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要给南宫宇使绊子。
恰在此时,南宫宇要给梅子鹤赐婚,而且还是把一个他曾经享用过的宫妃改名换姓赐公主名!
梅馥玖简直怒不可遏!她本来觉得,南宫宇再怎么过分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多多少少也该给他留一点活路,可是到此时,才知道南宫宇天性凉薄,即便自己是他的亲生母亲,只怕到了危急关头他也不会管自己的死活,既然如此……推他去万劫不复之地,便没有半点顾虑了。
反正南明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她和梅家便继续推波助澜,这才导致了今日不可收拾的局面。
也正因为她有意放水,南宫彻等人进宫才会这样顺利。
被南宫宇撞破自己养面首的事之后,梅馥玖便把身边的人重新清洗了一遍,如今留在她身边的几乎全都是死士。而梅家当初参与借种之事的人早在借种之初便被灭口了。
此事,南宫彻又怎会知晓?
难道……
梅馥玖再看南宫彻的时候,眼神里便多了几分畏惧:“你……你怎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南宫彻撇了撇嘴:“梅贵妃,枉你在皇宫之中几十年,竟然不知道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道理!你能在别人宫中安插眼线,别人便不能照着葫芦画瓢了不成?”
梅馥玖惊疑不定地把自己贴身的嬷嬷宫女挨个看了一遍,那些人忙不迭露出忠心不二的态度。
梅馥玖虽然心中存疑,口中却道:“你也不用诈我。我肯用的人自然都是信得过的。”
“信不信由你,”南宫彻无所谓地道,“反正明日南宫宇与南明皇室没有半点关联的事情便会大白于天下,到时候梅贵妃以及权势滔天的整个梅家的险恶用心也会人尽皆知,到时候,你们全部会成为过街老鼠,亲朋故旧会争先恐后与你们划清界限,你们会真正的众叛亲离……啧啧啧,那个滋味,梅贵妃,你尝过没有?”
梅馥玖真正慌乱起来,下意识便向后退,可是一退后腰便抵上了**的供桌,安放鲜花供果的瓷器发出一阵凌乱的响动,她心头焦急烦躁,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跳出来了。
她忽然想起当年,南宫彻还是个无知的孩童,养在自己宫中,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昭和帝到自己宫中的次数也多了起来,虽然只比往常多了那么一两次,可是这细微的变化即便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却已经在她心头敲起了警钟:南宫寿是在意这个孩子的!
所以她刻意往歪里养这个孩子,并且做得不露声色。
人前,她待他甚至比待南宫宇还要好,简直算得上是形影不离,事必躬亲。南宫彻身边信任的人都是她派去的。
后来她回家省亲也带上了南宫彻,她在花园之中和哥哥辅国将军梅继祖密谈,却在花丛中发现了南宫彻,南宫彻眼神太机灵了,她怕他泄密,尽管再三盘问之后,南宫彻没有露出半点破绽,她还是做了个让自己最安心的决定。
于是乎,南宫彻“走失”了。
她布置得天衣无缝,自以为可以一劳永逸,谁知……
南宫寿这老匹夫竟然在南宫彻身边安排了人!而她也确实小觑了南宫彻。
“梅贵妃,”南宫彻见她眼神闪烁,便知道她是想起了往事,遂道,“我真不知当年你和梅继祖都说了些什么,竟然要那样害我,不过可以推测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哦,如今我已经没兴趣知道那些了,所以你可以免开尊口。”
梅馥玖嘴唇翕动,口腔里一片苦涩。
到底隔了肚皮,南宫宇对她始终不亲,竟然罔顾她的意愿扶持了南宫彻,她就说过南宫彻是一头狼,南宫宇偏不信,结果还不是遭了反噬?
“你到底要干什么?”梅馥玖觉得自己嘴巴干得要命,浑身虚软,若不是靠着供桌简直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所有的局势都已在南宫彻掌握之中,自己想当然的“放水”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笑话!那么他肯在这里跟自己耗费时光必定是有所图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