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行不义之举的鼠辈,死不足惜!”东方墨玄看着大阵中的那一蓬飞散的血雾,冷笑数声,抬手将地上的阵旗、阵台、阵心快速收起放入储物袋中,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在那半截刑天始纹上加持上了一个小型的匿形隐气阵法,彻底将罡雷始纹的气息隐匿起来。
“这罡雷始纹干系重大,断然不能让外人察觉,否则便是我可以凭阵法依仗自保,却也不敢说便一定能保得住不被外人夺去,眼下灭杀了剑宗天才弟子白允谦,天元宗卿家三姐妹,得罪了不知来头的君家兄妹,还有那神秘的一男一女,青云门中那几个垃圾,离天宫的萧统,望月城中的墨嘉轩以及柳南山等一干人,一想起这些人个个穷凶恶极的丑恶之状,东方墨玄便感到危机重重,若不是自己进入了这玄冥洞府地下深处的禁地之中依靠这禁地中的地形侥幸躲避追捕,否则自己哪里可能保全得了性命!
“凡是追杀于我的人、门派,日后我东方墨玄若有翻身之日,便是尔等灭亡之时!“东方墨玄心下极其愤怒,浑没想到这一干人会如同疯狗一般追杀自己不休,天幸喜自己在青云门得到王阳亦的垂青而授予自己器符炼制之术可以以符篆对敌,若没有自己偷炼两元心法,自己在望月城恐怕早就横尸望月城街头了,若是没有在禁地中灭杀了卿家三姐妹而得到天恨经卷,怎生会凑巧取走刑天始纹、古神之血,尽管自己眼下身拥刑戮骨矛,弑神杵、两元心法、星芒杀心法、傀婴、玄天神弓、血河图卷和在洞穴四层中领悟的力之本源道义等一系列东西,但东方墨玄依旧恨意难平,若是一切可以重来,东方墨玄一定不会再去青云门,也不想要自己身拥的一切宝贝和心法,只想平静地和父母、爷爷奶奶、妹妹冷月一起快乐地生活,做一个寻常的人,然而这一切现在都成为了自己的一种奢望,一想起爷爷奶奶惨死之状、冷月血淋淋的样子,东方墨玄只觉心痛如刀绞,郁闷难当,当即仰天一声长啸,其音悲怆,如哭如泣。
良久,心情激荡的东方墨玄渐渐平静下来,记起了储物袋中的那只金色之卵,不过眼下让东方墨玄感到不解的是那一只追着自己的三只幽虱王却不知到哪里去了,难道放弃了追杀自己?还是被别的修士灭杀了?
东方墨玄摇摇头,不再去想它们,倒是这只存放在储物袋中的金色之卵,也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看起来极其漂亮,东方墨玄心下极为喜爱,把玩片刻便将其重新收好,看了一变冰月师姐交给自己的地图,简单辨识了一下方向,便朝着西北方向而去.
那里有一处古传送台,东方墨玄要想离开这禁地,除了借助传送阵台,是没有办法出的,因为冰月说了,禁地的入口通道只能进,不能出,因为任何人只要一旦进入,那出口便会悄然关闭,若是找不到传送阵台,那便只能在内里等死.
所以东方墨玄眼下迫切想寻找到传送台,而去还得是在其他人寻找到之前找到他,否则一旦有人发现自己,肯定有事一番疯狂的无休止的追杀!
东方墨玄离开半日之后,一队修士急速朝着那片狭窄谷底而来,个个身佩长剑,身着白色长衫,个个身上散发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戮气息,若是东方墨玄没有离开的话,肯定会一下子便会辨识出那杀戮气息和被自己大阵绞杀的白允谦一样。
这对修士便是剑宗的弟子,亦是此前白允谦发出传讯符召唤的同门。
“此处空中弥散着浓重的血腥和杀戮气息,好像是白师弟留下的!”为首一名身材修长、面色白皙英俊的年轻剑修忽然皱眉道:
“既然发传讯符叫我们前来,却不见他的人影,这白允谦是不是太过儿戏了?”
“呵呵呵呵,丘师兄,谁叫人家白允谦白师弟有一个漂亮的好妹子做了太上老祖的炉鼎,有背景有靠山自然就不会把咱们师兄弟放在眼中了,咱们惹不起便不去招惹他,省得回到宗门又给小鞋穿!”另一名剑宗剑修弟子挤眉弄眼,低声笑道:
“我若是有妹子、姐姐能够被太上老祖瞧入法眼,嘿嘿,你们哥儿几个敢不巴结我候其,定叫尔等好看,呵呵呵呵!”
“猴子,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不怕有人在太上老祖面前告你的不是,那是就有你的苦头吃了!”
接口的是另一个叫丁殿高的矮胖的剑士,身后背着一把大得离谱的巨剑,剑身便几乎有那矮胖子的身躯那么高,那矮胖子嗤嗤笑道:“有本事你指着白允谦的鼻子说去吧!”
“丁点儿高,你个矮小矬,滚一边去,那里你小子都少不了,嗡嗡嗡像个臭苍蝇,起什么瞎哄!”侯其瞪了一眼丁殿高,笑骂道:
“成天末日背一扇门板在背上,也不嫌累得慌,咱们剑宗弟子什么时候要靠那玩意儿来表明身份,真是丢脸!”
“好了,都住口!”丘姓剑修忽地出声呵斥道:“所有师弟注意,全面搜索这片谷底,白允谦被人在此灭杀了!”
此言一出,剑宗中剑修弟子顿时大吃一惊,竟然有人敢再次灭杀了剑宗弟子,要么出手之人是一个丝毫不忌惮剑宗报复的恐怖高手,要么是一个根本不知剑宗势力之人,要么是剑宗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