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勾连峰在这一刻发出了剧烈的震颤,勾连峰上腾起了冲天的烟尘,整个勾连城的修士都感知到了脚下的大地的震颤,所有的修士第一时间纷纷冲出了修炼的处所,愕然不解地看向勾连城外的正弥漫着突生的烟尘的勾连峰。
“勾连峰如何生出了这般恐怖的变化来?”
“难道是东方修士他们在破解十八阵时遇上了惊天的大麻烦不成?”
“当真是古怪、诡异,整座勾连峰都发生了这般的恐怖变故,难道兜率宫的修士和东方修士他们触发了大阵禁制,看这般恐怖的变化,那身处阵中的他们,恐怕不会好过吧!”
“谁说不是呢,你看适才那一个震动强烈如是斯,那样的情形和天崩地裂又有多大的差别,勾连十八阵的威力当真是那般的恐怖么!”
“呵呵呵呵,恐怖恐怖,你难道到现在还没有感触,此前听老一辈的修士提及过勾连十八阵是如何如何的厉害,我却不是太过相信,今番这一番的地动山摇,我倒是信了,只怕这十八阵,一阵更比一阵恐怖,现今他们刚刚进入第一阵,便是这般的恐怖,到后面的那些阵,只怕厉害程度愈发的恐怖了!”
却说此刻在木家的府中,符翁几人自然也是感到了大地的震颤,当即一个个为东方墨玄的处境很是担忧,尤其是那木柔,更是极其的焦虑,几次三番都要出府,想要到勾连峰下十八阵的入口处探查,倒叫符翁好一阵辛苦劝解,方让其安心下来。
“前辈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叫咱们不论发生了什么变故,都不能跨出木府一步,否则便是中了那些人的下怀和计谋,你这样冒冒失失地出去,不但不能结前辈之困,甚至说还会让前辈分心!”符翁面色凝重,缓缓地对围在自己身畔的几人道:
“如果咱们之中任何一人有了闪失,你们想想,前辈在那凶险之极的阵中能够安下心来进行衍天推算吗,须知衍天推算最是需要静心,若前辈不能静下心来,推测稍稍出现一点偏差,那将会是万劫不复的,便是前辈都有被困在其间甚至是在其间陨落的可能,所以咱们这些人绝对不能出去,不能让前辈出任何一点茬子!”
“这样说来,咱们便只能这样干巴巴地坐在此处,看着公子在那十八阵中孤军作战,连一丝而安慰和鼓励都没有,这样的话,咱们是不是太过冷血了,咱们还是不是东方公子的朋友,咱们这样算是对得起东方公子吗?”木柔依旧有些气鼓鼓地反问道。
“木姑娘,我符翁在心底已经将东方前辈当成了我的师尊,你要明白,现在我老符翁的心里比你们谁都担忧前辈,但你要明白前辈如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所以咱们千万要静心,听从前辈的话,在此处静下心来等候他的安然无恙地归来,你们放一百二十个心,前辈一定会没事,连寒毛都不会少一根地回到咱们木府来,木姑娘,你可要记得备下美酒,公子归来之时,咱们要放开肚皮痛饮一回的,哈哈哈哈!”
符翁哈哈大笑,表情甚是轻松,但符翁心下极其明白,自己的这一副其轻松的表情不过是让木柔等人安心罢了,其实自己心底对于东方墨玄能否在勾连十八阵中平安无事,同样是心下无底。
“我要和东方公子对饮三百碗!”木复忽然大声说。
“呵呵呵呵呵,好呀,只要你不怕长睡三天不醒,便是和前辈痛饮三千碗,咱们也有的是酒!”符翁不禁被木复的话逗笑了,紧张的心情一下子便放松了。
“兜率宫的修士好像没安什么好心,你们注意到没有,他们此番派遣闯十八阵的尽是金丹修士和几名元婴修士,如果他们要对公子暗中出手,只怕公子双手难当四拳,怕要吃大亏!”木柔忽地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当即不禁一皱眉道。
“呵呵呵呵,前辈乃神一般的人物,心思缜密细腻,咱们能够思量到的,前辈岂会没有想到,木姑娘你多想了!”符翁闻言,不禁微微一笑道:
“还有公子在勾连台上抬手便灭杀了那么多的金丹修士,这个修为和威慑力,难道兜率宫的修士脑子进水了,敢眼巴巴地上去挑衅,再者凭前辈的神秘莫测的手段,我估计兜率宫的人才该胆寒才是,我估计他们恐怕才在心底对公子甚为忌惮才是真的!”
“公子的手段自然是威力如同雷霆,屑小肯定不敢轻易算计于他,不过木柔始终觉着心下忐忑着慌,不知所为何故,但愿公子福泽深厚,那些屑小之徒不敢出手算计!”木柔伸出如葱的白嫩手指揉了揉隐隐有些发胀的脑袋,强自展颜一笑,将忧心压在心底。
“小姐,府外有那藤家的小姐藤璎珞几人前来,说是要见见您!”此时,一名木府的下人走了进来,对木柔轻声禀报道。
“藤璎珞?她还有脸前来,真是脸皮厚如牛皮!”步云此时面上一寒,有些鄙夷地道:
“滕家堡,也就是一群藏头缩尾的无耻之徒罢了,前番不辞而别,背弃公子,今番却在公子进入了十八阵之后前来,他们的来意可是不明呀,你去告诉她,就说木姑娘说不愿意见他们,木家不欢迎那些背信弃义的人!”
“算了,我还是前去见一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