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云裳讲述的非常缓慢,讲到这里,她已困乏至极,沉沉入睡。
高梵看看窗外,天已拂晓,东方泛起了鱼肚白,高梵为仙云裳掖好被子,站在床前看了一会仙云裳的甜美睡姿,不觉的开心一笑。整个夜晚带来的疲惫似乎烟消云散。
他走出屋,看见静一师太已经起来,站在院子里,正呆呆的看着烧毁的房屋。
高梵对静一师太说:“我这就回去,叫人过来,抓紧把房屋修好。”
“那就有劳高施主了。”静一师太双手合十,躬身谢道。
高梵告别静一师太,急忙往回赶,他走到僻静处,想施展飞翔之功,可一阵急跑,展开双臂,却飞不起来了。
试了几次,都无法起飞,高梵干脆把披风脱下,收好。快步向天灵寺奔去。
到了天灵寺,正好赶上吃斋饭,高梵一边吃饭,一边把静慈庵遭火灾的事向一尘大师说了。
一尘大师倒是非常关心,详细的问了情况,他紧皱眉头说道:“该来的总会要来的。”
一尘大师让所有的僧人都去静慈庵帮忙,一半人到山里砍伐木料,一半人修缮房屋。只留几个僧人在寺庙看护。
无疆到一尘大师跟前,犹豫的说:“无痕昨天上山砍柴胳膊被刮伤了。”
“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伤的怎么样?”一尘大师惊讶的问。
“受了点轻伤,过几天就会好的。”无疆说着话,瞟了高梵一眼。
高梵也没在意他的表情,便带着天灵寺的僧人,向静慈庵出发了。
静慈庵因为一场大火,来了那么多和尚,这还是第一次。那些小尼姑,都特别兴奋,在那里叽叽喳喳,像一群麻雀。静一师太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这些年轻的和尚和尼姑,虽然进入空门,斩掉七情六欲,不能男欢女爱,但偶尔在一起欢乐欢乐,也未尝不可,静一师太是一个开明的的寺庙主持。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句话用在和尚和尼姑身上,也恰如其分。和尚扛木料,修房屋,尼姑递东西,烧茶水,一天功夫,静慈庵又焕然一新了。
静一师太对高梵说:“你回去替我谢谢那个无情的人。”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谢,我看师傅挺想见你的。”高梵故意说道。
静一师太眼一瞪:“什么?他想见我。这是你胡编的吧。”
“真不是,师太,你们之间恐怕有什么误会,你们应该好好谈谈。”
“高施主,你的毛病又犯了,先是阿黛格格,现在又撮合我们。你看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干什么。”
“正因为你们都年纪大了,才更应该珍惜眼前的时光。”
一句话说的静一师太,神情恍惚,她眼望远处,凝视良久,才叹口气:“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高梵不再说什么,一尘大师和静一师太都是修道高僧,他们想的要比他高远的多,也深刻的多,他在他们面前说教,或许有点班门弄斧了。
房屋修缮好,高梵又去看了仙云裳,她已经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神彩,他看见高梵过来,微微一笑,清澈的眼眸光芒闪动。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两句诗用在仙云裳身上,再恰当不过了。她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让高梵每次看到,都心怀激荡,赞叹不已。
回到天灵寺,天色已晚,大家吃过斋饭,一尘大师众让僧人各自休息。
高梵本想跟一尘大师到天心殿,一尘大师转身说:“高梵,你也回去休息吧,今晚就不练了,来日方长。”
听一尘大师这么说,高梵虽觉时间短暂,想快点学会天灵神绵掌,但就如大师所说,练好神掌并非一日之功。
高梵回到小屋,竟发现门前放着一只野山鸡,身上血肉模糊,上面有利爪撕裂的痕迹。这一定是麒麟龙虎兽干的。高梵心里一阵发热,这神兽知道他多少天没沾荤,特地给他送来解解馋。看来他的这个兽性朋友心倒挺细。
高梵想拿到寺内火房,打算把鸡炖了。转念一想,佛门重地,清规戒律,火头僧不会同意的,这事要是传到一尘大师耳朵里,影响肯定不好。
犹豫片刻,高梵想到了一个办法,把野山鸡又泥包起来,放在火里烧。他好象在哪本书里看到过,这和做法被称做叫花子鸡。
高梵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挖了一个坑,把包好的鸡放进去,点起火烧起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叫花子鸡做好了,高梵还没去掉外面的泥衣,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剥去滚烫的泥土,香味更加浓烈,他忍不住撕下一条腿,刚要往嘴里塞,倏地想起仙云裳,
这阿黛格格以前也是锦衣玉食,如今呆在尼姑庵里,也像他一样,吃素斋,喝清汤,肯定也馋的要命了。不如带过去,和她一起分享。
想到这,高梵把叫花子鸡包起来,回到小屋,穿上白色披风,乘着夜色,爬到娘娘峰,他跑了几步展开双臂,竟然又飞起来了。
原来,这白色披风是高梵从异灵空间带过来的,是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