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宫主,醒醒······”紫霜看着躺在榻上满头大汗的流年,心里一阵阵心疼。
“嗯······”流年从梦中惊醒,片刻钟便恢复了心绪。
“宫主,吃忘忧散吧!把事情都忘掉······”
“没事,你下去吧!”流年的话语不容拒绝。
不是不愿意忘记,而是不能忘记,虽是心魔,但也是教训,自己若想在这片大陆上生存,唯有靠自己。
父母兄弟,朋友伙伴,他们能一心追随自己,自己更要努力,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
明日的及笄大礼上,还不知有什么无法意料的事情在等着自己,自己万不能掉以轻心,也在不能再充当圣母,亏,吃一次,就够了!
只是那个人······算了,那般变现出来的求生意识,也许是故意引自己上钩的吧!
不然冥宫半年之久的暗访寻找,又怎会找不到,院里只有两个,一个是他不想被人找到,一个是他背后的势力将人保护的很好。
夜已深,流年却没了睡意,索性往书房而去。
解开蒙着夜明珠的黑布,书房里恢复一片明亮。
“咦?!”那半首词怎么不在了?!
难道又是被风刮飞出去了吗?伸头到窗外搜寻一番,一无所获。
算了,丢了也好!
拿起一本话本,渐渐的看了进去,被里面的情节逐渐吸引,一页又一页,这一段漫漫长夜便过去了。
清晨,天气大好,阳光明媚,竹林里的鸟叫声清脆悦耳,凑着动听的起床之歌。
天蒙蒙亮,流年带着紫霜,紫媚,紫风,四人往竹林北边掠去。
一日之计在于晨,这是冥宫的宫规之一,不论身份,不论天气,每日卯时起床,习武锻炼,任何人都必须参与,每个阶段的人,锻炼的方式和任务也不一样,但都有相应的领头之人官束,暗中还有不少于五波的人在监督,所以没有人敢偷懒!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自然,大家也得到了早起锻炼的效果和功效,之后都变得自觉。
竹林北面,隔着恒山的一个小山头,就是月江,小时候花飞扬最喜欢带着流年和花无恒都这里来晨练。
不靠任务物品,不靠内力,徒手爬山,之后运起轻功,飞过河面约十四五米宽的月河,途中丝毫不歇息,再原路返回。
紫霜的武功起初都是流年和花无恒轮流教,只是资质平平,除了轻功和身体素质,在武艺上要差一大截,但是也不落后。
在紫霜的心里,只要在遇到的危险的时候,不拖大家后腿,能跑路就是最好。
打不过就跑,宫主曾经说过的至理名言!
再次回到竹林,已是辰时,安阳带着麽麽早就等在了流年居门口。
花飞扬和花无恒都早早到前院招呼客人去了,精致的早餐,华美的衣衫,昂贵的首饰,皆在等待着其主人的归来。
“年儿,这一大早的,今天是你人生中的大日子,怎么不好好歇歇,麽麽,快去给年儿备水沐浴!”安阳见流年回来,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语气里又是责备,却夹杂着心疼。
“娘亲,让你担心了,女儿没事,紫霜,你们几个也都去洗漱吧,一会儿过来见我!”
“是,宫主。”紫霜等三人快速离开,今天是宫主及笄的大日子,可不能有一丝差错。
流年洗浴完毕,换上安阳亲手缝制的大红纱裙,只是今日在鲜红的纱裙外,罩上了一层淡金色的轻纱,更加衬托着流年通身的气势和不凡。
长年垂散松松绑在脑后的青丝被安阳的素手,轻松的绾成一个简约又不失高贵的流苏髻,左右剩下的头发,每绺都有一指粗,然后结束作同心带,垂在两肩,饰以珠翠。
白金绣线镶边的月白色小马靴,一身红衣,配上一双白鞋,相得益彰,华美绝伦。
紫霜从橱柜里拿出一方轻纱,边角微卷,被流金丝线缠着,相较于平日里的轻纱更加精致,一角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蔷薇,连枝蔓上的刺都绣的栩栩如生。
这是流年画的图纸,安阳按着图纸绣的轻纱,选的最好的天蚕丝,小小的一方轻纱,价值万金!
“紫霜,一会儿你和紫媚,紫风都以冥宫护法的身份贺礼,注意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稍有异心不安者,诱到别处,······!”
后面的内容流年没有说,但是紫霜等人都明白,当下三人便离开的流年居,往前院而去,紫风给下属发了一个信号,几个冥宫的人抬着三口紫檀木雕花大箱子,往前院而去。
但凡看到箱子的人,就能猜到里面的东西定价值不菲,紫檀木本就极其昂贵,用来做箱子,真是大手笔,不愧是冥宫!
流年居,安阳看着流年,眼中含泪,“年儿大了······”
“娘亲,女儿不论年纪多少,都是娘亲的女儿!”
流年满脸认真,握着安阳的手,心里一阵阵暖流,生母不及养母大,自己是安阳一手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