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灵枢的眼前一白焦急的想要对着那个男人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整个人猛的一支双手,在床上弹坐了起来,在宽阔的石屋中这里略显空旷,声音一圈一圈的荡开,耳边回响的是他刚刚萦绕于心想要知道的问题,慢慢回过神来的灵枢,一打量才发现自己在的地方分明就是他的屋子,青灰的石板颜色怎么看不会如梦中那般明亮。
怔怔的,他盯着银白色的窗口,真实的感觉慢慢的回归他的身体,淡去的飘渺似乎正在不断地向他在倾诉着不久前的梦境,是梦么又太过于真实,灵枢慌乱的驱使着他的灵力探向自己的识海,先前“看”到的东西此刻还在。
灵枢微微的偏了偏头,皱起眉,想起了之前一见面时脑子里面一晃而过的问题,近乎一样的容颜。
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长得如此一样的人,一个千万年前的人皇,一个是万年后修真门派的弟子,怎么看也不能是双胞胎吧,没有什么东西是偶然的,那么两者必然存在什么关系吧。
“到底......是什么关系,流水师兄不会是他的......私生子吧。”
“什么什么关系?”
灵枢想的入神并没有注意到身边,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话有什么不对的,扩散的思维一溜烟的被扯了出来,迷迷糊糊的还接了一句:“就是伏羲......啊,师尊,您怎么出关了?”
过了好半天才想起身边刚刚似乎有人接了一句话,给他吓了一个激灵,灵枢猛的一回头,才发现那个在他身后安之若素的人,正是他八年未见到的师父,此刻正大赫赫的坐在了他往日里最喜欢的那个藤椅上,一手拿着温茶,神色淡漠的没有表情,手指轻轻地敲打着一旁的椅背。
见他转过头才回身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地说:“你刚刚是什么意思,伏羲是怎么回事?”
“回师尊,八年前又一次昏迷就有一个声音自称是人皇伏羲所留下的神识,找到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便离去了,刚刚我在一个木屋里面看见了他的真容,却发现他与......流水师兄长得近乎一模一样,所以,所以弟子暗自猜测他们的关系......。”
“你说......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是。”
“他之前都与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是我的前世,说生死有命,一切皆是顺应天道,我族人的死都是因果循环,当年他就以挽救天下众生为己任,侦破天机,不惜以生命为祭封印蚩尤,他说我也该如此,他还说蚩尤......。”
“我知道了,不要再说了。”
得到了灵枢的肯定回答,青玄的神色变得莫测起来了,突然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止住了他的话,清冷的黑眸看向他,又似乎是通过他看向别的方位,俊秀的眉峰不自觉的夹在了一起,恍惚间闭上了眼,好像想到了什么,唇一抿,半天没有说话。
一旁的灵枢不好窝在床上,也跟着抿起唇,快速的披上了外衣,下了床,恭敬地站在下首。
脚底下还感觉有些软绵绵的,全身使不上来力气,白玉样无暇的脸庞上淡去了喜悲,披散着发,赤着足稞也不觉得冷,外衣凌乱的掖地,整个人看上去略显苍白,却不乏颓废的美感。
灿若星辰的黑眸始终将目光落在了青玄的身上,迷惑的看着他安静坐的那,反复的摆弄着手中的茶杯,茵萦间,腾起的雾气四处缭绕,为两人之间更加上了几分飘渺,静默了许久的时间,青玄才徐徐的将手中的茶杯盖好,冷肃的抬起头看着他道:“灵枢。”
“弟子在。”
“伏羲已经死了上千万年了,就算他的神魂再怎么强大恐怕也已经消散无几了。”
“我揣测你刚才所说所经历的不过是梦中幻境,不要被妖魔刻意勾画出来的景象迷去了心神,之前流水演示剑招所产生的煞气引出了你体内的蚩尤,八成是蚩尤幻化出来的景象来困住你的,有些事情不要当真,切莫被仇恨迷住双眼。”
“怎么会,没,他......。”
“听师父的话,你在这里安心的修习打坐,准备早日冲击结丹,你已经辟谷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外出了,剑道什么的你悟性不高,暂且放下吧。”
青玄这话的意思就是变相的禁了他的足,为什么?
虽然他并没有什么事情想要出去,但是被禁足和他不想要出去完全是两码事,明明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师尊怎么就这样的罚他,这样**的决定完全的激起了灵枢潜藏在深处的叛逆因子,猛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盯着他大声说:“师尊......你怎么能这样?”
“为师心意已决,你不要多言,过后我会在门外设下禁制结界,你安心闭关吧。”
青玄皱着眉头从藤椅上站了起来,并不理会灵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拂衣袖独断的下了决定,径自走到了门后,双手划出缭乱的印记,青色的光芒在虚空中渐渐地形成了一个木腾,纷乱的交错,凝出一个凌乱的圆形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