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莫辰轩的话,年初晨面部瞬间僵硬,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尤其,聂夫人不发一言,用她独有的寒冷眸光一瞬不瞬像在盯着怪物那般盯向年初晨。
年初晨挺不自在,同时,战战兢兢的害怕到了极点。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年初晨沉默,只是静静地听,思绪也跟着泛滥,这一家人不是都有什么毛病吧,一个两个病得还不轻,反反复复,变来变去,真不知道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听明白了?”莫辰轩说完,年初晨没什么反应时,聂夫人严厉的反问。
“……呃,不明白。”年初晨犹豫了片刻之后,诚实的回答。
顿然,聂夫人又要大发雷霆的怒焰直升,这么一个呆头愣脑的家伙,聂凌卓究竟是看中了她什么地方,在聂夫人看来,年初晨没有哪一点是可以入得了眼的。
“既然你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就照我们说的去做,回到凌卓身边照顾他,如果他问起这些天你去哪儿了,就说回家照顾你生病的弟弟去了,其他事情你最好别嘴碎,否则,我可以让你弟弟活下来,也可以让你永远见不到他。”
聂夫人言语里的警告,和她脸上的绝情不相上下。
“夫人……你不可以伤害我弟弟,哪怕他的命是你救的,也不可以这样……”
只要是和年明康有关的,只要有任何人伤害到年明康,年初晨的反应不仅仅剧烈,她更会拼了命也要保护他。
聂夫人自是能从年初晨的言行举止里看出年明康对她而言的重要性,这样最好,年初晨就有弱点在她手里了。
“我可不可以,你心里明白,至今为止,还没有我们聂家不可以做的事。当然,你若是听话,乖乖伺候聂少爷康复为止,我绝对不会动你们姐弟两一根汗毛。”
语毕,莫辰轩也保证,“没错,年小姐,等我哥眼睛康复了,我们会感谢你的。”
“……”年初晨皱眉,眉宇间揣着厚厚的疑惑,她不明白此时此刻莫辰轩和聂夫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虽然目前暂时已经不限制她和聂凌卓见面了,甚至还提出请求让她回到聂凌卓的身边,这其中的诡异令人害怕,十万分的害怕,总感觉不可能有这么轻松的事。
“我……能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年初晨支支吾吾壮胆的说道。
聂夫人眼睛一鼓,双瞳里折射出骇人且满是警告意味的眸光,令年初晨不敢再询问。
“进去吧,我哥的后期治疗就交给你了。”莫辰轩唇角上扬,搭在年初晨纤瘦肩膀上的掌心,让年初晨肩膀处犹如压上了千千万万斤重,重到喘不过气。
年初晨忐忑不安,不清楚这突如其来的“解禁”对她来说是好还是坏,起码暂时能保住她在医院的工作,可心里却万般的惶恐不安。
连推开聂凌卓病房的门,究竟是怎么进去的,年初晨也不清楚,直到耳闻聂凌卓再度叫人滚蛋的声音,尤其,这一会儿见到他竟然已经脱去医院病人的衣服,换上他自己的,这究竟是要去哪儿啊!
年初晨震惊不已,“啊……聂少……你这是做什么呀?要去哪呢!”
声音不再伪装出之前的硬朗,她习惯性的大惊小怪,在聂凌卓面前表现得尤为明显。
聂凌卓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拢了眉梢,眉宇间是深浓的不悦,比刚才更冷,更厉了。
年初晨咽了咽喉,恍如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该怎么向聂凌卓解释清楚……
“聂少……”
“你滚去哪了!竟然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该死的混账东西!手术之前,跟她说了什么,全忘了么?
如年初晨预料到的,聂凌卓很生气,言辞里迸射出来的怒焰,足以将她烧为灰烬。
他生气,或许是应该的,可是,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是早一点聂夫人同意她留在聂凌卓的身边,她也不会离开的。
“干嘛又骂人了!你经常……经常叫这个滚,叫那个滚远点,我们……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聂少不喜欢我们留在身边,就只能听话的滚得远远。”
年初晨不知是哪儿来得勇气,居然还有胆量和聂凌卓呛声,哪怕聂凌卓的怒焰蔓延,“还敢顶嘴是么?”
年初晨的胆大,聂凌卓领教过了,以前或许偶尔还会对她的胆量有些许的刮目相看,可这个时候,对年初晨的愤慨和生气已达到极点。
“不敢,哪敢啊。”年初晨自知不能把他得罪,示弱的回答。
然而,这话听入耳依然还是格外的嚣张。
“你给我站在那儿别动!”聂凌卓冷冽的言。
“干嘛呀!”天啊,年初晨不明白聂凌卓究竟要做什么,忽然间全身战战兢兢的颤抖了,哪怕她远不如以前畏惧聂凌卓,可年初晨心虚,心虚自己的违背承诺,说好的等他手术之后一定会在病房里等他出来的,结果却逃之夭夭,即便这不是她心甘情愿走的,可年初晨依然理亏。
“别最好给我别动,动了,马上就地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