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嗔道:“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不对!再猜!”
南宫彻耷拉下脑袋,摇了摇手:“别的没兴趣!”
云歌神色一片冷寂,前世,袁士昭曾经和她那般恩爱,最后还不是轻而易举就把她抛弃了?若不是袁士昭那般绝情,自己又怎至于落入刘蕊彀中?
可见,男人的情爱都是靠不住的。
“南宫彻,”沉默片刻,云歌幽幽开口,“我不希望你再说这种话。这辈子,我是不会嫁人的。所以,不要再和我开这种玩笑。”
南宫彻眉毛一竖,炸毛了,急赤白脸的吼道:“你才拿婚姻大事开玩笑呢!”
云歌闭上眼睛,声音转冷:“我倦了,你且回去吧。”
南宫彻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半晌平复不下来,磨了磨牙,“丑丫头,你等着!”说罢怒冲冲走了。
云歌欠身起来,把银钩一松,锦帐落下,小小的填漆床上变成了一个幽暗的私密空间。
她其实并不喜欢太过幽暗的环境,因为那总会令她想起被刘蕊囚禁的日子,那种滋味是对身体和灵魂的双重折磨,她不想触及,因而重生以来,她除了进空间,从来不把床上的帐子放下来。
此刻,她却需要静一静。
为什么会突然和空间失去联系了呢?
起先心情总难平静,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算摒除了一切杂念,身心俱寂。
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四周是飘飘渺渺轻纱一般的空气,整个人便似被灵泉灌溉了一般,充满了轻盈活力,飘飘然四要乘风而去。
心中忽然闪过数行字,便是在黄金页上看到过的练气法门,她忙盘膝坐好,依法练习。
奇怪了,先前进境缓慢的功法,此刻却如行云流水一般,不多时一个大周天圆满结束。
云歌才一分神,便维持不住那种物我两忘的境界,醒了过来,睁开眼,仍旧躺在床上,但先前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反而精神旺健,几日不眠不休也不会困倦了似的。
她顾不得懊恼,忙联络空间,这一次感觉清晰,果然恢复了联系。念头一闪已经出现在空间内。
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先去树屋翻看黄金页,确信自己一个字也没有遗漏,这才动身去蚕房。
几日不来,蚕房里已经积下许多蚕茧,她忙收了,只缫丝,并未织绸,也不觉吃力,这才去了忐忑之心。
再去看自己种的药材,除了人参,其余的已经可以收获了。
收了药材,又把空间里整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出来。
恰好,张自在等各大铺子的掌柜来给拜年——本来初一就该来的,但那时云歌还在昏睡,所以直等到今日。
九连环在外面挡驾:“各位掌柜的,不是奴婢不让你们见小姐,实在是小姐才醒,身子还虚,王爷说了,不许她见风……”
云歌自行起来,一边更衣梳头,一边扬声道:“请各位掌柜花厅奉茶。”
九连环听着她中气十足,心中也十分欢喜,忙撇了各掌柜的,进屋来服侍。
云歌见她似乎也消瘦了不少,便温言道:“这几日麻烦你了。”
九连环忙称“不敢”,又道:“其实这几日一直都是王爷衣不解带守着小姐,除了换衣等贴身事务,余者从不假手于人……”
“好了,”云歌摆手,“不要说了。你帮我备几样礼物,稍后让掌柜们带回去。再按家里人头和等级包好红包,每人两份,晚饭后发出去,你和玉玲珑每人两个上等封红。”
九连环就不好再说别的,答应了转身去做事。
云歌跟几位掌柜的见了面,总结了这几个月的发展情况,讨论了年后的发展方向。
云歌认真听着,很少发言,但每次说话必定切中肯綮,众位掌柜的心悦诚服。
云歌又道:“大方向便是如此,具体细节都有各位自己把控,我不会过多干涉。我只提一点要求,如有可能,希望能把买卖做到锦城去。”
众位掌柜的面面相觑,锦城距离青城何止千里之遥,东家小姐怎会起了这个心思?
云歌露出思慕之色:“我知道,锦城乃是南明首富秦家的发祥地,所以渴慕之极,非常想过去看一看,也好取取经。”说出这话她心里是有些惴惴的,重生以来不是不想探听家乡的讯息,只是不敢……
“咳!”兴隆木材铺的大掌柜魏文通摇头道,“若是以前秦老爷活着的时候,咱们经商的哪个不想去锦城瞧一瞧,哪怕是远远地望秦老爷一眼,只怕也会沾上三分运道。可惜呀,自从三年多以前,秦老爷夫妇故去之后,听闻秦家产业家财都落到外甥女手中,那便是一落千丈啊!”
添姿脂粉铺的掌柜罗仁也道:“是啊是啊,可见经商也是需要天分的。那位刘小姐听说自幼也是秦老爷养在身边的,照理说,耳濡目染便是个傻子也该学了一招半式,可是秦家如今……各地的买卖铺子不知怎的,竟全都不听调度,能调动的又经营不善,如今锦城秦家的买卖缩水了一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