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忍了好久都没有忍住自己鄙夷的目光:“郡主,我恶毒,你不是早就知道么?做什么这样惊讶?”
东方湄往前走了几步,试图拦住那女护卫,口中对秦韵道:“她已经这么惨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秦韵便笑着看了看南宫彻:“她很惨么?我怎么不觉得?”
南宫彻立刻附和:“我也觉得还不够!”
东方湄实在忍不住,咬着牙对南宫彻道:“是不是她说什么你都觉得对?你便不能有一点自己的主见吗?”
“她说的话当然都是对的!”南宫彻拿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她,“我有没有主见天下皆知,难道独你不知?”
东方湄气了个倒仰,偏偏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藏在屋中的东方浚忍不住骂了一句“白痴”。
秦韵笑容甜美地看着地上抖作一团的刘蕊,柔声道:“表妹,我替我给双亲送终,替我关心族人,替我照顾家中产业,替我发丧出殡……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刘蕊只觉得一阵阵毛骨悚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本以为东方湄是个靠山,谁知道竟然是个棉花团做的,徒有其表,其实一点都靠不住!
落到了秦韵手里, 自己的好果子吃!她忽然想到自己以前对秦韵动用的那些酷刑,两排牙齿便又开始猛烈撞击,,身上每一寸血肉都在叫嚣着自己的恐惧。
东方湄迷惑的睁大了眼睛:“你……你在说什么?”她所知道的云歌只有十五岁,背景简单。怎的如今这番话她一点都听不懂?
秦韵对着她露齿一笑:“郡主,这些自然都是我的秘密,我既然敢当着你的面说出来,便有把握你不会说出去,可是你的嘴长在你身上,你说,我要怎样才能控制得住呢?”
东方湄脸一白,色厉内荏的喝道:“你敢!”
秦韵好整以暇理了理自己的长发:“你说我有什么不敢的?便是我不敢,有南宫给我撑腰,我还怕什么?”
东方湄忽然感觉背心出了一层冷汗,看着秦韵便像看着第二个南宫彻!
刘蕊虽然绝望,脑子却一直都在飞快转动,忽然想到,以前秦韵最在乎自己的名声,猛地睁开眼睛,扯着破落嗓子喊道:“郡主!这婆娘其实就是个破鞋!她是个借尸还魂的女鬼!她不光嫁过人,还有一双儿女!别看她看起来年轻,其实比我还要大一岁!”
东方湄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秦韵却笑盈盈的道:“继续说呀!最好把如何在舅舅家长大,又如何恩将仇报杀害舅舅舅母、把表姐折磨致死,并侵吞了舅舅家财产,帮着外人戕害舅舅九族等等事件一一细细道来……”
刘蕊不断地打冷战,完了,她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以前的招数都不好使了!
秦韵转头柔声吩咐夏悦:“把她的手筋脚筋都挑了。”
口气随意得像是在和人讨论今日的天气。
夏悦答应一声朝着刘蕊走去。
此刻,东方湄在刘蕊眼中便成了那根救命的稻草,她奋力往东方湄那边爬去,一边爬一边嘶声求救:“郡主,就命!救命啊!郡主!”声声泣血,字字含泪。
东方湄实在不忍闻了,跑过去张开双臂挡在刘蕊身前,冲着秦韵咆哮:“同样身为女子,你怎的这样歹毒!不管过去如何,你如今好歹享尽了荣华富贵,又找到了如意郎君,可她已经这么惨了……”
秦韵微笑着,像是看她又像是什么也没看,随意摆了摆手,夏悦伸手一推,东方湄蹬蹬蹬往旁边跌跌撞撞退了七八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寒光一闪,夏悦已经干净利落挑断了刘蕊的手筋脚筋。
东方湄只觉得自己的视野里一片血红。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这女人也太过分了!
秦韵对于东方湄充满恶意的目光毫不在乎,继续下达指令:“削掉她一只耳朵!哦,等等,牵一条饿狗来,等会儿有什么直接丢给狗吃就完了。”
刘蕊全身抖动得更加厉害,嘴唇都咬破了。
东方湄气满胸臆,手指也开始颤抖,她不是没见过杀人的场面,也不是没见过动刑的场面,可是像秦韵这般残酷的,似乎还真没遇到过!
尤其,对面的秦韵容貌绝俗,笑容甜美,乃是个刚刚才及笄的少女,怎能有这样恶毒的心思!
起先她以为秦韵之所以能够闯出一片天地全是托赖南宫彻,如今看来,单凭她这股狠劲,便不是池中之物!
是她小瞧了她!
“云小姐,”她还是没能忍心做一个旁观者,“听我一句劝,反正她早晚都是一个死,你要的结果也无非是让她死,何不给她一个痛快?这样折磨下去,她白白受罪不说,也耽误了你的时辰。”
秦韵这才认真看了东方湄一眼,转脸微笑着对南宫彻道:“南宫,你错过了一位善良的娇妻呢!”
南宫彻连连冷笑:“她善良?是蠢吧!若当真娶了她,只怕我的后院随时随地都会火光冲天!”
东方湄脸上的血色随着这一句话消退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