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辛毗先生辛苦了,这半年来辛毗先生为我甄氏家族出力甚多,我甄氏家族却无以为报,时间匆忙,甄宓一时间也准备不出什么礼物来为辛毗先生以壮行色,唯有在此祝辛毗先生一路顺风了。”
辛毗一听甄宓叫破了自己的名字,浑身一颤,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原来对方早已经知道。
甄宓欣赏着辛毗脸上面若死灰的表情道:“对了,郭嘉先生要我谢谢你,你的那一针扎得深浅适度,令他舒服无比呢!”
辛毗这才想起自己的这个引以为荣的“光荣事迹”,神情大变,完全崩溃下来,他知道自己九死一生,可是甄密的话令他一下子想起自己连累了整个儿辛氏家族:行刺郭嘉!这个罪名实在是太重了,虽然他到现在还不明白郭嘉被针扎了一下为何会没有死。可是自己行刺郭嘉这么隐秘的事情都已经被对方知道,那么辛氏家族向袁绍投诚的事情一定瞒不住了。
想到这里,辛毗嘴唇哆嗦道:“我辛毗一人做事一人当,与辛氏家族无关,若是辛氏家族做出什么事情来……”
“若是辛氏家族做出什么事情来,那也是受人要挟。”甄宓接口道。
辛毗愕然的看向甄宓,甄宓笑道:“郭嘉先生没有死,辛氏家族为什么要向袁绍屈服呢?”
袁熙和辛毗这才明白原来这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圈套,尽管自己还有许多未明白的地方。
甄宓对辛毗道:“辛毗先生放心吧。令兄辛评现在应该已经把田丰等人请出沮授的府邸了吧?”辛毗呆呆看着甄宓的动人笑容,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沮授府邸。
此刻,田丰等人正坐在沮授府邸的大厅中焦急地等待,沮授见老朋友田丰焦急兴奋地在哪里搓着自己的双手,便微笑道:“元皓莫要着急,一切我们的掌握中。我们就静等胜利的消息吧。”
田丰却道:“别的事情我不担心,只是二公子那里不要出什么问题就好。”袁熙是什么货色田丰最清楚不过了。
郭图当然也很清楚袁熙这小子美色当前便忘了老爹姓的德行,口中却冷冷道:“元皓慎言,二公子的是非也是你能议论的吗?”
田丰冷哼一声,才要说话,沮授却抢先截道:“有高览将军和辛毗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显然不想听见两人争吵。
郭图看了沮授一眼,才要说话,却听见一声巨响,大厅的门被人硬生生的从外面推到,那大门狠狠的砸在地上,激起了许多的尘土在空气中四散飞扬。沮授三人愕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三人的错愕中,辛评带着自己的族兵闯了进来,冷冷地看着三人,就是眼前的这三人利用了自己的弟弟,更差一点把辛氏家族推到万劫不复的火坑里,由此可知辛评心中的仇恨有多么的强烈。
田丰三人见辛评这副模样,就知道事情不对头,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三人互望一眼,田丰缓缓开口道:“辛评大人,你不在外面把守好门户,闯进来干什么呢?”辛评冷笑道:“当然是来带三位先生走了。”
田丰三人心中一沉,郭图故作不解道:“辛评大人这是何意?你应该知道现在我们除了本初公外谁也不见,只是不知道辛评大人要我们去见谁呢?”辛评淡淡道:“当然是你们欲除之而后快的郭嘉郭奉孝。”
辛评此语一出,三人脸色大变,沮授唯恐自己没有听清楚,询问道:“辛评大人说得是谁?郭嘉郭奉孝?”
辛评览的和他们废话,一摆手,身后涌出十多个如狼似虎的族兵,直接就把三人绑缚起来,辛评看着毫不挣扎的三人冷笑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郭嘉先生,哼,郭图郭公则的毒针,还有田丰田元皓对我辛氏家族的要挟,当然亦少不了沮授先生在韩馥面前的蛊惑之言。”
田丰三人道此时哪还听不出辛评的意思,这才知道自己上了郭嘉的当,心中无不泛出寒意,不明白自己的计划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三个人的脑袋居然比不上一个郭嘉!田丰看着辛评恨声道:“原来你是骗我,居然是诈降!我好恨!”
辛评摇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田丰先生对我辛氏家族的照顾辛评当然要加倍偿还才对。把他们押走,听候郭嘉先生发落。”
田丰等人心中生出无限悔意,更在为远道而来的袁绍担心。
而此时,邺城内部的战斗也到了尾声。
高阳酒楼。
郭嘉正在和张夫人喝酒,对面站立的乃是脸上带着几丝懊恼神情的樊涛,而在这房间中,还有两个人被绑缚着,赫然是耿武和闵纯。
此刻两人已经没有了一早上的得意洋洋,看向张夫人时,更没有了那种色欲的眼神,再想一想今天两人的所作所为,那一付蓬头垢面、浑身是血的狼狈模样叫人看了不但不会同情,反而叫人更加生厌。他们见到郭嘉马上惨哼一声,明白自己是中了郭嘉的计策,到此时还有何话说?唯有闭目等死。
郭嘉见到这两位曾经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好友变成了自己的阶下囚,心中感慨良多,不过在听说两人对张夫人种种的恶劣举动后,对两人印象大减,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