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矛盾中,沈浪那颗善良多情的心又软了下来,他极尽搞笑之能事,低声下气的求着哄着,好不容易的才让这妞止住“嘤嘤”的哭泣。
“我算是看透了,天下男人都一个德行,乌压压的。”温晓颖瞟了一眼身边的沈浪,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说道,“你是不是怕我缠着你呀?”
沈浪“嘿嘿”的干笑了一声,心想这妞的智商还是挺高的嘛。
不过,这种不太道德的想法怎么能玷污她清纯的心灵呢?他装模作样的训斥道:“丫头,你是不是胡思乱想的有点过了啊?”
“那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贬低我呢?”她撅着嘴,可怜巴巴的望着沈浪,好想得到他一丁点的安慰,“将人家的初吻说得一点都不值似的。”
沈浪好想对她说:丫头,初吻就是个屁——带着点异味的空气而已。等你三年五载再来回忆的时候,它就如同你跟普通人握了个手一样,没什么分别。
这种感觉,需要每个人在将来的生活中去慢慢的品味。
“傻丫头,怎么没一点幽默感呀?不是逗着你玩的嘛。”沈浪的心软,见不得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泣,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
“幽默?我怎么没一点幽默的感觉呢?”温晓颖依旧撅着那张可爱的小嘴巴,脸上的表情我见犹怜,“以后不许再这么幽默了,听到没?”
“好,好,这一辈子都他妈的不幽默了。小傻瓜,行了吧?”沈浪这个怜香惜玉心肠软软的情种,从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来,将那妞眼里噙着的泪珠儿轻轻的拭去。
温晓颖这才破涕为笑,任由沈浪帮她擦拭着泪珠。
桌上的红烛在经过近六十分钟的无私的**之后,生命走到了尽头,豪华的房里顿时陷入一种漆黑的境况。
“浪子,我怕。”温晓颖像一头在黑暗的森林里失去了同伴的美羊羊,一头栽进沈浪的怀里,颤抖的说道。
“别怕,有我呢。”沈浪的双手轻轻的拍了拍那妞的后背,温柔的说道,“你坐着别动,我去开灯。”
温晓颖双手抱着他的脖颈,用几乎难以察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不,我怕。”
沈浪的双手无措的摊在那儿,不知道是该抱呢,还是抱呢?
他怕的就是这样的一种局面,怕怀里的女孩失去理智爱上他,毕竟小女孩今晚才献出了初吻,食髓知味正在兴头上呢!
他的爱已随着叶媚的不知所踪而荒废,让他动心的女人很多,但能让他产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女人至今还没有出现,或者说在他的心中,叶媚依旧占据着女神的统治地位。
……
“爹地,怎么办?要不要找人做掉他?”沈浪和温晓颖手挽着手走出病房后,贺俊杰气急败坏的说道,猪肝色的脸上布满了仇恨。
“先别急,这是京城,天子脚下。”贺云天风平浪静的瞥了一眼怒气冲天的儿子,在房间里来回的走着,“先把情况弄清楚再动手不迟。”
朱立钰坐在电视机前看做电视,男人的事她一般都不插手,但这件事牵扯到未来的儿媳妇,她还是有点上心。
她回过头来说道:“温丫头不是说过,那小子是来替爸爸做手术的吗?”
“嗯,是的。”贺云天点着头说道,“那就问一问吴法容吧,他肯定知道这小子的底细,否则,也不敢请他来呀。”
“爹地,你倒是快去问呀。”贺俊杰见父亲只是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心急如焚火烧火燎的催道。
贺云天不屑的看了看这个宝贝儿子,骂道:“这时候知道急啦,以前那么多机会,你干什么去了?”
朱立钰有些不乐意了,她嘟哝着小嘴啐道:“你帮儿子就好好的帮儿子吧,干嘛又要数落他?”
“你瞧瞧他那个没出息的样,老子出钱让他到牛津读了六年,就给我学了个半阴半阳的娘娘腔回来。”贺云天数落起儿子来一点都不留情面。
“哎,我儿子怎么啦?我觉得挺斯文的,挺好的一个孩子呀。”朱立钰的护犊之心昭然若揭。
她走过去,将贺俊杰拉到沙发上坐下,安慰道:“儿子,别急啊,这事急不来的,晓颖那丫头一下子也跑不掉,你爸爸肯定是在想一个万全之策。”
贺云天抬头看了看朱立钰,真是知夫莫若妻呀。
当年,朱立钰号称“京大”第一才女,自从嫁给贺云天以后,甘心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这么多年来,勤勤恳恳,无怨无悔。
其实,以她的才能,无论是在商界还是政界,都应该有一番作为的。
哎,贺云天叹了口气,如果这个宝贝儿子能够有他母亲那样的才能,又何至于追不到温晓颖那个丫头呢?
思索良久,贺云天拨通了吴法容的电话。
吴法容正开着车准备去赴一个重要的约会,一看是贺云天的电话,连忙把耳麦戴上,按下电话键:“贺总,你好啊。”
知道已经是下班时间,所以,贺云天带着歉意的问道:“吴叫兽,没打搅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