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这件事由你全权负责,但愿谢威能不辜负你的信任。”
十一月六号下午三点,刘泽之来找正和葛佳鹏商议工作的周成斌,说道:“周局长,我突然有个想法,想和你聊聊。李士群被影佐祯昭毒死,有没有证据——佳鹏,你不用回避。”
周成斌失笑道:“有啊,你就是人证,怎么这么问?”
“您没明白我的意思,日本人毒死李士群,嫁祸军统,你我心知肚明:这件事和上海分局无关,而我也是亲眼看到平川新野下的手,可其他人并不知情,至于我这个人证,因为现在的身份,再怎么说,也没有人相信。”
“你想让谁相信?倪新啊?恕我直言:他一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想想替李士群寒心那。”
“不是他,其实倪新并不想你想的那样不堪,只不过他为日本人效力的原因是……算了,不说这个了。”
周成斌不满的责备:“你很回护倪新啊,别忘了,他是我们目前最危险的敌人。”
葛佳鹏插话道:“我怎么没听明白?刘副局长,怎么突然想到李士群之死?他死都死了,查那么清楚干什么?即使要查,也应该是倪新的事吧?哎,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刘泽之答道:“我只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具体却搞不清楚。老周,你说局本部会不会知情?李士群以前是军统的一员干将,或者说是否能查清楚?”
周成斌不以为然的笑笑,问道:“搞到证据,是为了策反倪新?你对倪新还不死心?”
“我对倪新从来没有报过任何希望,即使李士群之死,影佐祯昭亲口承认自己才是幕后主使,倪新也只可能杀了影佐祯昭,而后投案。”
葛佳鹏奇道:“这是什么逻辑?这真是个怪人。”
周成斌又道:“既然如此,何必要急于调查这件事?”
“老周,李士群死后,我一直担心,不对,不是担心,是怀疑76号有一个人会火拼平川新野……”
“你说的是赵敬东?这我们都知道啊。”
“不是,我记得我曾和您说过:赵敬东冲冠一怒,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唉。老赵那个人对我不错……早知道,我一定设法劝阻,甚至会掩护他……我亏欠的人太多,这辈子,不,下辈子也还不清……”
周成斌训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你没有亏欠过任何人!总是这么钻牛角尖,实在令我失望!”
葛佳鹏赶紧乱以它语:“我很奇怪,既然不是赵敬东,你怀疑是谁?”
“李学惠。”
周成斌问道:“李学惠?李士群的侍卫之一,目前76号的内组组长?他和李士群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人如何?”
“此人身手虽不错,却没有什么心机,匹夫之勇。我留心打探,在重庆的时候,他曾是李士群私下网罗的一个跟班,李士群对他应该有过大恩,具体是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倪新向小野平一郎推荐李士群,勾结之后,李士群派李学惠和日本人联络——为了安全,他不敢用军统在编的人——后来李士群上位,李学惠就一直在76号。”
“你想策反他?”
刘泽之摇头道:“不,赵敬东事后,我才看清李学惠这个人:此人昧于大义,一门心思跟着日本人。而且他的性格,做卧底,实在是不合适。我想搞到李士群死于日本人之手的铁证,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和李学惠作交换。更重要的是通过李学惠,告知倪新。试想小野平一郎归国受审,倪新再和影佐祯昭反目,我们面临的压力会大为减弱。”
葛佳鹏说道:“想的不错,可为了不让汉奸们兔死狐悲,影佐祯昭做的很隐蔽,又找了张胜宇这么个替罪羊,到哪里去找确凿的证据?”
周成斌答道:“可以电告局本部,请稽查处协助,有没有结果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泽之,我正想去找你,各种传单散发了七八天了,估计会有些人动心,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建立一个他们主动和上海分局联系的通道。你有什么看法?”
“尽人皆知:浦江县是军统的根据地,在浦江县设立一个机构,名义上您亲自兼任负责人,起个名字,让人一看名字就知道是干什么的。日伪虽然一直在封锁浦江县,可因为有游击区的缓冲,进出并不困难。何况我们感兴趣的人,多少都有些地位,派亲信设法进入浦江县联系,这点事还难不倒他们。”
周成斌笑道:“你说的不错,我是当局者迷,叫个什么名字好哪?”
葛佳鹏插话道:“国统区离散家属联络处?在今后散发的传单上注明:受戴老板委托,负责联络因为战争离散的亲属、同仁。”
周成斌点头道:“我认为可以,有心人一看就明白,没这个心思的人也不会太在意。泽之,你看哪?”
“我也同意,为了安全,我不同意您真的亲自主持这项工作。”
“暂时由彭寍韡负责筹建。明天我要离开浦江县,去一趟松江,孙栋盛和汪伪集团和平救**的卢旅长建立了联系,我带着老迟去一趟,佳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