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吕旷的面门。
吕旷何曾想到赵云那要人命的银枪会从要了他命也想不到的地方飙射而出,清风拂面,吕旷突然发现自己的双目前面全是鲜红的红缨,弄得自己的面门很痒,接着便是眉宇间一痛,而后自己的头顶一阵清凉,便跌落马下,不再知道任何事情了。
后面的辛明等人不能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由得纷纷放缓了战马的前行脚步。
吕旷死得太惨了,赵云的银枪一下子插进了他的脑门,然后被赵云的右手螺旋一搅,吕旷头颅的上半部分完全粉碎,头盖骨更是飞到了天际,那崩裂的脑浆带着人体特有的热量和血腥味向四处飞溅,激溅得到处都是,其中吕旷的兄弟吕翔身上沾的最多。
满脸自己兄长脑浆的吕翔宛如做了一个噩梦,没有想到转眼间自己生龙活虎的兄长就会死于非命,一声怒吼,像丧失了小兽的母兽般不受控制的狼嗥起来,手中长刀带着说不清的仇恨向赵云的腰际恶狠地横砍而去。
赵云自马背右侧一翻身,已经藏身于马腹之下,从自己对着地面的的背后把银枪从右手串到了左手,闷哼一声,自马腹的另一侧用银枪的尾端斜向上标出,狠狠的戳在了吕翔的右肋上。
惨嚎声起,吕翔痛得眼冒金星,从马背的左侧掉了下去,赵云却从左侧翻回到马背上,那还未踏上马镫的左脚顺势一脚踢在了吕翔战马的马脖子上,战马惨嘶,一下子四蹄腾空侧起,像一座大山般狠狠的压在了倒在地面上的吕翔的身上。
吕翔被压的胸口发闷,一翻白眼,昏死过去,不过在下一刻,却被赵云的战马踏碎了头颅,和自己的兄长一样落得了无头死尸的下场。
赵云也借由这个时机,调转马头,收起银枪,横枪而立,再一次看向眼前的众人,满脸污垢的神情中却有说不出的轻蔑清晰地传达出来,讥笑着扫了众人一眼,那眼神中更是把众人当成了和此刻惨死在地面上的吕翔等人般那样的死人。
以张南、马延、王琰等人那久经沙场而形成的经验,早培养出坚强无比的心志,可是此刻给这黑衣汉子望过来,每个人毫不例外地都是一阵心悸,只觉这可怕至极的敌手有着不顾一切,也要杀死自己的决心,绝不干休。而且还有着必可达致目标的强大信心和实力,故无不心生寒意,斗志再一次大幅削弱,尤其这黑衣汉子连杀数人后,仍像未曾出手,若无其事的样子,更令他们泛起胆颤心惊的感觉。
赵云眼见眼前的几人虽然满脸都是汗水,神情颇有点因为眼前的绝望而显得狰狞可怖,但相互之间的那种自然而然形成的默契却并无消失,显然每人的战阵经验,均是大非寻常,心中也不由得佩服。
哈哈一笑,也不答话,策马再上,撞进了七人的战阵中,将一杆银枪使得有若天马行空,不留无迹,每一出枪,或破或刺、或挑或扫,均是敌人必救的要害,而且速度之快,有如闪电,杀得剩下的吕威璜、赵睿、辛明、汪昭、张南、马延、王琰七将连逸出赵云的枪势笼罩的范围也有所不能。
七人清楚地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恨一直到死却不知道死在何人之手。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里虽非长板,但亦有赵云的英姿!
“啊——!”吕威璜惨叫一声,翻身落马。胸前的血渍迅速扩大,嘴巴像因被打捞上来而缺水的的鱼一样一张一翕,不甘心的微微动着。
赵云看都未看,手中银枪一摆,好像钟摆似的抽击在左右两侧夹击自己的张南、马延两人的手中兵器。
“当—!”的两声,两件兵器化作两道黑影从张南、马延两人的手中激射而出,两人口中闷哼一声,,不约而同掉转马头,像西面亡命奔去。不过这样却害苦了和两人联手攻击赵云的王琰,因为两人的逃跑,王琰变成了与赵云贴身近战,单打独斗的局面。
王琰没想到自己的好友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心中鄙视,不过他此刻已经自身难保,赵云的银枪看似无比的缓慢,但自己却绝对跟不上赵云的节奏。明明看见这黑衣汉子那点闪亮的枪尖刺向自己的肩头,自己自然迅捷无比的封挡,可是黑衣汉子的银枪此时已经收了回去,自己的肩头却莫名其妙地鲜血直流。
王琰心中骇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受的伤,赵云这里连刺了十七下,王琰便被刺了十七个洞,饶是他勇悍无比,最终也受不了这种折磨的痛苦,痛得想要张嘴大叫一声,还未发出声音,却感到自己的舌头一凉,接着喉咙发甜,变成了没有生命的尸体。
赵云银枪枪尖从王琰的口中拔出,在赵云奇异手法的操纵下,割破了赵睿的喉咙,带出了一片血雾。
辛明心知大势已去,正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时,赵云的银枪已经狂涌而至,声势更胜从前。
辛明看着赵云突然使出的有如九天黄河奔流到海不复还般的枪法,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套枪法。
巨浪席卷而至,辛明只觉自己肋骨一痛,便被赵云用银枪枪杆推至马下。一时间口水、鼻涕、鲜血狂涌而出,弄得辛明面目全非。
赵云随手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