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究竟做了什么呢?”云歌十分配合。
南宫彻晃了晃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两人相视一笑。
过了两日,朱青翊彻底恢复过来,便来找南宫彻和云歌商议事情。
“这两日我虽然在休息,却也没闲着,仔细把和大宇皇朝相关的事情整理了一遍,”朱青翊还是约了南宫彻和云歌在凉亭中议事,“你们看,”他在桌上摊开一幅地图,“这是当年大宇皇朝的疆域舆图。”
云歌低低一声惊呼:“四国全部囊括其中不说,还包括海上这么多岛屿?”
朱青翊点头:“不错。大宇皇朝盛极一时,不是没有道理的。当年不论是陆战还是海战,都无人敢撄其锋。大炮、战舰、兵甲举世无双。”
南宫彻冷哼一声:“这般强大还不是很快分崩离析?”
朱青翊叹道:“一个皇朝的倾覆或崛起,并不完全看战力,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大宇皇朝末代皇帝刚愎自用残忍嗜杀,致使纲纪败坏,民怨沸腾,各地百姓纷纷揭竿而起,便是拥兵一方的封疆大吏也都树起了反旗。才导致偌大一个皇朝短短数年便覆灭了。
“但是属于高等机密的火炮、战舰、兵甲等物的打造,以及皇朝宝藏的藏匿地,都掌握在末代皇帝手中。只是传闻,当年他把这些东西的图纸都毁了。可是,你们应当还记得,你们在八义河边发现的那个装着火药和火药配方的匣子。说明,传闻有误。这些东西都还在。而且消息走漏,这才引起各国的觊觎。”
南宫彻和云歌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说道:“八义村?”
朱青翊一笑:“未必。八义村这么多年来都在困境中挣扎,几乎把每一寸土地都翻遍了,却没有任何发现。”
“那个神秘的诅咒又是怎么回事?”云歌纳闷的道。
朱青翊摇头:“我也不甚清楚,这件事我问了甘奶奶,她说,因为当年八义村的祖先不肯协助末帝重夺江山,末帝心怀怨愤,但当时并未发作,过了几年赐了御酒和金银下来,八义把东西都供到祠堂,领着族人焚香礼拜之后,分了下去。后来末帝临死之时,才说出自己对八义村下了诅咒。
“我想,应该是他在那些御酒和金银中动了手脚,因为八义村所有的人必须都到祠堂跪拜谢恩,所以不可避免都受了荼毒。”
“原来如此。”云歌神色凝重,“可是八义村也应该有一些线索的吧?末帝的陵寝在哪里?”
朱青翊再次摇头:“甘奶奶也不知道。这个需要我们自己去查了。”
“不管是在哪里,”南宫彻眸中寒光一闪,“既然在南明境内,就是我南明的东西,别人休想觊觎!”
朱青翊笑了笑:“爷有这个雄心是好的,可是如今看来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且不说如今我们实力薄弱,单单是仓促迎战便已经落了下乘。”
南宫彻点了点头:“说的也是。事关重大,不可等闲视之。那么,我们便做那渭水之上的姜太公,又有何不可?”
朱青翊眸子闪亮,却把目光转向了云歌,云歌若有所思的点头:“不错,抛出香饵,必会有鱼上钩。”
朱青翊这才道:“既然二位东家都没有异议,那么我们便合计一下,该如何渔翁得利。”
三个人几乎头碰头,商议了一个下午,直到日头西斜,碧玉过来请示该在哪里摆饭,三人才口干舌燥停了下来,彼此相视一笑,都觉得宾主关系更近了一步。
南宫彻伸了个懒腰:“猪公子,你先歇息歇息,等晚上,我们再商议一下怎么给你那个师父一点教训。”
朱青翊识趣地站了起来,拱了拱手:“我先去了。”
云歌转脸看到碧玉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的样子,便明白玛瑙的事她已经知道了,淡淡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不近人情?”
“不不不,”碧玉慌忙摆手,双膝一软,跪下了,“奴婢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毕竟和玛瑙相处了挺长的一段时间,有些伤感罢了。”其实她是在后怕,当初若不是小姐点名要她跟过来,说不定今日丧命的就是她了!
云歌微微一笑:“你们跟我的时间都不算长,你觉得我会完全相信你们吗?”前生,她和刘蕊做了十九年的姐妹,都未能把刘蕊的真面目看穿,又怎会轻易相信从牙行里买来的小丫头!“在重用你们之前,我需要给你们一系列的考验。于凤仙是你求情留下来的,按理说我该把你留在青城,可是你家中已经没人了,可供于凤仙诱惑的事几乎没有,除非她给你找个如意郎君,可是你年纪还小,想必对此也不着急。可是玛瑙不同,她家里情况十分复杂……”
碧玉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原来,一开始,自己这些人便都在小姐的算计之中……
“一开始我就说过,我要你们忠心不二,若能做到这一点,我必不会薄待了你们。但若生出叛逆之心,”云歌冷冷地道,“我心肠狠毒,必不会放过你们!当日青城之乱,你应该还记得。那是我一手搅动的。人命在我眼中不过是个冷漠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