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处理明康和爸爸的事情,听起来真的很诱惑。”
年初晨唇角浮现出一抹笑容,笑意中隐着嘲讽,“你认为我会和你一起吗?”
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和陆天齐一起。
“以强取豪夺,卑劣低贱的手段伤害聂凌卓,伤害我爱的人,你到底是有怎样的自信认定,只要你让聂凌卓一无所有,我就会和你一起?”
年初晨视线牢牢所在陆天齐的脸上,猜不透,丝毫也猜不出陆天齐的想法是怎样的。
“正因为你爱他,不想给他造成负担和困扰,不想因为你的缘故,令聂凌卓失去弘信,所以,你会乖乖来到我身边,即使是联合别人,用强取豪夺的手段,我也愿意,不在乎你爱不爱我,我只有一个想法,让你留在我身边。”
陆天齐似乎很清楚年初晨不会喜欢上他,但却也有一个信念在心里弥留,或许,只要相处,总会有日久生情的时候,她当初和聂凌卓的关系,不也是因为日久生情才会像现在一样爱得深。
听着陆天齐这一番话,年初晨自觉没有必要和陆天齐在这儿浪费时间,“既然陆雪儿不在,我改天再来找她,我总会把她找出来问个明白的。”
此时此刻,年初晨眼底的坚定,宛如她就是可以百分百的断定,定然是陆雪儿的污蔑或恶作剧,陷害明康的。
“等等。”陆天齐攫了她的胳膊。
年初晨目光厌恶的落向陆天齐的手上,“放开我!最初我和你认识的时候,以为只要陆少爷你不嫌弃,我们还可以成为普通朋友,可现在不仅连普通朋友也不是,我们是敌人!我不会原谅伤害凌卓和明康的人,而你和你妹妹却一而再的让我和明康陷入困境。”
“初晨……”
“别这么叫我,我和你没有熟悉到可以彼此亲切称呼名字的程度。”
“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明知道聂凌卓和你不可能,有聂夫人一个人阻止你们就足够把你们分开,为什么还执迷不悟,非要把自己弄得这么凄惨?”
陆天齐想不明白年初晨到底在想些什么,第一次,竟然摸不透女人的心思了,以往在他身边的女人无非是贪慕虚荣的类型,可第一次竟然遇到了像年初晨这样什么都不要,做任何事都没办法笼络的女人。
“我愿意,如果是为了聂凌卓,我愿意把自己弄凄惨,你和聂凌卓看似有相同的背景,可他和你不同,你比不上他,至少,他不会用这样卑鄙下流,落井下石的手段去毁灭一个人。”
她相信,她所认识的聂凌卓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显然,陆天齐对年初晨的说辞丝毫不赞同,“他不会?呵呵。”
取笑,异常蔑视的取笑,“论卑鄙下流,落井下石,我不及聂凌卓的十分之一,你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在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为了利益,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可能心地纯良,尤其聂凌卓不是。”
“即使那样,因为是他,因为他是聂凌卓,我也同样还是爱他,绝不动摇。”
“你……”陆天齐语结,被年初晨给气个半死,“初晨,你一定会后悔的!将来,我一定要让你心甘情愿的跟我,到时候,你就知道,你和聂凌卓这一生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陆天齐揪住年初晨肩膀的力道异常生猛,宛如是经由这沉重的力道,清清楚楚告诉年初晨,他一定会实践诺言。
年初晨也能真切感受到陆天齐的较真,但无论陆天齐有多么认真对待这件事情,年初晨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决定,陆天齐绝对不会有这个机会。
只要她离开,只要她离开聂凌卓,陆天齐他还能争什么?
只是,年初晨从来不想这么早离开聂凌卓,就算要离开,也至少让他们能享受一段短暂的婚姻家庭生活之后,再分开,便不会有这么多的遗憾了。
与其求陆天齐,倒不如求聂夫人,只要她点头说永远离开聂凌卓,那么,聂夫人是愿意帮忙的。
“终于想通了?”聂夫人心下窃喜,见到年初晨时,有说不出的喜悦。
“是的,我愿意离开凌卓,也请聂夫人答应我几个条件,第一,尽快安排我父亲的换肝手术;第二,帮我请最好的律师,让明康无罪释放。第三,帮助凌卓守住弘信,聂夫人你始终是聂家的人。”
年初晨说话时故作镇定,其实好害怕,她这样私底下的和聂夫人再次自作主张的交易,若是聂凌卓知道了,该多么生气。
她为了家人,而弃他不顾,将来聂凌卓会多憎恨她……
可这些,她管不了了。
年初晨只明白一个事情,她的确是聂凌卓前程路上的绊脚石,不但任何忙都帮不上,只会不断的给他添麻烦,想到这样的自己,年初晨恨不能从来不曾认识聂凌卓。
也许,他们不相识,聂凌卓现在就不会弄成这样。
“年大雄的手术,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年明康杀人未遂罪,我不是法官,没办法做到让他无罪释放,但是以替他请最好的律师,尽量减轻刑罚。至于凌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