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路上他没敢把手放楚凡腰上，那个梦如影随形，楚凡显然注意到他的不同，只是抿着唇没说话，褚凉隐约觉得，楚凡可能发现些什么了，只是还没确定，是因为昨晚的吻还是？如果楚凡知道了？褚凉这一走神，差点从车上摔下来。
一整天褚凉都心不在焉，上课的老师叫了他几次他都没发觉。
“褚凉？”
“老师...”褚凉抬头看到语文老师站在身边。
“怎么了，上课一直走神，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褚凉学习很好，从不偏科，是老师眼里的好好学生。
现在上课他确实没法专心，从早上开始，那种焦虑的感觉就一直在心里盘旋，跟老师请了假，这是他上学以来第一次请假，原来即使生病也从来没请过一次假。
这会还在上课，校门口没什么人，门卫赵叔这会正在打瞌睡，褚凉轻轻敲了敲门，赵大叔喜欢赌，经常熬夜打牌，估计昨儿又熬夜了。
“褚凉啊，怎么这么早走了？”赵叔揉了揉眼睛，从一旁的一堆心里抽出了一封信“给，你的信。”
褚凉结果信封说了谢谢就出了校门，信封上没有寄信地址，不过看笔记也看得出，是裴霖寄来的，裴霖写字有个癖好，喜欢把每个字都对得特别工整，虽然字写得实在不怎么的。
褚凉没回家，沿着路走到河边，顺着石凳坐了下来，裴霖的信里说了挺多，无非就是那边的新同学人好不好，他又报名学了什么，褚凉笑了笑，这大老远寄一封信全是口水话也只有裴霖这么无聊了。
褚凉，我有女朋友了，跟我一个班，下次我回来带她一块找你玩儿。记得给我回信，地址在下面，裴霖笔。
褚凉盯着末尾的几句话看了个来回，裴霖有女朋友了，他们原来并不一样，褚凉觉得很孤单，就像是一个人独自走了好长的路，突然有人告诉你，你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可以一块走，到途中他却说他要去别的地方。
褚凉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彻骨的孤单，他把信折好放回信封里，手抱住后脑勺把头埋在膝盖间，猛的吸了一口气。邹凯和顾文分开了，裴霖有女朋友了，他原来以为这条路不孤单，现在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他很害怕，对于楚凡，他只会越来越喜欢，要放下已经不可能，那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好不容易聚集了星星点点的火光照清楚眼前的路，突然一切都变得黑暗，无尽的黑暗让褚凉措手不及。
褚凉拿出笔，按照信里的地址给裴霖回了信，内容很简单：信已经收到了，祝福你们。走到邮局把信投进信箱的瞬间，褚凉鼻头有些酸。
楚凡上课一直都是吊儿郎当，经常会埋头奋笔疾书，只是内容跟上课内容无关，只是今天他有些反常，盯着讲台上的老师发呆，老师被他这么盯着后背发凉。
课本上面一排排都是褚凉的名字，楚凡觉得现在的褚凉让他有些陌生，褚凉有秘密了，是不能跟他分享是那种，褚凉的亲吻也变了，不像晚安吻更像是恋人之间的亲吻。
恋人？褚凉从小学习就好，小时候长得很漂亮，比姑娘都漂亮，长大了抽条了，脸没那么圆了，但是看起来更帅气更像一个男人，只是，褚凉身边从来没有女生过，就算是女同学，他也没见过，唯一一次听说褚凉有人跟他表白，之后也没了音讯，经常绕在褚凉身边的就是裴霖，裴霖已经转学了。
褚凉没谈恋爱，身边没女生，不知怎么的，楚凡突然想到一个词——同性恋，这是他在一本小说里看到的词，处于好奇他还特意查阅过。褚凉回事同性恋吗？
楚凡拍了自己一耳光，怎么可能，褚凉没谈恋爱是好事，早恋本来就不好，现在他却希望褚凉谈一场恋爱证明他的猜想是错误的，尽管努力忽略，楚凡还是不得不承认如果褚凉谈恋爱，他会很不开心，至于理由，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楚凡，自虐呢？”邻桌被楚凡自己抽自己的一巴掌吓得不轻，楚凡这一巴掌挺狠，带响的。
“啊，没什么。”楚凡打了个哈哈埋头装作睡觉却一直想着褚凉的事，包括昨晚褚凉带着几分霸道的亲吻。课间的时候楚凡没看到褚凉，平常这个点儿褚凉一定会来门前看他，今天没有，这让楚凡有些失落。
中午放学的时候楚凡也没看到褚凉，倒是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个很久不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