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新命令道:“从现在起,举凡冯根生外出,除了派一辆汽车供他乘坐外,再派一辆吉普暗地里跟踪,一旦出事,先不急着抢救冯根生,立即追捕凶手。”
“是,我这就去通知内卫组。”
“何处长,我们继续。昨天川崎君陪着万局长的秘书见了冯根生,这一情况都有谁知情?”
“知情(和谐)人可不少,除了当事人,先不说政保总部,我们这里负责监听医务室的电讯人员,医务室门口的警卫,医务室的医生护士,都应该知情。其他的人……属下去调查一下。”
“估计调查不出什么结果,你愿意查,就查一下吧。张占的太太……”
“属下也觉得有点巧合,一再核实:张太太没有和冯根生单独说话的机会。那个女人,长得不错,却腼腆寡言,没见过多少世面。冯根生是您准备重用的人,这两天很多人都去探视过。”
倪新沉吟不语,何其莘又道:“这是冯根生托属下转交的他写的有关四家军统外围组织的情况,请您过目。局长,还让冯根生去政保总部吗?”
“当然要去,来人——”刘威平走了进来,倪新命令道:“威平,你陪着冯根生去一趟政保总部,现在就出发,不要让万局长久等。”
倪新看完冯根生写的材料,信手扔在茶几上,不屑的说道:“没有一点价值,圣约翰大学、光明纺织厂、国立交通大学、和平码头,这些单位都是几千人的规模,无名无姓,只知道大致有几个人,几男几女,怎么追查?罢了,交给钱队长,其他三家先放一放,让他派人去一趟和平码头,试试能不能找出军统在那里的外围组织。”
“是啊,没有价值。可冯根生说的也有道理,直接负责外围组织联系的是他前后两任助手。局长,属下有句话……”
“有话就说吧。”
“谢威一加入76号,您就很信任重用,可对冯根生,您却总有戒心。属下听张占,还有谢威本人都说过:冯根生在军统中的军衔、地位,还有能力,都在谢威之上。”
“你说的不错,可要用一个人,能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是否真心实意为我效力。”
“这是自然,现在的谢威自不必说,他为您和76号鞍前马后,立下不少功劳。属下说的是最初,您是如何判断谢威是真心投诚的?而冯根生却还有可疑的地方?”
倪新笑笑,点拨道:“很简单,谢威第一次参加行动,就给军统上海分局造成了巨大的实质性损失,他回头无路。”
何其莘点头称是:“您是说目前的冯根生,提供的情报要么是鸡肋,价值不大;要么看起来很重要,根据情报抓捕,却都扑空了。是啊,除了谢威,还有张占,无意中追回来一大笔被军统骗走的资金,而冯根生……您是对冯根生起了疑心?”
“谈不上疑心,只是还不能完全信任他。其莘,冯根生此人我有意重用,所以更容不得一点闪失。”
“您说的有道理,局长,您还是去军医院复查拆线吧。”
倪新点头答应。
中午十一点,联络点内,刘泽之点算着购置到的配件,说道:“武顺,还缺几样,我已经划出来了。老汪说目前上海缺货,等到了重庆,他设法自己加工。”
“没想到老汪和郑文民都是难得的人才,居然还会加工。刘副局长,配件都装上船了,何时起运?”
刘泽之命令道:“入夜后立即起运。武顺,命行动组的三名组员押运,你就不用去了。今夜你我二人去印刷厂纵火。”
武顺有些担心:“刘副局长,万祥良他们也是军统的职业特工,三人押运配件回浦江县,问题不大,可就你我二人纵火……我不是胆小怕死,我是担心您的安全。”
“武顺,你太小看我了,何况,唉,一是目前潜伏特工一多半无法行动,而目前上海分局承担的任务却很繁重;再则我们要想从日伪眼皮子底下运走生产线,利用的就是他们的盲点,参与行动的人越多,泄密的可能性越大。而且还有老汪、郑文民做内应。”
“您说得对,说起来还没有亲眼见过您执行行动任务。”
刘泽之核实着细节:“郑文民今天值班,是原定如此,还是临时换班?”
“原本就该他的班。”
“废品回收站那里都安排好了?”
“王庚带着另外一个行动组的三名成员,和原来的老板的交接都办好了,您放心吧,没问题。”
“纵火成功后,我撤回浦江县,你负责把生产线转出去。武顺,你曾落入76号手中,也在日伪的通缉名单里,要注意安全。”
下午两点整,倪新复查后,军医院的医生为倪新拆完线,叮嘱道:“倪局长,您的胃溃疡很严重,受伤后失血过多,术后恢复可不算好,体质很虚弱,要注意休息,少食多餐,忌生冷。”
倪新耐心的听着,点头致谢:“给大家添麻烦了,浅野君转到这里也有两天了,他的情况怎么样?”
“七天过去了,危险期度过了,从明天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