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任三人被说愣了,不由得也感到十分奇怪,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边让看着三人的样子,微微笑道:“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那就是益州世家大族无法包容孟获,在他们的眼里,孟获的军队并不是益州的军队,他们没有办法忍受把自己的粮草送给孟获的军队吃,若是孟获的大军能够打胜仗并且益州粮草充足的话,这些世家大族还不会有意见,可是到了现在这时候,而且孟获连吃败仗,益州的世家大族又怎会容他?庞统即便是想要留住孟获的一支军队都无可奈何,毕竟时至今日,庞统已经无力弹压益州那些回光返照的世家大族了。”
杨任三人闻言身躯一震,自然明白这里面的意思,他们本身就是世家大族出身,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孟获,是被益州方面逼走的。
边让看看三人,再次微笑服务道:“三位经为杨氏家族在益州世家大族的眼里又算什么呢?难保明日不会成为第二个孟获呢。”
杨任三人身躯再震,面无人色。
边让的话好似晴天霹雳打得杨任三人完全反应不过来,杨氏家第二个孟获?这个推论令杨氏家族的三个始料不及。在此之前,虽然杨氏家族的决策层已经意识到了危机,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回到如此迅猛地地步,按照他们的想法,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和益州军队一起被青州军剿灭,但是杨氏家族手下精兵数万,青州军要一口吃掉虽然并非难事,但是也要传出相当的代价,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杨氏家族派出的这三个人才会有信心和眼前的青州使者边让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可是他们万万想不到,这场战争进行到了这一步,对杨氏家族最先产生威胁的居然在内不在外,并非是青州军,而是自己的盟友益州军,令三人始料不及,要好好消化一会儿。
一时之间,三人无语,只是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边让边让却好整以暇道:“若是孟获不走,无非苟延残喘坐以待毙而已,而且会令益州军队不会在短时间内打杨氏家族的)主意,毕竟他们没有能力同时对付杨氏家族和孟获两股强劲的势力,但是现在孟获已经知机退出了益州军和青州军的争斗,跑回南蛮自保去了,那么杨氏家族岂非是首当其冲?呵呵,若是因为汉中出产无数粮食而名满天下的杨氏家族最后居然是被饿得灭了全族,那岂非可笑?”杨柏的心已经沉了下去,他明明知道边让的话十分有道理,但是却不愿意如此便承认对方的言论。
因为那等于己方三人代表的杨氏家族全面向青州军方面低头,当下勉强道:“边上先生未免有点危言耸听了。孟获不过是蛮夷之辈,我杨氏家族乃系名门,益州上下又岂会把我们杨氏家族和孟获等同视之?”
边让闻言心中冷笑。落帔的凤凰不如鸡,益州方面的世家大族本来就是排外,现在又是生死存亡的关头,像杨氏家族这种落难的世家大族又岂会在益州方面众人地眼中?这个杨柏还真是会睁睛说瞎话,不过表面却正容道:“衣食足而后知荣辱,所谓食髓知味,若是没有享受过荣华富贵还好,可正是因为山珍海味惯了。若是让益州的世家大族勒紧裤腰带过日子,那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若是只有他们自己,他们还可以心甘情愿过苦日子。可是若是加上你们杨氏家族,人家又怎会咽下这口气,到了那时,人家就会把你们杨氏家族当成是夺人口粮的杀人犯,哪里还记得杨氏家族是什么样名门望族呢?世家大族即便再独世高蹈也要(是吃饭啊,在这种情况下,杨氏家族还能指望益州方面会给杨氏家族公平的待遇吗?”
杨任三人闻言脸色再变,边让不给三人拖延的机会,冷笑道:“三位是聪明人,杨氏家庭更是世代人才辈出。怎么反倒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人家孟获不过是个蛮人,尚且一眼看穿了危险,成功的退走,为了自己的将来回到南蛮去了,杨氏家庭怎么反而执迷不悟,本位若是再不决断,那杨氏家庭便危险了。这可绝对不是我边让在危言耸听,三位想一想,孟获毕竟有南蛮作为自己的根据地,说走便走,可是杨氏家庭地退路在哪里呢?西川和成都可不是杨氏家庭的容身之地,事到如今,只有我们青州才是杨氏家族最好而且是唯一的退路,当然,我们青州绝对不会因为这一点而对杨氏家族狮子大开口,或者是趾高气昂。那并非是对待盟友的态度,更非我青州作为有德君子囊括四海地气度希望杨氏家族方面能够明白青州和在下的苦心。”
边让的这番话辞恳切,没有半点的虚伪修饰,更明确地表现了青州绝对不会趁机人之危的泱泱大度,令杨任三人闻言为之动容。不过,被边让这么一说,杨氏家族的情况已经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更失去了和青州军讨价还价的权力,这种情况是在谈判前始料未及的,令三人完全没有了从容应对的章法和能力。“小姐,那间茶寮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咱们还是不要进去的吧!”
冯鹤娘展颜一笑,被秋日的阳光照在脸上,隐隐几分酡红,但是却恰到好处的衬出了她那娇美的面庞,“那不然就这么干渴着?”这么一说,小青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低头不语,冯鹤娘笑笑又说,“你是怕我进去了,那些臭男人又盯着看我不放吧?让他们看去,有什么打紧,看看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