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从那处河岸到达青城也不过是区区二十几里路,可是他们足足花了四五个时辰,还没到城门。所以,这其中,必有蹊跷。
若雪极力表现的轻松自在:“没事,这世上还有我搞不定的事吗?别担心,有我呢!”
“若雪,”秦韵正色道,“若是有什么麻烦,我希望你不要瞒着我,毕竟如今事态紧急,多一个人参议,也许便会多一条路子,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
若雪勉强笑了笑:“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其实之所以不好甩脱是因为后面那些人里面有两个变态高手,别说我了,就是我主子在这里只怕也只能勉强打个平手,剩下的那些基本都和我仿上仿下,在绝对的实力前面,一切阴谋诡计等同于放屁。”
她这话一出口旁边的暗卫也都紧张起来。
若雪把手一摊:“你看,我就知道说出来是这个局面,你说对事情有什么帮助呢?”
秦韵的眉间也笼上了一层愁云,这种情况,便如同下棋走入了死局一般,简直除了认输别无他法。
与此同时,南宫彻也面临着极其危急的困局。
南宫宇跟他废话连篇本来便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南宫彻不由得暗自骂自己大意。
天已经蒙蒙亮,已经清楚的看清周围密匝匝的树林里床弩锋锐的弩箭光芒,以及地势稍微高一点的黑洞洞的火炮炮口。
南宫宇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容:“老五,五弟!你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不管以前怎样,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只要记住,如今,决定你生死的人是我!你以为你把阴姬弄走了,我便没办法对付你了?嘿嘿!你错了!为了对付你,你可知道我付出了多少辛苦?
“你可知道,为了这一刻,我费了多少心思?这里地上地下,我埋下了成千上万的埋伏,只要其中一个奏效,你便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说完这句话,南宫宇仰天大笑,“如今就要看着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了,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快?”
南宫彻心中焦灼,脸上却是镇定如恒,冷冷望着得意忘形的南宫宇道, “你以为你的区区雕虫小技便能奈何得了我?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
“你少给我来装腔作势的这一套了!”南宫宇面容阴鸷,“你以为我会上当么?”
南宫彻眉梢轻轻一挑,用眼角的余光,不屑的瞥了南宫宇一眼,懒洋洋地道:“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南宫宇满脸冷嘲:“你以为你这样我便会心存顾忌了?你错了!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的!能杀了你我便除掉了心腹大患,京城里的南宫康父子根本不放在我眼里!到时候我重掌江山不过是迟早的事!”说着把手高高举起,阴冷笑着,便要把手臂重重挥下。
南宫彻唇畔带着淡淡的轻蔑的笑意,后背上的衣衫却已经被汗水湿透,他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南宫宇!
一开始地面上的营地,以及那些跳梁小丑一般的巫者,以及人兽相交的闹剧,不过是用来混淆视听的迷雾罢了。
甚至那些巡逻的护卫队,高绝武林的阴姬,都是南宫宇的故布疑阵。
为的就是要让自己相信,南宫宇不过尔尔。
原来他真正的杀招一直都不曾拿出来!
他心思电转,迅速思考着种种脱身之计,却又几乎同时一一否定。
全都行不通!
怎么办?
南宫彻的四名护卫已经慢慢聚拢到他身边,将他拱卫在正中,面上都露出视死如归的神色。
南宫宇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一直冒了上来。
事情本不该如此的!
若是他肯听疾风的劝告,便不会有如今的局面了!
忽然他觉得脚下一软,下意识低头,便对上了一双乌亮的圆溜溜的眼珠,阿硕!
南宫彻心中一阵狂喜,有阿硕在这里,最起码会把自己的死讯传回去,叫家里人做好对策。
因此他低声道:“阿硕,你听着,我死之后,你什么都不要管,也别去拿什么戒指了,赶紧回去告诉你主子,南宫宇不容小觑,做好万全准备,一定要杀了他替我报仇!”
阿硕不解的转了转眼珠,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要死要活的?
南宫宇狞笑着,欣赏着主仆四人临死前的决然,“朕真的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死忠手下。老五,你若肯跪下来求我,我便留你这四个属下一条活命!”他很想享受一下猫戏老鼠的快感。
他甚至希望南宫彻在他面前痛哭流涕,苦苦求饶。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南宫彻一身傲骨,宁可碎尸万段也绝不会跟自己求饶。可是若拿他的属下来说事,便未必没有可能一睹南宫彻低到尘埃里的姿态。
四名护卫异口同声:“爷,我们宁可一死,也不要爷替我们求情!”
阿硕拼命给南宫彻使眼色,还挥舞着爪子比比划划。
不知道是不是福至心灵,南宫彻竟然看懂了!阿硕让他拖延时间!
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