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了口气。她不想欠南宫彻的人情,也不想与他有太多牵扯,虽然还想不明白前世秦家覆灭到底谁才是幕后推手,可是总不会离皇室太远。
大不了舍弃这里的一切,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两个面目狰狞的大汉冲了上来,两柄长刃一左一右向着云歌拦腰砍来。
云歌忽然扬眉一笑,便要进入空间。
两个大汉齐齐一愣,眼前的少女面容普通,却有一双如黑宝石般熠熠生辉的眼睛,这一笑便如阳光照在了叶尖的露珠上,光华璀璨,令人不敢逼视,手腕硬生生顿住。
便在这一瞬,忽然有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人尚在半空,脚已经踢了出来,两个大汉一声痛呼手中的长刀脱手飞出,单手捂着受伤的手腕,往后跳出一丈多远。
那人已经稳稳落地,将云歌护在怀中,神色不善,怒气难掩:“我若不来,你便听凭他们砍死不成!”
来的正是南宫彻。房顶墙头落下无数人影加入战斗。
云歌只差一息便进了空间。此刻回应了南宫彻一个微笑:“我知道,我没那么短命。”
南宫彻的眉毛却已经竖了起来,“你从来就没有打算向我求救是不是?你是不是还想说,你的死活都与我无关?”
这样的南宫彻是云歌所没见过的,浑身上下充满了暴虐的气息。她垂下眼睑,只盯着自己的鼻尖。
“好!很好!”南宫彻气极反笑,“那你这几日夜夜拿着我给你的旗花火箭出神又是怎么回事?你到书房里摩挲我用过的东西又算什么!”
云歌猛然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什么都知道?难不成,他一直都没走?
南宫彻扬起手臂,大喝一声:“都他娘的给爷住手!”
缠斗双方倏然分开,各自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脸上都是清一色的茫然。
南宫彻额上青筋暴起,骂道:“滚!都滚!”
所有人都向着他齐齐躬身行礼,然后悄无声息退下。本来你死我活拼杀的对手,甚至彼此搀扶着。
云歌的眼睛越瞪越大,过了片刻,神色恢复平静,轻轻地道:“根本就没有湄郡主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不错!”南宫彻粗声粗气地道,“都是爷吃饱了撑的!爷就想看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爷!”
云歌以手扶额,这孩子怎可这样任性!
“你宁愿死也不愿承认对爷有感觉是不是?”南宫彻握住了云歌的双肩,恶狠狠瞪着云歌。
他的气息喷过来,灼热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心上。
云歌皱眉:“你弄痛我了!”
南宫彻反而握得更紧,用力摇晃着她,咄咄逼人:“你说啊!”
“你让我说什么?”云歌垂眸,不去看他,“对我而言,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
“你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说辞?”南宫彻讥刺地笑了笑,“总是这么说,不腻么?”
“好,”云歌昂起头,“我承认,我对你是有点好感……”
南宫彻眼睛里流过一道惊喜的光,俊逸出尘的容貌更增光彩,喜滋滋的道:“我就知道是这样!”松了手,改抓为揉,“痛不痛了?”
云歌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他的碰触,继续说道:“你听我说完!”
南宫彻出手如电,已经将她抱在怀中。
云歌双手撑在他胸前,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皱起眉头:“南宫,你不要得寸进尺!”
见她恼了,南宫彻这才笑嘻嘻松开手,却埋怨道:“谁让你不说实话的!要不然,爷也不至于费这样一番力气了!”
云歌冷笑道:“不止这一次吧?上次我被人偷袭,掐晕了,也是你动的手脚吧?”
南宫彻奇道:“你猜到了?”
云歌冷了脸:“我一直当你是个可交的朋友,没想到你却这样对我!那么,你我也算白认识了一场!五皇子,南王殿下,民女招惹不起您这样的大人物,您还是请移驾别处吧,仔细我这里脏了您的鞋!”
南宫彻急忙捉了她的手臂,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的,怎么又恼了?”
“我何曾好端端的?”云歌真的生气了,“南宫,你几时把我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看了?喜欢一个人就要不择手段的对她恫吓、欺辱?开天辟地以来从未听说过!你有权力喜欢,我便没有权力拒绝?凭什么?就因为你是皇子是亲王?我对你有好感,就一定非君不嫁了?我还对张叔不错呢!我也很喜欢疾风!难不成,我也要嫁给他们?
你只为了自己心里痛快,你可曾想过,你这样做,我是什么感受?我也会痛!你以为我和云家反目,面不改色的出入大狱,抛头露面做生意,便是真的不在乎名声了?王爷千岁,我还只有十四岁!我还有几十年要活!”
酒窖里的张自在、远处墙头上的疾风齐齐打了个喷嚏。
南宫彻被她这一连串的问题砸晕了,有些不知所措地张大了嘴。
南宫彻脸上神采一点点消退,过了许久,苍白无力的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