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
袁术心中大喜,早就忘记郭图的冲撞,对郭图大大的赞扬了一番,而郭图则向袁绍打了个眼色,袁绍会意,便起身告辞。
袁术另有要事,不便再袁绍面前明说,自是巴不得袁绍快一点走,当然点头同意。
袁绍前脚走,袁术便迫不及待地向自己的一干手下宣布自己要称帝的主意。
袁术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不过这些人中溜须拍马的人甚多。
杨大将率先发言道:“所谓当今之世,舍我其谁?方今天下纷纷扰扰,正是拨乱反正之时,主上四世三公,威望天下无人可及,四海扬名,万民盼将军有如婴儿之盼父母也,将军所虑者不过太史慈耳,然太史慈性命危如累卵,须臾间便可毙其性命,又何足道哉?将军此时称帝,正当其时!”
袁术闻言大喜,哈哈笑道:“卿之言深得我心,昔汉高祖不过泗上一亭长,而有天下;今历年四百,气数已尽,海内鼎沸。吾家四世三公,百姓所归;吾效应天顺人,正位九五,岂非天命所归?”
袁胤笑道:“这是当然,想主上今日地广粮多,又有孙策所献玉玺,正是天命所归。况且太史慈创立新‘五德终始说’,一向主张‘君子配五德’,却未明言谁是君子,更有今日之险,现在董卓身死,所立伪帝更是下落不明,刘虞暗弱,为公孙瓒所迫,命不久矣,亦非君子,益州刘焉自认蜀中有天子气,私造帝王甲车服饰,被人发现,更非君子,区区数子,皆不足道,由此观之,我主才是真命天子。”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尤其是袁胤引用新“五德终始说”为袁术称帝找到了理论基础,更是令众人佩服不已。
袁术当然是最高兴的一个。毕竟经过这几年来,新“五德终始说”已经成为了天下最流行的学术思想。现在袁胤居然生拉硬扯上这套理论,实在是令袁术大喜过望。
由此亦可知,袁胤此人果然有些真才实学,知道如何用学术为袁绍最好的制造声势。
不过并非所有人都是马屁精,主簿阎象就是一个,此时见众人对着袁术如此的胡言乱语,不由得焦虑道:“主上不可。众人之言实乃误主上之策,昔周后稷积德累功,至于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犹以臣下之礼仪服事暴殷,对纣王无所不从。主上家世虽贵,诗书鼎盛,门多故吏,但仍未若有周之盛;汉室虽已经衰微,但还比不上殷纣的残暴。故此主上称帝之事决不可行。”
阎象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冷哼。
袁术哪里想得到会有人反对自己?气得勃然大怒道:“住嘴!我袁氏家族之姓本出于陈。陈乃大舜之后。以土承火,正应其运。又谶云:代汉者,当涂高也。我字公路,正应其谶。又有传国玉玺。若不为君,背天道也。若是有悖天道,又怎会是配五德的君子?我意已决,多言者斩!你无之浅薄之徒,妄谈天道,还不退下!”
阎象心知自己在说话就是必死之局,既然徒劳无益,何必多言?当下退到一边。
于是袁术开始做起了自己的白日梦,先是自己建号名叫仲氏,立了台省等官,又准备乘龙凤辇,祀南北郊,还要立名士冯方之女为皇后,立其子为东宫太子,自然忙得不亦乐乎。
单说袁绍和郭图出了袁术的议事大厅,两人在鸟语花香中并肩而行。
袁绍低声向郭图询问道:“公则,太史慈真的消失不见了吗?”
郭图点头道:“恭喜主上。”
袁绍大喜,他生平最怕的就是太史慈,此时一听太史慈身陷险境,危在旦夕,自然十分高兴,但是袁绍实在是被太史慈打怕了,故此迟疑道:“公则,这件事情我们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行,我们已经输不起了。”
郭图暗道: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对袁绍沉声道:“主上放心,眼前种种迹象表明太史慈的确不在青州。而且主上计划的行动就可以全面的展开。”
袁绍大喜,连忙问郭图缘故。
郭图阴冷道:“首先是王允的那封信,那证明太史慈不在青州,这本就是有利我方的事情,其次就是青州帮王允剿灭李?郭汜这件事情,表面上看,似乎是青州与长安合作,避免两败俱伤,其实不然,我看这是郭嘉在蠢蠢欲动,哼!果然太史慈和郭嘉之间已经出现了裂痕。否则郭嘉不早不晚为何在此时调动军队滤出要攻击徐州的迹象?”
袁绍不明所以的看向郭图。
郭图冷哼道:“事情一定是这样的,郭嘉先是献上了主张王允摄政的计策,这样使得王允知道太史慈不在青州,令王允产生了借刀杀人的想法,才会有写给公路将军,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刘表处也会有一份,主上待会回到住处,只怕也会有一份。”
顿了一顿又道:“所以说郭嘉准备开创自己的基业,太史慈在青州经营多年,有很多忠心耿耿的手下,郭嘉当然要一一剪除,于是于禁被调离幽州,鲁肃这个才加入青州军不久的人却被留了下来。我看其中一定有内幕,说不准两人已经联手了。哼,因为没有道理舍近求远的,放着冀州的高顺大军不调动,反而去调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