聂凌卓听着年初晨略带愠怒,嫉妒的话语,顿然有点哭笑不得。
他是应该高兴年初晨对他“能力”的肯定,还是应该狠狠的斥责这家伙的胡说八道。
聂凌卓的静默,令年初晨仿佛逮到了机会,“呵,怎么,没话说了吧,我就说了你别骗我,我可是……什么都知道的。”
“知道个球!”
“啊……你抢我的台词干嘛呀!那是我的话,是我年初晨的话。”年初晨急急的说着。
其实,到了这个份上,以前的事情,对年初晨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跟你学的,物以类聚……我总算明白其中的真正含义了。”聂凌卓宠爱的抚了抚年初晨右脸,“男人对这亲密的事,体内有一种本能,尤其对自己爱的人,自然而然会很有本领……”
他必须承认,当初对年初晨由最初的瞧不起,到最后无法自拔的沉沦,很长一段过程,是自己嘴硬,没有勇气承认。
闻言,年初晨挑眉,他看起来很认真,依然还是很认真!
可忽然间,年初晨却很不识趣的笑了,笑得有些嚣张,显然还是不相信……
“喂,不许笑!”这种事,是可以随随便便笑的吗?
笑了,就是对他的不信任,不仅仅是不信任,还是嘲讽,极度的嘲讽。
“哈哈哈……太好笑了……”年初晨极为嚣张,挑衅。
“年初晨,你找死!我说不许笑!你就当我没说过!忘记,全部忘记。”聂凌卓此时此刻带点孩子气的捂住年初晨的太阳穴,潜意识里就是想让她全部忘记刚才所说的。
他真是的。
干嘛有事没事说这些啊?
“呵呵……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很开心,很开心。”年初晨亲昵的投入聂凌卓怀中,此时贴近他胸膛,仿佛自他胸口处的温度更暖心。
“什么?”这是在搞什么?耍他么?
聂凌卓眉头紧蹙,可在下一秒,又似受到了莫大冤屈,抗议,“年初晨,你想让我把你给海扁一顿,你才会收敛一点对吗?”
她摇头,唇角绽放着耀眼灿烂的笑容,“谢谢,谢谢为我守身如玉的聂少爷。”
真不敢相信啊!
受宠若惊了!
年初晨紧搂住聂凌卓的腰,很享受现在在一起的感觉,依然还是有争执,有吵闹,彼此的心意却是那般的明朗。
信任对方,无条件的相信对方。
“去吧,去见史蒂芬先生吧,我会在酒店等你回来。”既然是聂凌卓不希望她去,那么,她又何必为难他?
聂凌卓不解,“女人果然是最善变的生物,刚才不是还争着抢着要去吗?”
“那是刚才,现在,我想留在酒店,我想聂凌卓总是有原因的,或者为难之处。”
所以,在这个时候,在聂凌卓称得上是“内忧外患”的时候,她帮不上忙,但至少要体谅他。
“我……其实不想把你曝光在媒体面前,不是不想承认你,只是现在混乱的情况,我不想让你处于危险中,这就是我不出面澄清我和蓝彩儿订婚传闻的原因,既然媒体是这样报道了,就暂时让所有的人这样认为吧。我想让你免受打扰之苦!”
纵然他是绝对有能力保护好年初晨的,可他现在所遇到的情况的确是有够混乱,为了不让年初晨有一点点可能性的受到伤害,聂凌卓采取了保守的态度。
年初晨微微震惊,迎向聂凌卓的目光十分的认真,不得不清楚的意识到,聂凌卓的心思藏得很深,深到她根本无从去揣摩,就好像关于蓝彩儿订婚的传闻,原来迟迟不肯澄清的原因是这个。
聂凌卓,她何德何能……
不知不觉中,年初晨的眼底有微微的湿润。
“同样,在纽约,我也必须谨慎。”他补充了一句,指腹轻轻地拂去年初晨眼里的水雾,“怀了孕的女人,都像你一样情绪化吗?”
不想看到她哭,哪怕这样的泪水,是感动的泪水,聂凌卓也同样不允许。
可是……
年初晨却很感动,异常的感动,“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就算是为了你和孩子,我也不允许自己有一点点闪失。你也是,不要让我和宝宝担心,一定不可以有任何事发生。”
本来一个很有爱,很欢乐的话题,竟然在毫无预警之下转得如此深沉,沉重了。
聂凌卓牢牢抱紧她,像是在用尽身体里全部的力量奋力的紧抱她,“傻瓜,我爱你。”
边说着,边在年初晨额头上重重的一吻,无尽的爱意蔓延,扩散至他们身边,“我也是。”
聂凌卓双瞳里是难舍难分,“乖一点,等我回来,如果无聊,可以大电话给你爸爸,我已经替他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肝脏移植手术。”
“真的吗?”太好了。
含着泪雾的年初晨喜出望外。
“嗯,他现在很安全,医生说他的精神状态也很好,去问问他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