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多想无益,看着满面倦容的高顺,太史慈和高顺起身告辞,要他好好休息,待他伤好后再联系,并且要他不要再去动张举,因为早晚要收拾张举。臧霸欣然同意,他本非鲁莽无知之人,更深知现在临淄城局势的复杂,眼见太史慈的种种行为,当然知道太史慈在图谋青州,自己实在不易在横插一腿。
太史慈与高顺从后门出门前撞见了正领着徐盛回来的胡童,三人此时见面自是热情非常。
此时众人皆有事情,匆匆几句,便告辞分手。
太史慈一觉醒来时,天已大明,在小貂蝉的催促下,梳洗打扮完毕,然后去吃饭,高顺在昨晚回来后一直未睡,今早天刚亮便拿着太史慈给他的书信带着张戈和樊涛匆匆上路,回西北六县去也。
结果发现马钧不在饭桌上,只有步飞烟独自一人慢慢地嚼饭,一问才知道,今早一早,马钧的那位朋友——那位泰山的高堂隆便行色匆匆的来到太史慈住的地方,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对马钧说。
太史慈也不在意,便埋头吃饭,又含笑看着徐盛和小貂蝉打打闹闹一会儿,心中始终惦记着臧霸,便起身换衣服要出门去见臧霸。
刚一出屋门,迎面便撞见了马钧和要被他送出门的高堂隆,看样子这两个至交好友刚刚说完什么重要的事情,面色都不好看。
太史慈和高堂隆打了个照面,后者今天对待太史慈的样子有所缓和,两人略一点头后,高堂隆便告辞而去。
太史慈看着马钧这往日里总是十分快乐的年轻人,今日总是愁眉不展,心中大奇,但并经这事情与自己没有关系,还是不要打听别人的**为好。
岂料太史慈正要出门时,马钧却一把拉住了太史慈,显然是有话要对太史慈说,太史慈莫名其妙,回到屋中,看着马钧神色紧张,鸡手鸭脚慌里慌张地关上房门小心翼翼地惹人发笑的表情,太史慈为之莞尔。
马钧来到太史慈面前压低声音道:“主上可知张举要造反了!”
太史慈被吓了一跳,不明白眼前的这发明疯子是怎么知道张举的图谋的。
马钧看着太史慈发呆的样子,还以为太史慈是第一次听说此事,用更低的声音说道:“此事千真万确,刚才我听高堂隆兄说自他随我从泰山郡出发来临淄时,便已经发现那泰山太守张举种种不妥当处,兵马出现了大规模的调动。当时他还未在意,不过这两天他越想越不对劲儿,才跑来告诉我,要我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这事情我哪能不告诉主上。”
太史慈紧张道:“你朋友没有想着要到青州刺史那里说这件事情吧。”
马钧摇头道:“我也这么问他,他却说此事只是猜想,何来真凭实据?即便是说了也没有人信!”
太史慈放下心来,要知此时临淄城的局面已经够混乱了,在高顺的大军还未开到前,太史慈绝不希望事情节外生枝。高堂隆能这么想最好,否则自己也要想法阻止他。
马钧又说道:“我还听说此次泰山的贼寇倾巢而出,听说三只贼寇均有派人到临淄。”
太史慈眉头大皱,这个消息绝对有价值,看来要高顺回西北六县搬援兵这一步棋走对了。
要知泰山贼寇悍勇异常,就连官兵也不敢招惹他们。他们来的目的太史慈想都不用想便可知道,泰山在口一直以来便是张举的爪牙,表面上张举年年派人围剿,实则上是在暗中扶植自己的势力。
等等,太史慈脑中灵光一闪:三大贼寇,齐聚临淄!那这些人中当然不包括臧霸,那么孙观军到底来的是谁?
再往深里想一想,通过几年的谍报工作,太史慈早就知道,孙观军与张举势不两立,两者不可能合作,也就是说从孙观军中来到临淄的那个人一定是张举暗中在孙观军中安插的奸细,而这个人就是张举所谓的要在暗中臧霸下毒手的那个人!
太史慈只觉得思路豁然开朗,明白了以前许多未明白的事情。
也许临淄城中并没有什么背后的黑手,但张举现在在林子的实力肯定并非自己所指的那么简单!
看来刺杀管统的事情还是张举下手的可能性居多,那么多的泰山贼寇遍布在城内城外,自己居然毫无察觉,再想一想张举在临淄有那么大的宅院,显而易见便是因为张举在临淄另有一套班底,而且再来临淄之前,张举就已经通过某种方式指挥着临淄城中自己的死党,所以才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组织了刺杀管统的行动。
太史慈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张举背后的死党从那暗处揪出来。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去把这消息告诉臧霸,因为那暗中来到临淄的孙观军的人一定是在孙观的面前打着来临淄帮助臧霸的借口才可堂而皇之地离开泰山,来到临淄。表面时帮助臧霸,实际上则是暗中要谋害臧霸的性命。
只要抓住这个人,那么张举在临淄伏下的棋子便无法藏身。
从此刻起,临淄这场风雨中到了雨过天晴水落石出的时刻
决战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