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进五之争在众人万分期待的心情中如期举行,却在众人大跌眼球的情况下草草收场,本是一场天之骄子间的龙争虎斗,却不料最终没有任何的看点,原本瞩目耀眼的黑马东方墨玄落得个黯然收场,成了一个废人,从一个人人瞩目的本应有着极好修炼前途的天之骄子沦为一个从此彻底无法炼气的常人、废人, 除了少数几人明白其间的原委,绝大部分青云门的弟子不明其间缘由,或为东方墨玄叹惋,或漠然,或幸灾乐祸等等,不一而足。
那墨禹犴尤其是兴高采烈,特地跑到东方墨玄面前狠狠地羞辱了东方墨玄一番,尔后耻高气扬地扬长而去,云若溪得知后大怒,便要去找那墨禹犴理论。
“溪儿,一得一失,一饮一啄,焉知便是坏事!众口难掩,随他们评说罢,咱们以一颗平常心代之即可,倒是你千万不要为我此际之遇而生心结,你看我现在这般样子,日后还要需你来护着,你若受影响而修为不进,岂非是我的罪过,呵呵呵呵!”东方墨玄自那夜在青云峰听了神秘人的一席话后,心性早已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沉稳得犹如不动之山,宽阔好似无际之海,区区墨禹犴一番羞辱之言又岂会影响了他的心,当即便阻止了气恼不休的云若溪。
“唉,别人都欺负上门打咱脸了,你呀,总是如此宽容,你说说,你都如此忍让了,他们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咱们!”云若溪怔怔地看着东方墨玄,眼中隐隐泛起了泪花,半响长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替东方墨玄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丝和衣衫,“纵是你现在如此这般,但妾心依旧,不离不弃,和君此生相依!”
“有女如此,夫复何求,任他人生不如意之万万千,我又有何惧,溪儿你放心,总有一日我定执子之手,站在巅峰,睥睨天下!”东方墨玄哈哈一笑,紧紧握着云若溪的玉手,一脸坚定之色,豪情万丈道:“一眸三千界,时空泛明灭;无限眼中置,刹那成永恒!”
“咯咯咯咯,你有如此大志,溪儿极尽欢悦没有看错人!”尽管云若溪不知道东方墨玄所言何意,但她闻之却是娇笑不止,连声道:“那溪儿可就等着你带我登峰临顶,睥睨天下了!”
毫无悬念和争议,孙厚道、燕歌行、乔飞羽、铁千锋、云若溪等外门弟子自然不用着再比试了,而是直接成为了内堂五大长老的座前弟子,而原本有机会成为内堂弟子的东方墨玄在得到了薛长老的强挺和力争之下,虽未被赶出青云门,但却被发配到青云门外门器符堂去做了一名打杂的外门弟子,实质上将他当成了一个苦力罢了,干些器符堂弟子最不愿意干的选料、砸矿、搬矿石、准备制符的原液、生火等粗活儿。
五年之后,东方墨玄二十二岁,已是当年一干少男少女入青云门的第七个年头了。
这一日东方墨玄正独自在外间砸矿场吃力地砸着如山的矿石,而其他的器符堂弟子却在内房符器室中聆听符器炼制师父王阳亦讲授符道。
伸了伸酸痛得有些发麻的腰肢,东方墨玄微微站直身子,用布满满血泡、老茧的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眼中露出了一丝向往看向内堂讲经的器符堂方向,东方墨玄露出了羡慕之色,悄悄放开因为金眸带给自己的神秘能力,虽然隔着数到门墙,但其内众人的一举一动皆如在他眼前一般明晰,便如王阳亦在他眼前授经讲卷一般,东方墨玄本就聪颖无比,因为身拥金眸之故,所以对王阳亦所讲的器符道术自然是举一反三,甚至可以在那金眸莫名、神秘的道蕴之下,直明其符器道术本源和衍生出本源之外的诸多感悟,可以说整整五年中东方墨玄已经将王阳亦的一身器符之术尽皆学透,其在器符一道上的水准比之王阳亦只高不低,仅以在符器一道上的理论水准,东方墨玄至少也是一个和王阳亦一般的五品符器师,甚至还略高半筹,只是少了动手炼制的机会而已。
东方墨玄正看得入神之际,哐当一声响,器符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一脚踹开,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响。
“你他妈的谁……”符器室外看守符器室的那名器符堂的弟子张嘴便骂出了一句,而东方墨玄却在心底为这名弟子叹了一口气。
门外缓缓走进来五个二十余岁光景的少年,个个傲气十足,桀骜不驯,东方墨玄一见,顿时眼珠子都血红了,紧紧攥着砸矿石的小锤子,眼中划过了一抹恨色和杀意,东方墨玄心念百转,瞬即强按心底的滔天恨意和杀意,低下头、弯下身子,举起锤子一下一下狠狠地朝矿石原石砸下。
“妈的,刚才是哪个王八羔子骂我们了,给老子滚出来!”铁千锋满面戾色,嚣张地一瞪眼,冲一干器符堂的弟子厉声呵斥、骂道,孙厚道、燕歌行、乔飞羽三人虽然未同铁千锋一般嚣张喝骂,但面色亦不善。
墨禹犴已经彻底沦为燕歌行、孙厚道、燕歌行、乔飞羽几人的跟班,此时亦开口叫嚣,“再不滚出来,老子们一把火烧了你这狗日的烂房子……”
“哪来的不长眼的小狗兔崽子,器符堂也是尔等能够撒野的地方!”适才那名出言喝骂的弟子冲出人群,指着对面的铁千锋等四人道:“哪里来的混账东西,还不给老子滚出去,否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