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戈初来洛阳,对各种事情并不了解,此刻见三人面色凝重,显然是遇到了自己不清楚的难题,唯有保持沉默。
太史慈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奇怪道:“还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吗?”
张戈点了点头,开口道:“是有一件事情,不过这事情现在说不说似乎意义不大。”
顿了一顿,张戈道:“其实十常侍始终都与张举有联系,听郭胜的意思,当年在临淄的时候,张举之所以可以把劫持名士的时间拿捏得那么准就是和十常侍早有预谋设定了那些名士离开临淄的时间,再派小黄门到临淄以皇上的名义宣布官员的调动,如此才抽空了临淄的部防。”
太史慈和管宁面面相觑,想不到十常侍竟然在几年前就拜了自己一道,当然那并非是针对自己。不过幸好当时自己猜中了张举所有的图谋,否则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郭嘉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开口向张戈询问道:“张戈你可否说清楚一点,两人为何会无缘无故的说起张举?”
张戈显然没有考虑那么多,被郭嘉问得一愣,挠挠头道:“这我就不大清楚了,因为在说到张举时,两人便下车了,后面的话就没有听清楚,不过听两人的意思,仿佛是在说张举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值得扶持。”
太史慈看着郭嘉的样子奇怪道:“奉孝,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郭嘉面色凝重道:“我始终在怀疑,十常侍权倾朝野多年,岂会甘心屈从于大将军,任其宰割?现在的十常侍太安静了。可是十常侍和张举勾结的事情却给了郭嘉一个启示。”
顿了一顿道:“主上应该知道十常侍的地方上的权力有多大吧?”
太史慈当然知道,在后世的史书上清楚地写着关于十常侍的家族在各个地方横行肆虐的场景。比如“党锢之乱”时,天下凡是被十常侍定为清流的人没有一个可以逃出十常侍的手心,比如孔融小的时候就因为帮助自己的哥哥的朋友逃走差一点丢掉了性命。
郭嘉见太史慈示意他说下去,便侃侃而谈道:“今天听了张戈的一番话,我就在想十常侍或许在洛阳势单力薄,可是在地方上就没有其培养或者是合作的势力吗?现在洛阳的形势对十常侍非常的不利,在洛阳势单力孤的十常侍岂会不动用地方上的势力?”
管宁闻言点头道:“奉孝此言有理,莫忘记即便是大将军何进都是十常侍扶植上起来的。若是说十常侍的势力仅仅限于洛阳,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郭嘉接口道:“若我是十常侍,在现在这种局面下,若是想要再一次把持朝政,最好的选择就是除掉大将军,调动自己在地方上的死党来至洛阳,一旦打破了在洛阳何进的绝对势力,那么十常侍就有可呼风唤雨了,所以对于十常侍来说,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管宁皱眉道:“可是这事情对于十常侍来讲过于难了,没有皇帝的命令谁敢明目张胆地把自己军队开到洛阳,公然与大将军对抗?”
郭嘉闻言也皱眉沉吟不语。
太史慈却一震道:“我知道了,若是由大将军自己招诸侯进京呢?”
管宁和郭嘉闻言一怔,同时想起了太史慈初来洛阳时,在宴会上袁绍的那个愚蠢的提议。
郭嘉眼中闪过钦佩的神色,开口赞道:“还是主上思路开阔,看来十常侍一定会作出某种形势,令大将军召诸侯入京。而那入京的人中一定会有十常侍暗中扶持的势力又或者盟友。”
管宁仍然皱眉道:“问题是十常侍要做出什么形势可迫使大将军召诸侯入京,要知道袁绍的提议只是顺嘴一说而已。”
太史慈笑道:“这事情就容易了,大将军现在的首要敌人就是董太后和董重,而非是十常侍,所以十常侍一定会挑动两者的的争斗。借大将军之手除掉董太后。然后把这事情宣告于天下,陷何进以不义。”
郭嘉点头道:“到那时,十常侍一定会说大将军权倾朝野,败坏朝政,飞扬跋扈,大失天下民心。若是那时,大失人望的大将军要除掉十常侍的话就必须有大义在手,再加上何太后对十常侍爱护有加,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召诸侯进京了,以显示自己除掉十常侍是天下人的众望所归,十常侍是人人得而诛之,更可增加自己的威望。所以我唯一担心的倒是十常侍的盟友会是谁?”
太史慈却早已胸有成竹,若是自己看了历史书,还猜不出那人是谁的话,那岂非跟袁绍一样的愚蠢?
只是想不到,原来历史上这个由袁绍提出的、蠢的不能再蠢的召诸侯进京的主意竟然会是十常侍为了重掌朝政的一个阴谋。
好毒辣的十常侍!
十常侍好图谋!先是借何进之手除掉蹇硕,示弱于何进,然后把何进的注意力完全的转移到一心一意想要保住刘协的董太后的身上,挑动两者的争斗,再散播谣言,借此弄得何进大失人望,进而诱使何进召诸侯进京,伺机以自己再暗地中扶植多年的强劲的地方势力除掉何进,重新控制洛阳,端的是周密无比。
甚至想得更远些,即便在何进与董太后的争斗中,何进被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