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星和张戈听的眼前一亮,显然把握到了太史慈这计策的精彩之处,太史慈看着两人一脸佩服的表情,心中觉得好笑,又道:“当然这么做的主要目的还有一个,那就是可令那胆小怕事的许攸在看见乔装打扮高顺大军来到南门之后就会兴奋得忘乎所以,这样我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他抓住。”
龙星和张戈两人连连点头。
太史慈沉吟了一会又道:“张戈你在给高顺大哥送完书信后,不妨回临淄一趟,见到王豹将军后,命令他秘密出兵乐安郡,待袁谭攻击平原之时,就是他秘密出兵,由乐安攻击渤海之日。哼,我要让袁谭在平原吃了败仗后,连退路都没有!”
张戈点头应是,旋即皱眉道:“可是主上,恕我直言,现在我青州能征惯战之人纷纷在外用兵,现在在青州只有王豹将军一人撑着,若是王豹将军都离开青州,万一青州内部有起事来,那可怎么办?主上也说袁谭在我青州还有另外的帮手。”
太史慈摇头道:“不,青州还有一人可以担当进攻渤海的重任。”
龙星和张戈愕然看向太史慈。太史慈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若无其事道:“这个人就是自从洛阳回来后,被我雪藏起来的青州领军第二人、于禁于文则。”
龙星两人这才明白原来太史慈早就留有一手。
太史慈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心中想法道:也该是一决胜负的时候了吧?
兖州、山阳郡、金乡。
刘岱遇袭。
自黑山军攻入兖州后便在济阴郡屯兵了半个多月刘岱果然如高顺所说的那样终于沉不住气,连和鲍信以及张邈连招呼都不打一下,便孤军深入,直奔任城郡而来,结果才到金乡便张燕的伏军所袭击,甫一接触,便被张燕训练有素的黑山军打得措手不及,唯有困守金乡。
第一天,因为被偷袭而心怀不满的刘岱在休息了一天之后披挂上阵,亲自出城,指名道姓要张燕出来与之一战。结果张燕满足了刘岱不自量力的要求,提枪而出,仅仅六个回合便把刘岱的头盔挑落在地,吓得刘岱落荒而逃,回城后高挂免战牌,闭门不出。
第二天,张燕便用高竿挑起刘岱的头盔,上面还挂上用鲜红的大字写着“刘岱之首”的布条。还命几个嗓门特别大的士卒在城外大声的叫骂,更肆无忌惮地向着城门大行小便,极尽羞辱之能事,气得刘岱差点出城与张燕拼死一抖,幸好最后被那个脑袋还未全坏掉的王肱死命拉住,否则刘岱此时已经命丧黄泉,过奈何桥喝孟婆汤签生死簿见阎王爷去也。
随后的连天,张燕便派出三万人如流水般不间断的攻城。
金乡是小城,城墙年久失修,而且因为黑山军驻扎在任城郡的原因名,金乡的百姓早就逃了个一干二净,只有那些故土难离的老幼病残之人才在这里苟延残喘。那金乡的县令倒是恪尽职守,领着不到两千的士兵在这里坚守,不过即便是加上这些人,刘岱在金乡的士卒才不过一万人左右。城内的粮草更是少得可怜,不足以支持两个月,至于说到守城用的器械更是年久失修,缺胳膊少腿,倒是那个有心的县令早早地在城中准备下了许多的滚木擂石,这些粗笨的东西倒是可以使上一阵子。
张燕的军队虽然强悍,但是终究不是正规军,攻城用的诸般利器当然是不可能有了,只有一群准头不错的弓箭手掩护着冲锋的士兵利用勉强可以使用的云梯向金乡的城头爬去,但由于刘岱的弓箭手居高临下,在对射中,张燕的士兵伤亡更多一些。
刘岱虽然败在了张燕的手中,但是鲁莽的性格却没有半点改变,亲自上城墙指挥战斗,对着城外的黑山军咬牙切齿暴跳如雷,更是连连大吼,身先士卒地向城下抛滚木擂石,他的行为无疑极大的鼓舞了手下士兵的战斗欲望,就连原本人心惶惶的金乡守军也被刘岱感染,拼死守城。一时间,战况十分地惨烈,整个金乡城的上空都是双方震耳欲聋、想要在气势上把对方压倒的喊叫声。
巨大的石块和因为被抹上油而燃烧得十分剧烈的滚木源源不断地从城头抛下,无数的张燕的士兵才爬到城墙的半截腰便被砸了下来。
许多的士兵被巨石击中了胸口,在半空中就已经砸得口吐鲜血。那巨大的石块无视这些士兵的生命在自己冰冷的躯体下烟消云散,仍然一刻不停的向下压去,那些在城根底下正因为自己要爬城墙而仰头张望的倒霉士兵被那些带着自己同伴鲜血从天而降的巨石直接命中面门,在脑袋的脆暴声中,许多人的脸被直接砸成了薄薄的一层。
燃烧的滚木点燃了张燕士兵身上那破烂不堪的衣服,空气中充满了皮肤烧焦的恶臭味道和张燕士兵在临死前发出的鬼哭狼嚎的声音,地面上更是留下了许多因为燃烧殆尽而全身上下通体皆黑、四肢被烧得不自然扭曲的尸体。
张燕被弄得狼狈不堪,刘岱也不好过,两天的战斗他就损失了将近三千人,因为油已经用完,滚木上的火焰的杀伤力大大减弱,万不得已,只好把一桶桶烧开的滚烫的开水向城墙下泼去,烫的张燕的士兵一个个皮开肉绽,到了夜晚,站在城墙上守夜的刘岱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