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一日,是个黑暗的日子。魏涛在日历上用黑笔画了一个圈。他回过头,看着肖依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嘴唇紧闭,她睁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屋顶。
魏涛问她话,她只傻傻的一笑,又直愣愣的把目光盯在一个地方。肖依兰刚醒来的时候,又哭又闹,又撕被子,又抓人,医生没办法,让护士给打了一针镇静剂,才稍稍安静下来。
医生告诉魏涛,她的精神受到严重的刺激,可能已经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魏涛是到海边查案,发现肖依兰的,她躺在一片草丛中,那是清晨时光,朝阳淡淡的光点穿透树叶,洒在肖依兰的身上,使她看上去像涂了一层梦幻的色彩。
他不知道那一夜肖依兰是怎么度过的,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打电话通知了肖老板,还有她的朋友高凡和慕容雪雪。
肖老板闻讯赶来,想着自己的女儿一夜未归,如今又痴痴呆呆,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床前,已是老泪纵横。
“是我害了你,都怪我这个老糊涂,我该死呀。”肖老板颤抖着双手,抓住女儿的手臂,哭叫着。
慕容雪雪眼圈发红,她记得昨天下午肖依兰离开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想不到,只短短的一夜,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肖老板哭了一阵,抬起头看见了高凡,扑上去抓住他的衣领,又气又恨的说:“你你,是你害了我的女儿,你为什么偏偏住进我的店里,你是个灾星,你把我女儿害苦了。”
高凡不动,任由肖老板抓闹,他的心也在流泪,他深深的自责,是我,是我,的确是我害了她。
魏涛劝开肖老板,高凡走出病房,慕容雪雪跟在后面,轻声说:“肖老板是心疼女儿,你也别再在意。”
高凡摇摇头,说:“我倒希望他打我两拳。”
他转过身盯着慕容雪雪,突然问道:“你觉得我是怎样一个人?”
慕容雪雪一怔,说:“你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
高凡又摇摇头:“我知道我是一个记忆残缺的人,但我绝对不会把感情当作儿戏。可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总是事与愿违。”
慕容雪雪安慰道:“你别自寻烦恼啦,这件事怨不得你。”
“我有责任,如果肖依兰不认识我,这样的事也许就不
会发生了。”
“你这是庸人自扰,我看你还不如想一想,肖依兰昨天夜里究竟遇到了什么。”
听了慕容雪雪的话,高凡低头思索了一会,说:“我有
种感觉,这事很可能与无界神迷有关联。”
一提到无界神迷,慕容雪雪打了一个冷战,那可怕的一幕让她终生难忘。如果昨夜施出的是幻术无界神迷,肖依兰当时一定陷入在极度的恐惧之中。
“无界神迷,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慕容雪雪像是对高凡说话,又像自言自语。
“我也不知道,总之,他们是我们的敌人。”高凡心里清楚的推断,这些人肯定是滴水观音或者是与滴水观音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黑恶组织。慕容雪雪毕竟是个姑娘,他不希望她也参与这种血腥与搏杀,那毕竟是一场残酷的较量。
几天过去,肖依兰经过连续治疗,情绪基本稳定了,但整个人还是懵懵怔怔,一言不发。高凡、魏涛还有慕容雪雪轮流看护。直到出院,把肖依兰送回晨风旅馆。
魏涛每天仍抽出时间,去旅馆看望肖依兰,有时买一些她爱吃的零食。离开医院的时候,医生曾告诉他,这种病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需要漫长的心理恢复,更需要亲人的照料和呵护。医生俨然把他当做了肖依兰的丈夫。
看到魏涛每天都来照顾女儿,肖老板也非常感动,他哀
叹一声,说:“我闺女要是早遇到你这样的小伙子该多好。”
魏涛一听肖老板的话,急忙抓住他的手,涨红着脸说道:“肖老板,你就让我照顾依兰一辈子吧。”
肖老板怔怔的看着魏涛,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我想娶依兰做我的妻子。”
“她病成这样,你还愿意娶她?”肖老板似乎不太相信。
魏涛连连点头,激动的脸更红了。
“你不后悔?日后反悔了怎么办?”
“我对老天发誓,绝不后悔,如若反悔,天打五雷劈。”
肖老板又叹一口气,摆摆手说:“算了,没必要发这样的誓,我看出你对闺女是真心的。如果你们能结成夫妻,我也就心安了。”
魏涛兴奋的离开晨风旅馆,他走在街上,看每个人的脸都那么和蔼可亲,如果允许的话,他真想拔出枪朝天上放几枪。
自从遇到肖依兰,他就被她的美貌迷住了,他日思夜想,有一天能和她在一起,但他知道那不过是幻想,可望而不可及。肖依兰不仅不会喜欢他,甚至还有些讨厌他。如今,这个梦想成真了,他能不高兴吗,他能不想放纵一下吗。
魏涛走着走着,竟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