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您别闹了,王爷会生气的。”
苏韵才不管她们,趁着她们不注意,身子一矮滑溜的像条小鱼,嗖的钻了出去,彩云彩月哎呦一声扑倒在地,眼见苏韵就要跑出院门急忙高喊。“快,快拉住苏姑娘。”
卫嬷嬷赵嬷嬷不愧是最优秀的教习嬷嬷,**过不少人,一个箭步上去一左一右拉住苏韵,用力向后一扭苏韵整个人泄了力,跪在地上,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哎哎哎,嬷嬷,快放手,姑娘会受伤的。”彩月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试图拉开卫嬷嬷与赵嬷嬷的手,奈何,人力有限。
正值兵荒马乱之际,“这是闹什么?”冷峻的男声自外间传来,紧接着一道窈窕的白色身影率先出现,一见苏韵自然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娇笑道。“瞧这芙蕖楼一大早就鸡飞狗跳的,还以为是招了贼呢!烟行原还担心姑娘的身体,如今看来当是痊愈了。”
苏韵鸟都不鸟她的冷嘲热讽,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快疼的麻木了。秦冥翼一进门就见苏韵狼狈的跪在地上,三月的早晨却只穿着一件中衣,乌黑的墨发凌乱的垂在地上,登时就是一个眼刀扫了过去,大步过去一脚踢开两名准备行礼的嬷嬷,将苏韵自地面打横抱起。
“疼不疼?”
没有忘记罪魁祸首,狠狠地瞪着某男。“你说疼不疼,你特么来试试……”
秦冥翼一顿,见苏韵还肯跟自己抬杠,就知道她没有跟自己真的生气,已经对苏韵的出言不逊完全免疫,自觉的忽略掉其中不敬,淡淡的看着两位嬷嬷,冷漠的仿佛上帝在俯视着自己的子民生老病死。“青岩,邵缙,将人拖下去杖责一百,给本王仔细盯着,有谁敢不尽心,少一下,你们就自觉代替。”说罢看也不看众人径自回了卧室。
“王爷,饶命啊!”
“王爷,奴婢知错了。。。。。”两名嬷嬷闻言登时大哭,哪有刚才的耀武扬威,混着眼泪鼻涕淌了满脸。杖责一百,苏韵不知道杖责是什么他们却是十分清楚,便是成年强壮的男子受过一百杖责也要终身残疾更遑论自己两个年近半百的妇人,那是必死无疑啊!更不言,是邵缙青岩亲自监督。
刷刷两道身影闪了出来,抬手抹一把汗,却是不敢迟疑,自家主子方才那句话分明透露的只有一个含义:杖毙!
朝沈烟行点点头,一人拉一个迅速消失在芙蕖楼。
刚刚还闹腾的院子瞬间哑火,彩云彩月伏在地上面面相觑,浑身仿佛从寒潭打捞上来一般,**的冒着寒意。沈烟行气的浑身发抖,却是不敢多言,方才的秦冥翼显然打破了她对他的一贯认知,那双眸里散发的是一种死亡的讯息。
一口银牙咬的‘吱吱’作响,手里的帕子死死地揉成一团,波澜壮阔的胸部急促的起伏,像是条严重缺水的鱼。
“小姐?我们要不要进去……”贴身丫头碧儿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淹没在自家主子那阴冷的目光中。
狠狠地瞪一眼那座小楼,愤恨转身。“回去。”
芙蕖楼,卧室
苏韵确实不知道什么是杖责,她所以为的杖责只是幼年时期老师教训不听话的小孩时所用的木板,古代的杖责或许要严重些,但终究上升不到人命的高度。
有些生硬却小心翼翼的将苏韵放在床上,拉着苏韵的胳膊微微一动,苏韵顿时疼出一身冷汗。“慢点啦,疼死了。靠,这老虔婆是吃了菠菜了吗?怎么这么大力。”疼死喵的了,肯定脱臼了。
转了转,“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话都敢往外骂,这也是在王府里,也是你运气好没有侍卫在周围,否则,我只能去刑场救你了。”突然一用力,苏韵下意识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就觉得胳膊不那么火烧火燎的疼了。
想到古代这个封建制度,在想到自己刚才骂的那些话严重侮辱了皇室,顿时觉得后怕。这里真的不再是21世纪了啊!
吐了吐舌头,苏韵女王气场再次启动,胡搅蛮缠。“那又怎么样,忘恩负义说的就是你,怎么,你不服气?”
“哪敢?”脸色木然的看着她,似乎有些无奈。“不过外人面前不能再口无遮拦了,你要知道这里是京城,街道上随便一个人可能就是御史大夫,他们都是文人清流,向来以孔圣自居,十分重视规矩礼仪,若是被他们知道,便是我也救不了你。”
不屑的撇着嘴,虽然不甘不愿被那些繁文缛节束缚但她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身在翼王府外人看来也就是翼王府的人,即使不能帮助他最少也别给他添麻烦才是。
“好……”长长的音调七拐八拐,拉出一个波浪弧度。
瞧她可爱的样子,秦冥翼忍不住摸了摸她凌乱的头发。“过几天换两个教习嬷嬷回来,多少跟着学一点,至少做做样子好吗?”
‘啪’一把拍掉大手,翻个白眼。“敢情你是在这儿挖坑等着我呢……”
“韵儿……”
对上那双漆黑的深眸,苏韵顿了顿烦躁的倒在床上。“好了好了,知道了。学嘛。”秦冥翼脸上露出一丝柔软,苏韵看的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