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彻见疾风脸色发白,神色慌乱,皱了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疾风气也喘不过来,扯着南宫彻的袖子便往外跑。
云歌和朱青翊对视一眼,云歌紧跟着追了出去,朱青翊却急忙道:“大小姐,你不会武功,安全第一!春明夏悦秋意冬灵,保护大小姐!”
四名女护卫头领立刻成掎角之势将云歌拱卫在当中。
朱青翊负手走到外面,只见西面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云歌身子一颤,伸手捂住了心口,眼前一阵发黑。
那里,是袁郑氏和袁才厚、袁舜华祖孙三人住的地方!
朱青翊低声跟春明夏悦秋意道:“把你们手下的护卫都叫出来,按我的吩咐布成三才阵,冬灵那一队人暗中保护,你们四个则贴身护卫着大小姐,我去那边看一看。”
四女领命。
朱青翊做好了布置,忽然心中升起警兆,返回身把三人方才拟定的计划书揣进怀里,这才离开这里追赶南宫彻去了。
春明夏悦是跟着云歌去过袁家寨的,知道她为了那祖孙三人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忙安慰道:“大小姐且放宽心,老太太和小少爷、小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云歌的脸白的吓人,目中泫然欲泣:“南宫在那里布置了很多人手,他说过若非使用非常手段,他们的安全不会有问题。如今却……我只怕,他们已经是凶多吉少……”
春明忙道:“大小姐是关心则乱,如今只知道那边着火,并没有凶信传来,想必他们一定平安无事。”
云歌无言,只是低头垂泪。疾风虽然平日里好诙谐玩笑,却从不曾露出过这般惊慌失措的表情,一定是发生了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才会露出这般神色。毕竟疾风跟着南宫彻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一定是觉得那祖孙三人死了,没法跟自己交待又唯恐自己因此事和南宫彻生出罅隙才会如此……
母子连心,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痛得麻木了。
这时,打斗声已经隐约可闻。
云歌打叠起精神,吩咐:“咱们站到高处,也好看得分明一些。”婆婆和一双儿女已经出事,南宫断断不能再有意外。
春明四人为难地道:“朱先生离开之前明确吩咐过我们,不要离开这个院子。朱先生阵法通神,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是。”
云歌默然,她自己的安全倒并不值得担心,但却不能不替这些女护卫着想。
打斗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甚至还能听到嘈杂的喝叱声。
然而南宫彻清越如凤鸣一般的清啸也是响彻云霄,带着他独有的睥睨和霸气。
云歌心中大定,她从南宫彻的啸声中听不出半点不快,这说明局面都在他掌握之中,而袁家祖孙三人至少性命无碍。
春明等人看着大小姐精神振作起来,才都放下心来。要知道,若是大小姐执意要离开这个院子,她们也没法阻拦,若是遇到危机,大不了拼命护主也就是了。
但大小姐肯听劝,便还是体恤她们的。不禁都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替这样的主子做事,才不会寒心。
又过了片刻,打斗声渐渐小了些,一个身影夭矫如龙,从天而降,纵然在黑暗中也如明珠美玉一般烁烁生辉。
云歌唇边不自觉露出一抹微笑,向前走了几步,作出一副迎接的姿态。
南宫彻双足落地,却皱起了眉头。他眼前是一片浓稠如牛乳的雾,雾气中隐隐约约有冲天的杀气,明锐的刀锋似乎迫在眉睫。
明明走的时候,还一切都好好的!难道是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心里好一阵焦躁,把朱青翊骂了个狗血淋头,我走了,你跟去做什么!
“猪头!给爷滚出来!”南宫彻暴跳如雷,“丑丫头若是少一根头发,我扒了你的皮!”
朱青翊甩着宽袍大袖陪着一位须眉皆白的老僧走进院中,闻言不由一愣。
南宫彻冲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狠霸霸地问:“丑丫头哪里去了?这院子里是怎么回事?”
朱青翊反而笑了,轻轻拂落南宫彻的手:“爷,稍安勿躁。”迈步走过去,把倚在墙角的一只石凳半开,眼前浓雾散去,露出里面的人来。
南宫彻一见云歌好端端在春明等人护卫下站在院中,面上甚至微露惊容,这才放下心来,瞪了朱青翊一眼:“你搞什么鬼!”
朱青翊一脸促狭的笑:“我是有备无患,爷是关心则乱。”
南宫彻丢开朱青翊,迈步往里走,女护卫们自动闪开一条道路,南宫彻走过去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云歌,见她果真毫发无伤,这才松了口气。
云歌见他身上一个血点也没有也知道他没有受伤,微笑道:“你方才是怎么了?为什么和朱公子起了争执?”
南宫彻当然不肯承认自己不识阵法闹了个乌龙,打了个马虎眼,道:“你放心,虚惊一场,那边没什么事,我去之前,那祖孙三人已经被安全转移了,只是那些杀手可恶,如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