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野一键埋头仔细检查,何其莘回到享堂,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你那里怎么样?”
“也没有,真奇怪,为什么有人挖坑?难道坑是以前挖的,里面藏有武器?现在是来取武器的?”
浅野一键忧心忡忡:“如果是这样,就要提高警惕了,拿了武器,肯定要有所行动啊——也不对啊,如果军统有行动,目标应该是参与葬礼的达官显宦,或者是以搅乱葬礼为目的,对吧?现在人都散了,挖出武器干什么?和我们对攻啊?”
“是啊,我也一直想不明白——浅野君,你听,怎么猫头鹰又不叫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有的时候叫,有的时候不叫……是不对啊,刚入夜,刚才猫头鹰怎么叫的那么厉害?”
何其莘答道:“我感觉有点不正常?谢威哪?”
“他不是去找你了吗?”
“没见到啊。”
浅野一键命令道:“来人,去找找谢副处长。”
几名”
何其莘只得说道:“郑站长,辛苦你带着你的人抄查三清观。”
“好,我马上就去。”
何其莘又道:“浅野君,必须马上向倪局长汇报?”
浅野一键答道:“那是当然,何桑,给倪局长打电话汇报吧。”
何其莘打完电话,见浅野一键在院子里发呆,说道“局长很震惊,也颇为伤怀。命令我们派人把谢副处长二人的遗体送回去。”
“唉,没想到谢桑就这么……我去安排。”
十几分钟后,浅野一键回来说道:“何桑,市警署说他们要到明天上午八点才离开,我们先撤吧。”
“好。”
二人下达命令后,一前一后向外走去,边走边谈。
浅野一键说道:“军统原意是在陵寝制造火灾,打南京国民政府的脸,趁乱杀害谢威。没想到花圈里的机关被我们识破,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设了这么一个圈套。”
何其莘也道:“不完全对,谢威被害的地点还在外面的包围圈里面,虽是宪兵团负责的,可军统也不想冒险,武器是提前几天埋下的,用意是万一外面的人进不来,乔装成道士混进来的可以设法挖出武器动手。”
浅野一键问道:“可这些和尚道士不是说都出家三年以上了吗?难道军统在道观里也建的有外围组织?”
“临时变策,相互联络,彼此之间配合默契,时间扣的如此之准,绝对是职业特工所为,我怀疑他们绑架了道士,替换了身份。本想着用警察伪装成和尚道士的,后来又临时……时间太紧,唉,道士,梳上发髻,带上道冠,除非一个一个查三代……”
浅野一键苦笑道:“道士哪来的祖宗三代?何桑,你可别往76号身上揽,不是我们的责任。你想啊,三清观一共出了三名道士,可见不是什么知名的大道观,三个又全被替换了,彼此相互证明,谁能查清楚?再说所有参与警卫工作的部门注意力都在葬礼上,水陆道场偏在一隅,谁会把注意力放在哪里?而且和尚道士们归南京市警署管理,和我们关系不大。”
“看来军统早有预谋。”
浅野一键答道:“那是当然,军统想取谢桑的性命不是一天两天了,唉,从什么时候起,变成我们苦苦应付了?”
何其莘安慰道:“也不尽然,半个中国,包括淞沪膏腴之地,还在皇军手里。不说了,这些不是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该操心的。浅野君,现场发现的揭帖落款是周成斌,这么说倪局长的判断没错:周成斌还活着。”
浅野一键叹道:“应该是,唉,我中了军统金蝉脱壳之计。早知如此,宁可同归于尽,也不能放走周成斌!”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
二十六号上午,松江郊区南京汪伪集团和平救**第四混成旅驻地,卢旅长卧室内,周成斌、苏东然、葛佳鹏济济一堂,周成斌说道:“卢旅长愿意承担如此艰苦的任务,周某代表国民政府军政部表示谢意。”
卢旅长答道:“这都是周局长晓以大义,卢某才得以悬崖勒马。”
苏东然说道:“重庆军政部这一招高明,卢兄的驻地近遐南京,扼守上海,一旦日本人投降,近水楼台,可以立即控制淞沪治安,防止汉奸外逃。”
周成斌也道:“一旦巨变,越早控制住局面,震慑企图浑水摸鱼之辈,中国的损失越小。卢旅长,责任重大,望你全力以赴。”
卢旅长正色答道:“真到了那个时候,军统上海分局下辖的第三纵队实力雄厚,潜伏特工遍布淞沪,我愿意尽全力,助周局长一臂之力。”
“卢旅长言重了,当是我配合你才对,军统再怎么说也不过是情报部门。”
苏东然说道:“二位都不必过谦了。卢旅长,恕苏某直言:第四混成旅前后两次改编,你下属的军官有一半并不是卢旅长的旧部吧?一旦有变,你有把握掌控吗?”
“苏旅长说到点子上了,我想从现在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