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闻言目瞪口呆,这么庞杂的信息他自然需要慢慢消化,但是他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人说的所以的话并非是谎话,因为这个说地所以的事情都是严丝合缝,没有不合适宜的地方。徐元哪里知道黄庭的这一番话九成九是事实,但是却在戴员和妫览两人做事的目的上作了改编,更不可能知道黄庭地真实身份,当下便对眼前的黄庭完全的信任起来了。
一想到这里,徐元便对自己的小姐的命运担心来了,若是妫览和戴元这两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用药奸淫了,定然会痛不欲生,自己是徐氏家族的管家,自然对这位大小姐知之甚深,戴员和妫览这两人的主意也许不错,但是对于自家小姐是不起作用的,到时候小姐定然会羞愧难当而死。而且看看天色,距离自己昏迷已经可有相当长地一段时间了,长到了足够妫览和戴员两人可以做任何事的地步。正是因为如此,徐元急得全身热汗直冒,眼睛都红了,一下子拔出了腰中的佩剑,低吼一声道:“让我去杀了那两个狗贼,然后以死谢罪。”
黄庭一把把他拉住,焦急道:“你急什么?事情还有转机。”徐元闻言一怔。连忙看向黄庭,眼中充满希望,他倒不在乎生死,因为自己的性命就是徐氏家族给的,反倒是自家大小姐的命运。若是除了事情,那才叫他痛心疾首,原本已经绝望了。可是现在却听说另有转机,自然是惊喜交加到了不敢相信地地步。
黄庭看着徐元的样子,心中暗喜,肃容道:“首先徐元先生要相信,现在戴员和妫览两人并没有对小姐下毒手,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拖延,须知这两个狗贼做事情十分谨慎,平日里给人一种十分平庸的感觉,但是却是心机深重之辈。否则也不会定下如此天衣无缝的计策。所以这两人一定会等到了万无一失的时候才会动手,正是因为这样,在下才跑到了大营之外,召集自己暗中潜藏着的手,先把先生救出来,再把这些要对先生下手的人全都杀掉。不但可以把先生救出来,而且这些人不回去,没有回报先生和贵属地最后结果,戴员和妫览两人就不会动手,更何况在两人的大营中也产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两个狗贼的心腹,他们要行事之前不是要做出一些布置的,在这段时间内小姐是安全的,更可以让我们做很多事情。”
徐元听了连连点头,神色更缓和下来了,最后忍不住问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黄庭换上了一脸正气凛然,视死如归的样子道:“刚才因为召集人手的原因,所以在下来玩了。贵属尽遭屠戮,只有先生幸免于难,不过也幸好如此,待一会儿,先生就骑马一直北上到长江防线的军营之中,到那里去找邓当将军,吧这些事情和邓当将军说明,自然会领来援军,到时候就可救小姐脱险了。”徐元闻言眼前一亮,旋即皱眉道:“可是邓当将军是孙权将军的人,只怕会袖手旁观吧。”
黄庭却坚定的摇头道:“这却不然,要知道孙权将军和孙翊将军仅仅是继承人的权位之争,并非是兄弟间的你死我活,又都是心胸开阔之人,虽然彼此看不顺眼,但那都是暂时的,要知道现在两人表面上都在争夺孙氏家族地家主之位,但是此时并非是太平盛世,而是危急存亡之秋,两人争夺这最高的权威未见其利,先见其害,至少青州军会把最后的胜利者看成是自己夺取荆州的首当其冲的目标,所以说兄弟两人不知在争先享福,却是在抢着受苦,这些话我家将军是经常说的,所以他们地兄弟之争虽然伤感情,但是却会随着最后的结果的到来而消失,而这也是为何邓当将军驻守在赤壁,孙翊将军会放心得很的原因,现在孙翊将军未过门的妻子有难,邓当将军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现在在赤壁一共有两支驻守军队,都是在荆州北部争夺战之后南渡过来的,一个是邓当将军,一个是沙摩柯,这个沙摩柯不过是个蛮夷之辈,表面上对孙翊将军十分的恭敬,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因为在荆州北部的战败而实力受损,所以对孙翊将军也有所不满,若是去找他,反而掣肘,反倒是邓当将军,会因为孙权将军和孙翊将军之间地微妙关系而全力以赴的。”徐元闻言双手一击掌道:“阁下果然高明,我现在就去。”
黄庭点了点头道:“我已经为你准备了快马。”
徐元点了点头,然后忍不住道:“可是阁下不随我一同前去吗?”黄庭一脸地大义凛然,冷然道:“在下自然要留在这里,前两种拖延只可缓解一时,戴员和伪览两人若是发现自己派出的人手久久未回,自然会派人来侦察,到时候我们的事情就败露了,而先生到邓当那里还要有一段时间,还是取而复返,只怕时间上会赶不上,那个时候戴员和伪览只怕会狗急跳墙,若是伤那就不好了,特别是到了困兽犹斗的地步,更是不知道那个狗贼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到了那个时候就需要硬碰硬。你和我的属下会在这里埋伏,一旦发现戴员和伪览派人来侦察。立刻做掉他们的斥候,然后先下手为强,杀这两个狗贼一个措手不及,自可在拖延上一段时间。”徐元闻言心中一震,立时热泪盈眶道:“先生……”旋即呜咽得说不出话来,他当然知道这一去凶多吉少。
黄庭心中冷笑,表面上却做出大义凛然状,焦急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