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要死!”瞪着血红的双眼,那白骨骨君角蛟看着一干帝天宫和兜率宫余下的修士,缓缓站起身来,摇晃着身子,发出嘎嘎一阵冷笑喝道,一声大吼,随后爪子朝着那他们迅疾凌厉地抓落。
“死命一击,方有活路,不然都将成为这些骷髅的腹中之物!”玄芷素没法子再淡定了,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可能再保持淡定,玄芷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下却是惨然不已。
玄芷素浑然没想到自己一行有数名元婴和无数金丹,这样的庞大阵容和强大的实力,竟然再次折戟,被一个始荒古灵化成的阵灵这般的修理,已经折损了大半,眼下剩下的这点儿人手,也是元气大损,伤痕累累,根本就没有力量再和那角蛟阵灵叫板了。
或许人在处于山穷水尽的绝境之中,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些事情来,而此际玄芷素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东方墨玄在横空石台内勇斗朱雀恶灵的神武情形,此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偏生在此时就会想起那个一脸坚毅的男人来。
“唉,要是我不急于求成,以他那神鬼莫测的阵道之术以及那几件逆天的杀器,想那朱雀大圣恶灵都难逃脱他的灭杀,这个白骨骨君阵灵肯定不会是他的对手,事情何至于弄到这般难以收拾的地步,如今却为之奈何!”玄芷素轻轻摇摇头,努力想将那个人从脑子里赶出去,但却是越这样,那人的形象愈发的清晰起来,根本不能将其驱去。
“不想他了,生死仇敌,想他作甚,徒增烦恼罢了!”玄芷素苦涩地一笑,随即加入了那抵抗白骨骨君大战之中。
此刻帝天宫、兜率宫余下的元婴和金丹修士又死伤了大半,现在剩下不过寥寥数人,但一个个已经元气大损,疲惫不堪,此刻显得是那么的凄惶和无助。
这些金丹和元婴修士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甚至是无数的金丹和元婴的性命,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在这些修士为了求得一条活路的疯狂反击之下,那白骨骨君阵灵角蛟也是遭到了重创。
此时便是谁更强一些,便能够活下去,谁要是弱上了那么一点儿,自然便只有被灭杀的份儿。
“蝼蚁们,今天你们谁也走不出本骨君的万骷魈髅大阴煞阵,本君一定要将你们炼化进骨阵之中,成为骨阵中的骸骨之塔的塔基,永受镇压之苦!”白骨骨君森然叫道,狰狞而恐怖。
“哼,死骨架子,吹你妈的什么大话牛皮,爷爷们是那么好吓唬的么,现在你也不看看你那穷途末路的狗屎样,大爷们顿顿脚都能把你骨架子踢散,你这破骨阵,老子们待会儿全他妈的给你拆了,老子看你还狂什么狂,哈哈哈哈!”海巫子此际一脸血污,面色甚是狰狞和恐怖,忽地一下站出来,指着那骨君破口大骂道。
“那老子便狂妄给你这坨狗屎看看,什么叫着狂!”白骨骨君身子缓缓动了,骨节摩擦发出嘎嘎的声音,难听而刺耳,一双空洞的眼眶内,那两道血红之焰又缓缓生出。
那白骨骨君独臂倏然间变色,从莹白之色化成了如墨的漆黑,表面上一缕缕黑雾缭绕着,缓缓消散在这片黑色的浓雾之中。
‘哼,本宫岂能让你如意!”玄芷素眼角眉梢猛地一条,心下暗叫一声不好,当即从储物戒中抓出一个看起来很是陈旧的小瓦罐子来,那瓦罐表面黯淡无光,做工很是粗糙,似乎是什么人随手为之,既没有考虑其形制外观的好看,也没有考虑其形状的规矩与否,总之就是一个丑陋、粗鄙的物件,丝毫也让人看不出有什么厉害和恐怖来。
此时那白骨骨君似乎对丑陋的灰色瓦罐有所感应,抬起骷髅头骨看了过来,微微停了一下,似乎显得有点儿惊疑一般,但它随即念动了一串禁咒似的,晦涩难懂。
“吞口罐,镇杀!”玄芷素冷冷地看了一眼那白骨骨君,忽地一咬牙,逼出一口精血喷在那吞口罐罐体上,尔后发出一缕灵气,强行注入瓦罐,并把它祭出去。
立时那一个被祭在半空中的丑陋粗鄙的吞口瓦罐轰然间变大,罐子内仿佛有风雷之声响起,从罐中射出一蓬灰蒙蒙的灰芒来,那灰蒙蒙的灰芒仿佛有莫大的魔力一般,朝着四下里卷了出去。
轰!
只眨眼之间,那一个吞口瓦罐之中一股莫大的力量生出,瞬即便如同在其内响起了一道惊雷,顿时一股凶悍的狂暴吸力汹涌着,这个骨阵中那些无尽的死亡黑雾便被其卷入其中,便是那地上无数的呱呱怪叫的尺余长的人形小骷髅,也被那强大的吸力直接便吸了进去,瞬即那骷髅骨海便被破去了大部分。
剩下的十数个帝天宫和兜率宫的金丹及元婴顿时稍稍松了一口气,至少暂时不用担心那些让他们心惊胆颤的人形小骷髅对他们的威胁,毕竟那些金丹、元婴修士被他们活活吞没和吞噬了的情景实在是太过残忍和血腥,任谁见到了那一个情景,心下都不会安然。
“哼,粗鄙之器,小孩子的玩意儿,也敢在本君面前招摇,丢人丢到你先人家里去了!”那白骨骨君阵灵此刻却是鄙夷地冷哼道:“骨阵活,勾魂出,生息绝命!”
须臾之间,这片天地陡然间便发生了极为恐怖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