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宴。”
“只因为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厨房内所有无害于胎儿的菜品不是腐坏,便是消失,加之姑娘有孕之事无人知晓这才导致姑娘大量服食堕胎菜品。”
楚放双拳紧紧地握起,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沫儿竟然受过此等委屈,而他全然不知,只是这么想着,他就觉得心疼顿起。
“属下怀疑,是因为有人得知姑娘有孕,故才下此毒手,想要一尸两命,据说,当日若不是茅山先生及时赶到,姑娘极有可能便称了奸人的心意。”
书房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楚放微垂着头,没人能够看得清他的神色,只是屋内的温度却渐渐冰冷了下来。
韩笙箫脸色惨白,冷汗不停地自背后渗出,她没想到,楚放竟会对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还这么上心,若是被他知道是自己走漏消息。。。。。。。
心里不知是对苏韵的恨还是嫉,这一刻,韩笙箫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说下去。”缓慢的偏头,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脸色的苍白明明白白的昭示着她的心虚。“跟她有什么关系?”
韩笙箫的心瞬间凉了,早该知道,楚放对自己一直避之唯恐不及,这次怎么会这么爽利的答应见自己,可笑自己还以为一番痴情得到了回应。
印风对这个只会装模做样的女人实在没什么好感,语气里虽然平平板板,却是没有丝毫委婉。
“此次事件发生前,有人曾亲眼见到韩姑娘出现在翼王府,且不论韩姑娘与翼王府何时有了交集,只是她出现的地点便让属下生疑。”
“说。”又是一个字蹦出,韩笙箫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跟着滞缓。
“是翼王府沈姑娘的院子外。”
“你胡说!”此言一出,韩笙箫再也受不了了,突兀的大声喊道,声音之尖锐已经破音,仿佛利器划在铁皮之上,令人心头烦乱。“表哥他是胡说的,你要信我。”
楚放连个眼风都没闪给她,印风也不在意她冤枉自己,微微侧身,露出后面的另一个身影。
“这是当晚目击韩姑娘出现的婢女,据她所言,当晚自己要去上夜,结果路过牡丹阁时因为害怕晚了,便走的有些匆忙,仓促间与韩姑娘相撞,韩姑娘虽是戴着面纱,却依然被看清了容貌。”
那少女似乎有些怯懦,微微上前两步,连头都不敢抬,声音带着颤抖。“奴婢彩云见过三公子。”
彩云。。。。。。。
楚放顿了顿。“抬起头来。”
那婢女磨磨蹭蹭的抬起头,对上楚放的视线,也让韩笙箫看清了长相,双膝顿时发软,这却是当晚与自己相撞的那婢女。
楚放打量她两眼,嘴里漠声问。“刚才印风所言,是否属实?”
“属实。”少女声音细弱蚊呐。“奴婢曾经伺候过姑娘,姑娘对奴婢如亲姐妹一般,后来姑娘出事,邵侍卫也来找奴婢问过话,只是。。。。。。。”
只是什么她没说,可所有人心知肚明,翼王偏袒沈烟行不是一次两次,可是每一次楚放都感到由衷的心寒。
他的沫儿,就这样被人以爱的名义,不停的伤害着。
“你有什么说的。”
冷淡的眸子撇过,韩笙箫浑身都被冻结一般,一动不能动,从楚放的眼神里她看到了冰冷的狠意,虽然她一直知道楚放对于韩家的心结,可是从没有这一刻这样清晰的表现出来。
那已经是一种连掩饰都无法掩盖的狠意。
“韩家门下所有产业三天之内尽数吞并,我要韩家,家、破、人、亡!”
阴森的声音久久盘旋在书房之中,韩笙箫再也支撑不住,‘噗通’坐在了地上,大张着嘴,仿佛被扔到沙滩之上的鱼,这一刻她的脑海里尽是家人的责骂声,与潦倒的凄苦生活。
“表哥,不要,不要,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她离你远一点,表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