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阵清风吹过,墨深已经化为焦炭的身体忽地散开,化成万千齑粉,被风一吹,消散在空中,瞬间便消散得干干净净。
举手之间杀人,瞬间踪迹全无,这便是修士之间的争斗,残酷而冷血,势力为尊,没有人会怜悯被杀者,亦无人敢去指责杀人者。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实力至上,这便是修真界的生存法则,从没有人能够打破,也无人敢打破!
短短功夫,墨府家一名炼气七层和八层上的两名子弟便丧命当场,皆是被一名所谓的废物直接一把符篆焚灭,场外围观的诸多众人不禁打了个激灵灵的寒噤,相互惊骇地看了数眼,一刻也不敢稍留,唯恐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煞星一个不高兴,朝人群中发一枚符篆,那便死得连冤都没地方喊,所以很快便都悄无声息地远远退开。
“你…你…你给…给我等着……”看着浑身上下尽是血污,散着浓烈杀意和戾气的东方墨玄,再看看他手中的符篆,那胖女孩彻底地怕了,肥胖、丰满的身体不禁颤抖不休,竟是不敢再上前,有些胆寒地看了看地上东方墨玄兄妹,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尔后转身便踉踉跄跄地仓惶逃跑,唯恐东方墨玄也一把火烧了她!
先前强撑着一口气灭杀了对方,东方墨玄亦遭到重创,本就还是强撑一口气,此际敌人被灭,墨家五小姐逃走,东方墨玄不禁心神一松,瞬即眼前一黑,咚地一声一头便倒栽在地,昏迷过去。
“哥!哥!哥!你醒醒,醒醒,快醒醒呀……”东方冷月不断摇搡已经陷入昏迷中的东方墨玄,发出凄厉而无助的哭喊声,那凄厉的哭喊声在风中传出去老远,让闻之者潸然泪下。
“将此间情况告诉墨嘉轩,就说他墨家的弟子被那废物一把火烧成了灰,那废物还说要踏平墨家,要墨嘉轩跪在他面前学狗叫求饶!”
远处那一座酒肆之中,燕歌行眼中闪动着如蛇蝎一般的恶毒目光,看着昏迷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东方墨玄,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壮胆似地一扬脖子灌下一盏美酒,
“嘿嘿嘿嘿,东方墨玄,老子看你这下还有什么手段来保命!就让墨嘉轩替老子灭掉你个杂碎!”燕歌行一拳狠狠砸在酒桌上,顿时被碎片扎伤的伤口重又裂开,鲜血瞬间浸透了包裹伤口的丝帛。
“走!”燕歌行咬牙切齿道,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从酒肆后门离去。
而在另一处酒肆中,那长须老者面色一厉,瞬即掩饰消失不见,只见他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对左右道:“走吧,这下该咱们出场了!”
……
旁人无不怜悯,但慑于墨府的名头,却没有人敢出手救这血葫芦一般的兄妹,默然无语,看着这对兄妹,而此际,天空中忽地下起了小雨,更增添了一抹心酸和哀愁!
“好啦,各位街坊都散了吧!”此时从人群外走进来一名身材高大的五旬白面长须老者,身后还跟着一名中年汉子和另外两名伙计打扮的年轻人,正是在酒肆中饮酒的那几人。
“呀,是柳坊主呀!”
“柳坊主好!”
“柳坊主!”
场外众人一见来者,顿时纷纷热情地见礼问好,面上带有敬畏之色,原来这老者便是望月城中天工坊的坊主柳南山。
柳南山的天工坊本在东城,此番突然来到北城,所为何故,却是没有人疑虑相问,不过看其受欢迎的程度,这柳南山显见在望月城也是一个有命的风云人物。
天工坊主要经营符篆,这位柳南山的制符水准据说达到了天工符王三级,所制出的符篆水平极高,故而天工坊的符篆极是受到望月城中众多修士的喜好。
据说这柳南山甚至还能够炼制符宝,灭杀敌人只在一念之间,故而这柳南山在望月城轻易没人敢招惹,一则是得罪了这样一位恐怖的天工符王,日后那里去买符篆防身、伤敌,同时若是被这样一位天工符王惦记上了,随随便便拿出一件符宝,只怕便有无数修士打破头为其效命,所以在这浣花域天工坊没有几人愿意和其作对。
“呵呵,各位街坊大家都好,老夫偶经此地,扰了大家,得罪得罪!大家伙儿好,散了吧,散了吧”柳南山呵呵一笑,抱拳环礼后对两名伙计道:“唉,真是可怜的两个孩子,带他们回天工坊吧!”
……
……
“宫主有令,抓紧时间将东方墨玄和东方冷月那两孽种炼制成阴阳僵煞,不得有误!”
深夜,天工坊中,柳南山正畏惧地站在一名蒙面黑衣人面前,大气不敢出,而那黑衣人正毫无情感地传达命令,身上透着浓重杀戮和阴沉之气。
“属下立即照办!”柳南山躬身领命后,随之沉吟片刻说出了他的疑虑,“萧统领,可是此子不久前曾当街灭杀了东谷墨家的两个弟子,现在肯定也盯上了这两个孽种,而且城主府燕家似乎也有欲杀其之意,好像他们知晓了些什么,属下怕墨、燕他们两家会出手为难,到时候咱们便不好施为了,而且……”
“小小墨家,也胆敢插手觊觎,当真是想要灭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