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宽阔,海水浩渺,白色的沙粒在月光下闪着亮光。她高兴的大叫:“太好啦,我好久没来海滩了,记得上一次是为了找你,来这走了一趟。”她跑到海边,蹲下来看着滚动的海水,近处的海水,能看见一点暗白,一浪一浪的漫过来,又退去。往远处看,一片暗蓝,无边无际,那远处好象一片辽阔的夜空,其中还有星光闪烁。
海和天是连在一起的,几乎分不清,哪是海水,哪是天空。海滩的夜晚既沉静,又美妙,让人心胸不由的开阔起来。
高梵站在慕容雪雪的身边,极目远眺,黑夜里的海洋显得更加神秘,他还从来没画过这类油画,看着眼前的夜色大海,突然产生一种描绘大海的**。
大海太神奇了,它瑰丽的色彩,它磅礴的气势,它深邃的辽阔,让人生出无限的遐想。他上次过来写生,只给海边的游人画了几幅肖像,就离开了。他打算有时间,过来画几幅大海的写生图。
他看着夜幕下的茫茫大海,蓦然间想起仙云尝,她此刻在北国过的怎样?她习惯那寒冷的生活吗?
“喂,在想什么呐?”慕容雪雪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轻声问道。
“在想大海。”高梵神色凝重的说。
“想大海,只想大海吗?就不想别的?”
“还有,就是想你。”
“真的吗,我总觉的你心里还有别的女人。”
高梵一怔,随即笑笑:“我的大小姐变成火眼金睛了,竟能看透人心的变化,佩服佩服。”
“你别打岔,我有特异功能,来,让我听听你的心跳。”慕容雪雪俏皮的把耳朵贴在高梵胸脯上。“哇,心跳加速了,100脉,120脉,哎呀,130脉了,你紧张至极,在想那个什么......”
“我向你坦白,我在想那个什么阿,阿诺雷。”高梵举起双手,一本正经的说。
“讨厌,你为什么想那个傻丫头。”慕容雪雪娇嗔的捶打他的胸脯。
高梵一闪身奔跑起来,慕容雪雪在后面追赶,他们一边笑着,叫着,相互追逐着,在宽阔无人的沙滩上奔过来,跑过去,高梵感到几天来压抑的心情豁然开朗了,他的笑带着轻松和愉悦。
两个人跑累了,躺在沙滩上,两脚分开,伸展双臂,形成一个大字。他们静静的看着夜空,繁星闪烁,像孩子的眼睛一眨一眨。
慕容雪雪突然感觉身下有个坚硬的东西,硌着她的腰,她翻身坐起,把那个东西从沙子下面抠出来,凑近一看,原来是一块怀表。
她惊讶一声:“高梵,这有一块怀表,看是不是你的那块金壳怀表?”
“怎么可能,那块怀表不是在肖依兰那吗。”高梵漫不经心拿过来,打开一看,随即大叫一声:“是,是我的那块怀表。”
高梵对这块怀表太熟悉了,他只要用手一摸,就能感触到,怀表里面是夜光的,能隐约看见一个龙形图案,那个图案也许是他的父亲刻上去的,它究竟代表什么意思,高梵至今也没弄清楚。
“奇怪,怀表怎么会在沙滩上,难道是肖依兰那天晚上丢在这的?”高梵握着怀表,像是自主自语。
“你是说肖依兰变疯的那天夜里,有这可能,魏涛说就是在这片沙滩上,找到肖依兰的。怀表失而复得,也算和你有极大的缘分。”
高梵握紧怀表,想起肖依兰,心情又开始跌宕起伏。她那天带着这块怀表出来,一定是对他恋恋不舍,这样一想,他竟产生一种负罪感。
“也不知肖依兰现在怎样了?我们明天去看看她吧。”慕容雪雪看高梵沉默不语,轻声说。
“是啊,不知她的病好了没有。”高梵想起那天夜里救她的情形,她的神志好象非常清晰。
“对了,高梵,你要告诉我,那些军统特工为什么要抓你?”慕容雪雪想岔开话题,把憋在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也不十分清楚,我上次被他们迷晕,被带到上海,军统上海站的站长陈恭澍说戴笠为了我的事,也来到了上海,他们好象对我都挺熟,据陈恭澍说,我和他在蓝衣社共过事,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怀疑这是个陷阱。”
“蓝衣社?不就是军统的前身吗?难道你也是军统特工?”慕容雪雪万分惊讶。
“你看我像吗?”高梵问。
“不像,一点都不像,那些狗特务看了就让人恶心。”慕容雪雪想起李棒,恨不得一脚踢死他。
“可军统为什么费那么大的劲找你,我想,你的过去肯定不一般。”
“我刚到滨岛的时候,滴水观音的廖新明曾经派人到上海查过我的底细,有资料证明,说我是上海警局的高级探员。难道是那段时间与军统产生了什么纠葛?”
高梵一想起这些,就头脑发胀发疼,他摇摇头大声说:“算啦,管他什么军统,什么警员,都见鬼去吧。我现在是个自由自在的人,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无拘无束。”
“可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慕容雪雪担心的说。
“我会和他们做个了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