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去我还一度以为这家伙是个断袖来着。”
朱青翊嘴角微抽,清了清嗓子,这才继续说道:“但是,我注意到最近发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赵允开那位老师,最近物色了一名少女,和他亲生女儿有八、九分相似,我猜,东齐深入南明定然深感人单势孤,所以想与赵允开搭伙,赵允开手中的扶桑岛人也算是个不小的诱惑。”
“哈哈!”南宫彻不禁大笑,“这老东西当真满腹经纶?只怕那么些年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吧?这么做不是适得其反吗?”
朱青翊微笑颔首:“正是如此。不过,赵允开还不知情,我们若把这个消息巧妙地透露给他,你说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南宫彻挑了挑大拇指:“高!你才是真正的读书人!坑起人来,头头是道!”
朱青翊洒然一笑,拱了拱手:“过奖过奖!”
两人相视而笑,又仔细敲定一些细节。
最后,南宫彻伸指敲了敲桌面,沉吟道:“别的都好说,只是着舌辩之士,我仔细想了想我麾下可用之人,发现都不太尽如人意……”
朱青翊通透的笑道:“爷想派我去就直说吧!”
南宫彻促狭的笑道:“我不是想派你去,而是想请你那位红颜知己走一趟。”
朱青翊脸色微微一变,皱眉不语。
南宫彻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猪,我说这话不是无的放矢,我虽然还不知道你那位红颜知己究竟是谁,但当世奇女子和你年貌相当的也不过寥寥三四人,我若当真仔细推算也不难猜出。而这三四人都身具旷世奇才,这点小事当不在话下。”
朱青翊微微苦笑。他倒不是觉得那人不能胜任,只是那人素来心高气傲,怎甘心为人所驱使?
南宫彻看穿了他的心思,凑过来低声暗笑:“猪,你可别想左了,我也不是非用她不可,只是有的场合,女子出面反而比男子更加有震撼力,其实此事我完全可以交给丑丫头去做,只是她如今身上有伤,而且我不是想给你和你的红颜知己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嘛!”他神情暧昧,挤了挤眼,“我猜,你和人家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吧?这男女之间啊,”他侃侃而谈,仿佛久历花丛的老手,“可不是只靠着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诗词歌赋、天下大事,全凭着彼此志趣相投就能行的,还要做到心意相通,还要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要做到时时刻刻都想做磁石和铁器……”
一向潇洒不羁的朱青翊脸色通红,神情忸怩,想走开,却又不舍得走开。
南宫彻见状拍了拍他的肩,叹了一息:“老兄!路漫漫其修远兮,勉之,勉之!”
朱青翊忽然想起来,眼前这个老神在在的少年可是比自己小着好几岁的,而且看他与云歌一路磕磕绊绊走来,便知他也不过是以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可是他越说越没谱起来,甚至还在耳边嘀咕一些细节。
朱青翊终于忍耐不住,落荒而逃。
南宫彻哈哈大笑。
计划很顺利的进行着,原本看似抱成一团的四国联盟,在经历了八义村旧址折戟沉沙之后,渐渐土崩瓦解。本来名声便不甚好的扶桑岛更加声名狼藉。
赵允开在接见了朱青翊和与朱青翊并肩站立的绝世风华的女子之后,经过一番长谈,当即撕毁了与南宫宇的合约,转而与南宫彻约定,他即刻带着本部人马赶回西晋。而南宫彻提供给他一部分火药配方。
东齐的美人计还没有开始实施便已胎死腹中。转而想要联系北戎,要再探八义村旧址。
南宫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优哉游哉躺在大榕树底下的躺椅上,吃着云歌派碧玉送过来的一盘水果。奔雷在一旁抱着肩膀打瞌睡。若雪和疾风出去办事,把贴身保护南宫彻的事交给了他,其实他觉得自家爷本事远在自己之上,哪里用得着自己保护!有这功夫还不如去举铁锁呢!
九连环无声无息出现在南宫彻身边,悄声道:“爷,若雪姐姐有消息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