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流年让花无恒随着轩辕子泽和晟王爷一起离京,以备路上的不时之需,花无恒是个大夫,一路跟随,流年也能放心。
“泽,一路小心!”
“年儿,我等你来塞北!”轩辕子泽握着流年的手,久久之后,才翻身上马。
“妹妹,回去吧,天气越加的寒冷了,快回清心阁吧!”花无恒看着轩辕子泽硬着头皮,驾马远去,也匆匆上马,朝流年说了一句,追寻而去。
渊殇驾着马车,载着晟王爷,紧跟其后。
流年朝一行人挥着手,看着车马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平生第一次,感到心间失落,空空如也。
从隐世竹林一路来轩辕国,轩辕子泽一直陪伴在身边,许是早已习惯,又许是自己的开始心生依赖,如今乍一分离,总感觉身边少了些什么。
“宫主,我们回去吧,这天气太冷了!”
“嗯!走吧!”
紫霜给流年戴上帷帽和斗篷,近十一月的天气了,深冬的气候,逢遇离别之际,越发看着周边的花草,觉得萧索孤寂。
“驾,驾!”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传到耳边,流年一转身,见轩辕子泽驰马而回。
“年儿!”轩辕子泽翻身下马,跑到流年身边,将流年纳入怀中,紫霜见之,面容上泛起一抹深深的微笑,转身悄悄离开。
流年有些发愣,耳边感受到轩辕子泽抱着自己,口中呼出的热气,娇俏的脸颊上泛起丝丝红晕,双眸之中莫名的多了几丝泪水。
“泽,等我!”坚定的声线中带着几抹不易察觉的哽咽,流年自认为自己的心中从未有过这种又酸又痛,又是不舍,又是无奈的感觉。
轩辕子泽小心翼翼的解开流年的面纱,瞥见流年眼中的道道泪光,心里一震,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狂喜。
“年儿!”轩辕子泽双臂收紧几分,看着怀中的人儿微微闭上眼眸,一个火热的吻印在了怀中人儿洁白无瑕的额头之上。
“泽!”流年突觉额上一热,心里慢了半拍,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怀中已空,轩辕子泽已经坐与马上。
两人一上一下,痴痴相望,片刻之后,轩辕子泽咬牙调转马头,策马远去。
紫霜从一边走到流年身边,看着自家宫主第一次出现如此模样的神情,心里既高兴又难过。
宫主终于放下心结,接受了泽世子,但是两人刚刚确定了心意,又要面临着分离。
其实只有紫霜心中明白,宫主留在轩辕国,不仅仅是为了紫媚的婚礼,也不仅仅是为了葛家。
睿王爷的腿疾尚未痊愈,轩辕国的储君尚未确立,叶皇后和轩辕烈蠢蠢欲动,只有轩辕国朝堂的局势稳定下来,塞北,纳兰,独孤才会安分守己。
纳兰国和轩辕国相安无事了,月江也就无事,月江无事,那么冥宫也就会无事。
轩辕国朝堂安宁了,那么塞北再怎么不平静,晟王爷和泽世子都有能力让塞北归于平静,只因背靠轩辕国这座大山。
独孤和契族如今关系暧昧不明,保不准趁机就会朝轩辕发难,若是契族再来一次什么秘术,那后果······
只有等到睿王被册封为太子,叶皇后和轩辕烈倒台,轩辕国稳步发展,到时候,宫主带走了葛御史一家,那么在轩辕国,宫主也就没什么牵挂的了!
如今,宫主最担心的,恐怕就是葛御史一家了。
目前轩辕帝尚且不知葛御史一家和宫主的真正关系,但是宫主要想和泽世子成亲,那么迟早有一天这关系是要公布天下,那么,到时候,葛御史当年换了孩子,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唯有把葛御史一家带离轩辕京都,到时候就算轩辕帝震怒,也没有办法。
但是恐怕在宫主的心里,还是想要给葛御史一家洗脱这个罪名的······
“紫霜,回去吧,顺便给紫安和逍遥王传个信,让他们快速准备紫媚的婚礼,紫阳那边也要尽快!”
“对了,跟着契族圣女的影卫有没有传消息回来?!”
马车上,流年闭目养神,口中却在安排着各项事宜。
“还没有,契族离轩辕毕竟路途遥远,想来就算有信件,估计也要等几日!”
“嗯!”
清心阁,鬼谷子给轩辕风准备最后一次药浴和针灸,轩辕风站在浴桶边,看着四喜一桶桶的汤药往浴桶里倒,浓烈苦涩药味充斥着鼻尖。
这强烈而常人难以忍耐的味道,飘散在轩辕风周身,却是浓烈的希望和曙光。
如今,轩辕风的腿已经基本大好,只要每日多多走动,保持血液循环,肌肉渐渐恢复到健康的状态,便能痊愈。
光靠药物自然是不行的,只有药物和行动结合,方是上策。
“臭小子,快点脱了衣服,坐进去,不然一会药汤凉了,药效会有所减少!”鬼谷子正在准备着银针,看着轩辕风跟个木头似得,站在浴桶边,立刻开口提醒。
浴桶里的药汤很烫,轩辕风已经习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