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刻他看见了远处一座残破的建筑,一块门匾上镌刻着四个硕大的金字,只不过那几个大字金芒黯淡,显得有些斑驳罢了。
“大须弥寺?”东方墨玄不禁一愣,下意识地惊声叫了出来,同时将符纹世界激活到了极致,毫不犹豫地转身折射向斜方而去。
为何东方墨玄一见这大须弥寺便转身闪避,因为他神识现在强悍无比,刚才一扫之下,隐隐便发现那残破的大须弥寺废墟之中散发着一股人的气息,诡异、古怪无比,该当不是一个好兆头,所以他当即便要避让开去。
身形如电,掠起的速度只能用浮光掠影来形容,眨眼之间便射出数百丈,眼见离那大须弥寺庙远了,而此刻东方墨玄方才浅浅地松了一口气,停下身形,正要回首看向身后那渐渐远离了的大须弥寺庙残垣,却不禁再次变了脸色。
因为此际脚下的漫漫黄沙竟然在发生流淌,不是朝着四下里而去,而是在急速地朝着地下消散,东方墨玄顿时面色一变,心下大寒,想要急速离去,却发现已是不能,因为一座台状物正在他的脚下缓缓现出,台状物上面的流沙消失殆尽之后,东方墨玄发现自己双脚踏上的正是一座青铜浮屠的顶部。
“我晕!”东方墨玄瞬间只觉得头皮发麻,此际已经不能运转御风踏空之术离开这青铜浮屠了,因为这着青铜浮屠上生出了一股禁锢的力量,将这片空间瞬间禁锢了。
“又是一件法器阵,不过这件法器阵比那黑沙灵蛇蛇皇的法器阵却是厉害得多,以浮屠为法器阵,必是佛门佛众所为,等阶如此之高,又该如何去破解呢?”东方墨玄神识一扫,心下急速地推衍,半响苦笑数声道,此际无论自己朝那一个方向都是不能,因为空间都被封禁了,只有通向那大须弥寺的方向一条路径可通。
“奶奶的,这便是逼迫本大爷去那破大须弥寺吗,谁他妈的如此心念歹毒,佛门弟子该当不会有这样的念头吧!“东方墨玄苦笑一声,啐骂了数句,眼下已经没有办法了,无论自己愿不愿意,现今想要脱困而去,最省事的便是朝大须弥寺而去,但东方墨玄又岂肯如此甘愿入彀呢,这明显便是一个大全套,自己若是还眼睁睁地扑过去,岂不是和一个莽夫无异!
“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此乃莽夫傻蛋所为,今天本公子岂会如此,你这禁空禁地禁制,便是刀山火海,或是黄泉幽冥,本公子又有何惧,敢阻挡我者,一拳破之!”东方墨玄思量数息,忽地呵呵冷笑道。
抬手布下防护结界在身外,加持在身上的符文世界也被他加持到最大防护之威力,同时将离火放出隐匿在空中,因为他发现离火现在在自己炼体突破之后,,竟然新出现了一种技能,那便是隐形,此际将离火放出隐匿在一旁,便是他布下的后手,若是在有不明存在偷袭自己的情况下,自己和离火可以相互形成攻击的联合之势,只要不是太过恐怖的存在出手,东方墨玄自忖自保应当是绰绰有余的。
这巨大的青铜浮屠法器阵不似先前那黑沙灵蛇蛇皇的圣鳞甲困阵法器阵那般简单,青铜浮屠法器阵明显等阶高得多,东方墨玄盘坐在其顶上,数日来不断地思量,数次都差点儿放弃了推衍。
竭尽心神,东方墨玄在阵道、符道之上的水平发挥到了极致,一点一点地拆解这青铜浮屠法器阵上的阵道符纹,冥心思索,良久方才能缓缓划出一指一式一画,苦想破解的对应之策。
毕竟这青铜浮屠法器是佛门的法器,自然是佛门之中的精通符篆、阵道的大家所制,上面烙印镌刻的肯定和一般的宗门所修习的符阵道术不一致,既然是佛门之器,当彰显佛门道术为主旨。
都言佛术无双,冠绝三界,佛祖悲天悯人,度化红尘世俗向往彼岸,芥子中见大千世界,须弥纳入芥子中,三千大世界,九千小世界,见物非物,无物而物,空即不空,不空即为空,有便是无,无便是有,是故可以脱离世俗,蔑视天道,独成一界,是为净土佛域……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空即为不空,满即为布满,有便是无,无便是有,这青铜浮屠法器阵不单单是一件法器阵,更是蕴含了佛门教义精典,这一番的感悟、推敲和衍化,虽然费去了我数日光阴,却让我在阵道、符道之上又有了新的感悟,打破了此前在阵道上的桎梏,跃入了一个更广阔的阵道、符道世界!”
第九日朝阳初生之时,一抹亮芒倏然划过东方墨玄的脑海,这一刻东方墨玄瞬间顿悟,这九日来的困惑便如冰雪消融一般,轰然间崩溃,露出了他这数几日一直在苦苦思索的答案和结果。
“大象无形,大音希声,空非空,禁锢非禁,自在自心,拨开眼前迷障,便见十万世界,这佛门之术果然精妙,逆天而另辟蹊径,难怪可以与天道叫板,这佛门之术,虽然悲天悯人,但与我的杀戮之道,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有了这一番感悟,我的杀戮道便有了雏形!”东方墨玄这一番感悟,让他心潮不禁澎湃,自语道:
“我眼下虽然不能炼气,但混沌世界中的混沌之气却可供我驱驰利用,虽然我不知为何会是这样,但这绝不是上天要给我开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