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弦歌将所有的尸体都翻了一遍,全村人除了他、他的父亲以及几位长老,其他的人死在这了。
眼角下的泪花不知何时已经被风吹干了,他的牙齿生生的将薄唇咬出了一条血痕,一放松就是一股酥麻,望着村后那条通往女娲神庙的路,这或许是他最后的希望了,父亲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他站了起来,迈着早已疲惫的小短腿往那边跑了起来。
这条路是唯一一个他父亲和几位长老会在的方向,他奋力的跑了不到一里,迎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地震山摇。
没有任何防备的苏弦歌被摔倒在了地上,紧跟着一道绚丽的白光划过他的眼前直逼他的面门,他紧张地闭上了眼睛,离鼻尖一尺的距离就到打到他的脸上时,一个身影快速的闪到了他的面前,只用手掌便拦住了那道致命的光,高大伟岸的身躯形成一道坚实的堡垒将他护在身后。
“爹爹……。”
苏弦歌感觉到一阵掌风从他的脸前面划过,预期的疼痛没有将近,他等了一会小心的睁开眼睛,惊喜的发现他的父亲挡在了他的面前,不自觉地叫了起来。
他身前的男人听见苏弦歌的说话声脸色一白抿起了唇,苏弦歌说话的声音虽小,却被所有人都听见了,尤其那个站在苏磊对面的黑衣人,嘴角已经微微翘起,这是对方的一个弱点,似乎对这个突然闯入战局的孩子充满了兴趣,难得的将目光投给那个引起他关注的弱者,只不过一瞥之下他愣住了。
“苏磊的儿子?你竟然还活着?真有趣,真有趣。”
“苏磊你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如果不是他帮助我们破掉结界,我们还得废上不少的功夫,真是应该说一声谢谢。”
那个黑衣人挑了挑眉,眼中充满了戏谑,刻意的说出这些话,就是为了影响对方坚定地心智,两个人的法术不相上下,谁也占不了便宜,这个时候如果能够利用言语对对方造成心理上面的压力,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在他对面的苏磊脸上没有表情,倒是几位长老先受到了影响。
女娲族的大长老听见黑衣人的话动作一顿,恍然大悟,转过脸瞥向小小的苏弦歌,眼中充满了怨恨,黑衣人的话已经让他明白了缘由,只有女娲族人想要出谷离开,结界会自动消失,这是当年女娲定下的规则。
苏弦歌必然是起了玩心想要出谷,碰触了结界,才导致结界的消失。
大长老气的直咬牙想要冲到苏弦歌的面前一掌毙了他,全族八十一条人命,全被他记在了苏弦歌的头上。尤其是七长老最后的惨死,更让他红了眼,他直接无视挡在苏弦歌面前的苏磊,对着苏弦歌骂了一句:“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种,若是当年知道那只禽兽生出来的也是禽兽一个,就不该留你,早就应该在你出生的时候掐死你。”
“祸害,你就是个祸害,是你害死了全族的人。”
大长老因为急火攻心动作一顿,法诀捏到了一半停了下来,想要冲到苏弦歌面前掐死他,他的对手可没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黑衣人在他的身后偷袭一掌,苏弦歌就看见面对着他的大长老眼睛一突喷了一口血,溅了他半脸,而后软软的倒了下去,那双眼睛致死都是一直盯着他,写满了怨恨。
此时的苏弦歌完全已经因为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呆傻了,事实的冲击,黑衣人的话,击溃了他好不容易才建起的心房,一瞬间族人的惨死,大长老的怨恨,所谓的真相,都让他瞬间的失去了反应,脑海中一遍一遍不断地回放着大长老临死前的那句话。
“祸害,你就是个祸害,是你害死了全族的人。”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想要害死他们,我没有……。”
苏磊对大长老死之前说的话微微的蹙了一下眉,扫了一眼不知何时站到自己身旁的儿子,一提他的衣领将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目光威慑性的看了一眼其他几个看向苏弦歌的长老,冷声道:“不要受这个妖人盅惑了心智,大长老就是一个例子,他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要离间我们,难道你们想要女娲一族真的就这样的灭族么?”
族长厉声的质问,让剩下的几个人面色一变,同时看向那个领头的黑衣人,发现他只是轻笑着耸了耸肩,根本就没因为自己计谋被识破而有任何的慌张。
几名长老憋得差点没吐血,将愤怒压在了心里面回过身继续打斗,只有二长老在回过头之前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们父子俩一眼。
解决了族里的内讧,苏磊对着身前的那个黑衣人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交出栖凤琴,我就叫手下给你们留个全尸。”
“果然又是因为那把凶琴,你们是蚩尤的部下?蚩尤被封印在琴中做琴灵已经有数万年了,就算你们将琴拿走也没有办法能够放出他。”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交出栖凤琴。”
“做梦。”
苏磊冷喝一声,对着领头的那个黑衣人打出了自己保命用的雷咒,一道碗口粗的巨雷从天而降直直的劈向他的对面,而自己则趁着对手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