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经营秦家的生意了,对这些国家大事缺乏了解。
若雪一般得到这样的消息也不会跟她说。
而绿衣,有她自己的消息渠道。
绿衣笑道:“的确如此。不过,你也不要想着借着这个机会打击北戎。因为北戎民风开放,当爹的死了,儿子娶庶母,哥哥死了弟弟娶嫂子的事并不稀奇,寡妇再嫁、鳏夫再娶更是寻常,只是像这样的太后下嫁大臣还是第一次罢了。而且,臣民们担心的只是,国家改姓而已,并不是针对的这件事本身。”
秦韵忍不住蹙眉:“如今南宫远在南山,消息隔绝……”
绿衣安慰道:“这也只是推测而已,未必便会真的发生。”
秦韵叹了口气:“即便如此也是要做到有备无患的啊!事到临头才知道自己这点能力实在是微不足道。”
绿衣笑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才多大年纪,便能撑起整个秦家,不能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是世所罕有了。只不过,人各有所长罢了。”
秦韵稳了稳心神,慢慢笑了一下:“真是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那么,我们便好好谋划一下,看看如何度过眼前这个难关好了。”
两个人头碰头商量了一个下午,也没有得到行之有效的策略。
秦韵率先站起来,催着绿衣回家:“对方是有备而来,我们仓促迎战,思虑不周也是在所难免的。如今还有些时间,我们也不必急于一时。你还是先回去照顾孩子要紧,明日我们再商议。”
绿衣也不可以,点头答应了,道:“我明日把四国舆图拿过来,到时候把若雪也叫上。”
于是秦韵送了绿衣出去。
傍晚,晚霞漫天,辽远的天空下远山连绵,飞鸟渐渐还巣,炊烟袅袅,天地间一片安宁祥和。
秦韵心中却波涛翻涌。
树欲静而风不止!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过上平静的生活……
“姨母……”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细细的声音。
回头一看,一个小小少女正怯生生望着自己。
她穿了一身淡绿色衣裙,清新的像是一株才抽芽的嫩柳,面容与当年的自己有三四分相似。
是袁舜华!
秦韵脸上漾出大大的笑容,向着袁舜华张开了双臂。
袁舜华脸上的拘谨瞬间散去,欢呼着扑进秦韵怀里。
若雪遥遥站着,眼睛里充满了骄傲。她本来就说过,自己出马一定能够万事搞定,果不其然,还没有到约定的三个月便已经给袁舜华做好了心理疏导!
“姨母,”袁舜华小声啜泣着,“您没有生华姐儿的气吗?华姐儿错了……是华姐儿不好,害的姨母受了伤……”
“傻孩子!”秦韵掏出手帕仔细替袁舜华擦掉脸上的泪水,“你也是被坏人蒙蔽了。我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有做母亲的和自己的女儿记仇的吗?”
“真的?”袁舜华睁大了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因为刚刚哭过,眼神越发澄澈,乌黑的眸子像是刚被雨水冲洗过的黑葡萄。
秦韵微笑着点头:“这是自然。我只盼着你以后学会明辨是非,不要被人所左右。”
袁舜华惭愧的低下头。
秦韵安抚道:“人的一生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总会经历这样那样的坎坷和挫折,年轻时多受挫,多经历一些磨难未必是坏事。”
袁舜华连连点头,又红了眼圈:“祖母……”
秦韵心里也一阵难过:“你放心,眼下姨母手头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主要是这路上也不安全,等过段时日,风平浪静了,也接回了你哥哥,”姨母便带着你们回去祭拜祖母。
袁舜华的眼泪一双一对掉下来,哽咽道:“哥哥还是没有消息吗?”
秦韵叹了口气,紧紧搂住了她:“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证明他还活着……别哭了。眼泪并不能改变什么。你虽是个女孩子,也要学会坚强独立。便是祖母还活着,哥哥没出事,所有人也不能庇护你一辈子,你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自己面对生活中出现的各种问题……”
袁舜华快速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努力露出一个笑容,问:“姨母,这样可好?”
秦韵欣慰的点头,拉着她的手往庄子里走:“该到了晚膳时候了,我们回去。”
走到若雪身边,诚心诚意的道:“多谢你了。”
若雪伸手捏了捏袁舜华苹果是的脸庞,笑道:“谢什么,我把这小丫头当自己小妹妹看呢!”
袁舜华扑哧笑道:“你比姨母还大几岁,我若叫你姐姐,难不成你还要管姨母叫阿姨不成?”
若雪张牙舞爪地道:“好哇,你这小妮子也会讽刺人了!看我怎么对付你!”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去挠袁舜华痒痒。
袁舜华咯咯笑着,提起裙子逃开,一大一小两个人一边追逐一边往回走。
秦韵面上带笑,心里却叹了一口气:不知何时才能真正享受这样的简单的快乐……南宫彻已经走了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