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史慈却不打算这样做,他可不愿意无故为自己树立一个强敌,虽然刘表也不好对付,但总比孙坚强吧?
不过若是能让蠢蛋袁术得到荆州那就是最理想了,这家伙很好收拾,而且属于在自己的地盘都会横征暴敛到弄得鸡飞狗跳的程度的政治白痴。
想到这里,太史慈不禁脑中转得飞快,想要找到一个办法实现自己的意图,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毕竟自己的战线现在拉得太长了,徐庶在长安,郭嘉还要到冀州去,而青州现在正处于各方面改革的边缘,自己还要应付或明或暗的青州有这各种企图的居心叵测者,而且还要向周围的州郡渗透自己的势力,壮大自己的力量,实在是没有力量再去控制荆州的发展。
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因为有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就会总有种种无可奈何。
正在想着满腹的心事,就听见郭嘉道:“其实依我看来,不要说袁术,就是袁绍,他也不会马上撤兵,毕竟袁绍的目标是谋夺冀州。”
众人纷纷点头。
太史慈笑道:“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就是另一回事情,有奉孝在,袁绍休想得逞。”
郭嘉摇头道:“主上莫要捧我,若是袁绍,我还不放在眼里,问题的关键是经过这次诸侯会盟后,冀州的一干文武官员无不对袁绍生出了归属之心,尤其是加上田丰等人暗中活动,袁绍得到冀州的可能性真是非常的大,不过就算是如此,我也有把握让袁绍不得安生。”
言罢,眼中智谋的光辉频频闪动,一付智珠在握的成竹模样。
太史慈当然是对这鬼才信心十足,又转过头来看向众人,露出询问的目光,见众人均无异议便道:“既然如此,那我等立刻行动,毕竟这些事情宜早不宜迟。”
郭嘉点头道:“我也需修书一封,连同主上的书信一同带给徐庶。”
太史慈心道如此最好。
伸了一个懒腰道:“不过也不急于一时,不懂得休息的人就不懂得工作,一张一弛才是有度和有意义的人生,已经打了一晚上的仗,不好好睡他娘的上一觉,哪里有力量对付那些人与事。不若都散了,回营大梦周公算了。”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太史慈懒洋洋地站了起来,睡眼惺忪的径自去了。
突然间,众人才觉得一直穿在身上浑若无物的铠甲是那么的沉重。
哎,何时才可永远得不穿这沾满了血腥的冰冷铁制品啊?
不过袁绍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砰!”袁绍一掌拍在坚实的红木几上。
此时的袁绍正在营帐中引经据典地破口大骂,吓得营帐外的士兵根本就不敢进帐来。袁绍那阴冷的目光不时地扫过众手下,一付疾言厉色的模样。
田丰等人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无人敢在盛怒的袁绍前做声。众人都知今日之战,太史慈占尽了便宜,也出尽了风头,对袁绍的打击实在非常严重,尤其在这等为日后开创大业而打基础的关键时刻。
可以说袁绍的这腔怒火完全是因为太史慈而来,可是总不能把太史慈叫来指着鼻子训斥吧?
最后唯有颓然一叹,气呼呼坐了下来。
郭图见袁绍的邪火发泄完毕,这才小心翼翼道:“主上,为今之计我们还是去的冀州才是要紧,没有必要在现在与太史慈这奸险小人计较,日后有的是工夫收拾他。”
田丰一向是就事论事,对于其他人正确的意见,不管这人是否与自己有仇,田丰都会赞同,此刻闻听郭图的意见,开口道:“公则所言甚是。今次是我们棋差太史慈一着,现在与之计较无疑是鱼死网破的局面,两败俱伤岂是主公所希望见到的局面?倒是这冀州之事号要从长计议。”
袁绍被两人说的冷静下来,一拍额头,失声笑道:“若不是你二人这番言语,我几乎忘了还有如此大事要办,哼!也好,就让太史慈那小人再多活一段时日。”
在一旁的偏将赵浮却忍不住疑惑道:“冀州的事情几位先生不是早有定计吗?难道有什么不妥?”
许攸轻蔑地看了赵浮一眼,心说匹夫就是匹夫连点脑筋都不动,开口道:“这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看看这个太史慈出奇地利害,难道他会对我们的图谋全无察觉吗?今天的事情摆明就是太史慈在针对主上,赵将军仔细想一想,只怕我们这些天的行动已经瞒不过太史慈那厮。”
众人恍然。
田丰接道:“这话大有道理,既然太史慈这么有意地针对我军,那我们谋夺冀州的事情他要是不想尽办法竭力破坏那就奇怪了。”
赵浮的老搭档陈涣皱眉道:“难道太史慈还敢动粗不成?”
经过今天的一战,青州军虽然没有出手,但那种威猛无敌的形象已经深深镌刻在了陈涣的脑海中,令其胆寒。
打得己方束手无策的并州军曾经被青州军轻而易举地打败过,而且是三万人击溃八万人的以少胜多的战役,如今一想到这只可怕的军队的主人太史慈要蓄意的针对袁绍,不由的令其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