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彻哈哈大笑,洋洋自得。
若雪冲他做了个鬼脸:“有什么好得意的!”转身去找朱青翊,迎面却和疾风撞了个满怀,伸手把疾风用力一推,“地上有元宝啊?”
疾风斜了她一眼:“你要是会看路还至于跟我撞到一起?嘿嘿!莫不是你看小爷越来越俊,忍不住吃小爷豆腐了?”
“呸呸呸!”若雪跳了起来,“就你这脸?拿来擦鞋我还嫌不够光滑柔软呢!”
两人一番唇枪舌剑,以疾风的落败而告终,疾风悻悻然转身对南宫彻道:“爷,有要紧密报。”
南宫彻招手:“呈上来。”
疾风从怀里掏出一份密报,双手奉给南宫彻。
南宫彻一目十行地看完,又递给了云歌,“你也瞧瞧。他们果真派了大批人手去八义村旧址了。”他们的引蛇出洞之计也很简单,便是放出风去,说他们在八义村旧址发现了大宇皇朝遗留下来的火药配方。
此事还有人可以证实。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所以四面八方各路人马除了留下必要的人看着南宫彻,剩下的都赶往八义村旧址,还有一部分人到处寻找八义村人。
“再放出风去,”南宫彻吩咐疾风,“就说我们从八义村村民口中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否则早把八义村旧址翻个底朝天了。大宇末代皇帝帝陵连八义村人都不知晓。”
云歌迟疑道:“这样做不是欲盖弥彰?”
南宫彻眼眸一眯:“正所谓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虚虚实实,亦真亦假,这些他们也能想到,我们既然能在八义河找到火药配方,便不会疑心大宇皇朝遗留下来的那些重要的图纸也可能在八义村?但我们并没有大肆寻找,这是什么缘故呢?他们定会仔细想一想的。我这消息一传出去,原本持观望态度的人反而更会进入八义村旧址一探究竟,毕竟没有自己亲眼看一看,谁也不知道,我们放出去的消息是真是假。可我们得到火药配方的事,却是比金子还真。”
云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这一招像是混淆视听,反而更容易令人心中犹疑不定,若换了我,只怕也会去一探究竟的。”
南宫彻眼中寒光闪烁:“敢算计爷,就该知道要为此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
疾风幸灾乐祸地道:“到时候咱们要不要去趁火打劫?”
南宫彻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榆木疙瘩也有开窍的时候?不过,不光是趁火打劫,我们更要斩草除根!最起码要叫他们五十年内,谈南色变!”
若雪请了朱青翊过来,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闻言凉飕飕地道:“我的爷,如今你已经被褫夺封号贬为庶民,哦不,不是庶民而是通缉犯,这个‘南’字你怎么还敢用?”
南宫彻睨了她一眼,冷笑道:“在我眼中,一个谋朝篡位的贼子说的话,等同于放屁!”
若雪歪着嘴巴伸了伸舌头:“可是人家早已照会各国,各国都已承认了他的帝位,而且四境的守边大将、王爷也已派了使臣回京朝贺。他夺得帝位的手段再不光彩,如今君临四海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更何况成者王侯败者寇,历史永远是胜利者书写的,只怕百年之后,南明上上下下都会对你口诛笔伐的哟!”
南宫彻抬腿又朝她屁股踢去。
若雪往前一窜,躲在云歌身后,做了个鬼脸:“没踢着!”
南宫彻额上青筋跳了几跳,却很快平静下来,笑骂一声:“你这家伙!”
若雪拍了拍云歌肩头:“这小子竟然没有动怒哎!”
云歌笑得柔婉:“他也会长大啊!”
若雪便朝朱青翊点了点头:“猪公子,你来吧,我们爷没令你失望吧?”
朱青翊笑容可掬:“爷,您今日之表现的确可圈可点。”
南宫彻的目光冷冷地在若雪和他脸上逡巡两遍,哼了一声:“原来是你们两个串通好的!”
朱青翊一躬扫地:“爷请见谅,这都是朱某一人之计。”
南宫彻走到主位坐下,端了茶却并不吃,神色微凉:“说吧,你们打得到底是什么主意?”
朱青翊冲着疾风点了点头:“风爷,麻烦你到屋顶上守着。”
疾风看了南宫彻一眼,见他微微颔首,这才出门上了房顶,一到屋顶上,四面八方尽收眼底,便不怕人来偷听了。
朱青翊这才端肃了面容,道:“请问爷,您到底心意如何?可有争霸天下之意?”
南宫彻微微冷笑:“你尚不知我有何图谋便归顺于我,不怕我将你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朱青翊洒然一笑:“朱某不惧。朱某当日既然敢在王爷身上押宝,”他春风满面自信满满,“便有十足的把握争取到超然地位。当日我便跟爷说过,我给大小姐做幕僚不过是进身之阶,虽然大小姐发现我、请我看似都是她主动而为,其实一切尽在我谋划之内,我的真正目的是接近王爷,不单单是为我谋一个出身,更是要为拯救我们整个部族出一份力。”
南宫彻唇边逸出一抹嘲讽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