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梵躺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他的脸上流满了鲜血。
“老兄,你没事吧。”那两个警察过来问。
高梵用衣袖擦擦脸上的血,摇摇头说:“没事,刚才喊叫的那个女的呢。”
“我说老兄,带这么俊的妞出来,可要当心点。这次亏了碰到我们,算你幸运。下次可不好说,挨一顿打是轻的,弄个腿断胳膊折的可就不划算了。”
“喏。”另一警察往街头一指。“还站在那呢,那妞看样子吓的不清。”
高梵走过去,肖依兰仍茫然的看着大街上的行人,两只手在不停的抖动。
高梵走到她的面前,她一看见高梵脸上的血,又惊叫一声。
“肖依兰,是我,我是高梵。”高梵抓住他的胳膊,大声说。
“血,血。”肖依兰指着高梵的脸说,她的眼睛闪了一下,又皱着眉头,好象在努力回忆什么。
“高梵,高梵。”她轻轻念叨着。
“依兰,你是不是认出我来啦?”高梵急切的问道。
“高梵......”
肖依兰喃喃着,并不看高梵,而是目光虚无的看着半空,慢慢的,一滴泪从眼眶中流出来。
高梵的心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拉住肖依兰的胳膊,叫了两辆黄包车,把肖依兰送回晨风旅馆。他停在一个僻静处,看着肖依兰走进旅馆,才放心的离开。
回到学校,高梵冲了一个冷水澡,他的心情糟糕极了,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是他吗?这是那个所向披靡的高梵吗?
他看着那张被打的青紫肿胀的脸,一拳把镜子打碎了。
镜子的碎片扎烂了手指,血慢慢的流出来。
高梵把画室的门反锁上,沮丧的倒在沙发里。他一下子睡到天黑,叶梦菲在外面敲门,他也不理会。
一夜过去,高梵的情绪稳定下来,他打开门,就看见叶
梦菲站在门外,脸上露着疑惑不解、焦躁不安的神色。
当她看见高梵脸上的伤,一下子怔住了,扑上去,心痛的轻抚着高梵的面庞,泪水涌出了眼眸。
“这是怎么啦,梵,是谁把你的脸弄成这样子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梦菲的泪水把高梵的一颗冻僵的心,又温暖过来,他把叶梦菲揽进怀里,平和的说:“一切都过去了。”
其实,高梵清楚,一切才刚开始,他身体的惊变,是无法对叶梦菲说的,那样反而会增添她的担忧。
他的身体什么时候能复原回来,还是个未知数,将来也许凶险重重,令他无法预测,如果他的身体不能尽快康复,再遇到像今天这样的事怎么办?今天只不过是几个不会任何功夫的普通人,如果遇到醉里行,不,就是风流三强少,他也无法抵抗,甚至会落的死无全尸。
高梵要守住这个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假如这个秘密让风流三强少们知道了,那他可能真就危机重重了。
叶梦菲拥进他的怀里,说:“你这个样子,怎么去讲课呵。”
叶梦菲的话提醒了高梵,他暗暗思忖,不如去找校长请几天假,到校外寻一处僻静的地方,好好调养身体,随便也能摸索一下神功复原的办法。
事不宜迟,高梵把叶梦菲支走,到校长那请了七天假,回来简单的收拾好行装,当夜,便悄悄离开学校,走了二十多里路,来到了北固山天灵寺。
说起北固山天灵寺的一尘大师,高梵曾与他有一面之缘,那是他从空石屋里用意念逃脱出来,而现身的地方正是天灵寺。
当时,夜已四更天,山林幽谷,万籁俱寂,高梵正面对苍茫的夜空,彷徨四顾,只见一个白发长眉方丈来到他的身后。
“阿弥陀佛,施主夜半深更,流落到此,不知何故?”
高梵转身一看,这方丈双目炯炯有神,鹤发童颜,非同一般。随即躬下身子,两手合十。
“我是一个落难之人,无意踏入宝刹,还望见谅。”
一尘大师说道:“凡来这里的,都是与天灵寺有缘分,看施主极度疲乏,还是在寺内休息一晚,明天再做打算吧。”
一尘大师把高梵领到了寺外,靠山壁建造的一所房子里。
一尘大师说:“这里虽不是禅房,但比禅房花木更深,幽静异常,施主在此休息,定能静气养神,恢复心力。”
高梵在那所房子里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果然精气渐旺,心旷神怡。他在房子前面的曲径上来回踱步,发觉这个地方的确幽深宁谧,后边是陡峭的崖壁,前面是茂密的树林,四周花草掩映,是武者或智者修炼的好去处。
高梵来到前面天心殿,与一尘大师辞行,临走时大师送他两句话:“此生有得便有失,此番有去便有回。”
走在山路上,高梵耳边还缭绕着一尘大师送给他的这两句话。
此番有去便有回,果然被一尘大师说中了,难道他是未
卜先知?高梵当时就感觉一尘大师非一般僧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