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涟身处一间雅间,悠闲地坐在桌前,品着茶,等着贞子去寻那老鸨,在他身后的是抱着银霄的萧潇。
要说此刻等着卖身的姚涟,虽说毫无惧色,但是还有些许的紧张,不过他掩饰得很好,除了他自己,旁人根本无从知晓。
他不能露出一丝惧色,因为他不只是自己一个人,他还有身后的萧潇,他要做一个合格的三贱客老大!
不一会儿功夫,老鸨就上来了。
是个三十多岁尚且风韵犹存的女人,扭着她的水蛇腰朝姚涟而来,坐在姚涟对面,打量着他的脸。
好一会儿,老鸨才满意地道:“好啊,好一个美人!公子怎么称呼?”
姚涟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许红晕,“楚倾城,妈妈叫我倾城就好。”
声音虽然温婉动听,但姚涟其实都快吐了,萧潇起名这恶趣味,什么倾城啊,劳资还青菜呢!
“嗯~”老鸨点了点头,看起来很是满意,“倾城公子啊,恕奴家冒昧,看公子仪表堂堂怎么也不像是来卖的啊!”
姚涟苦笑,按着先前早就打好的草稿说道:“妈妈,实不相瞒,倾城本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可前不久,一伙土匪闯进了家中,杀死了父亲母亲,下人们拿着了家中值钱之物逃命去了。只剩了倾城和年幼的弟弟,好不容易从家里逃出来,可,可倾城又没有一技之长,小弟又在那场劫难中磕坏脑袋,变得痴痴傻傻的,这叫我们如何生活?倾城也只有来此卖身供小弟治病了。”
“可怜的公子哎,你放心,以后在这儿弱水苑,奴家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说到这里,老鸨又瞟了一眼姚涟身后的萧潇,疑惑地问道:“倾城公子,您身后的这位莫不就是令弟?”
“唉,是啊,我这苦命的小弟!小小还不见过妈妈?”姚涟扯了扯身后的萧潇。
萧潇心里都已经泪流满面了,心道你才是傻子呢,你全家都是傻子!但偏偏他现在扮演的一个傻子,不能有太多表情,所以她现在是双目无神,僵着一张脸。
姚涟一扯她衣角,萧潇立马九十度弯腰朝老鸨鞠躬,“娘亲好!”
老鸨一头黑线,手抖了抖,这小子是傻还是缺根筋呢?
“小小,休要胡闹!”姚涟抬手拍了萧潇肚子一下,无意识间用上了少许内力。
萧潇立马疼得呲牙咧嘴,好啊,你个姚涟,居然趁这个时候打我!不是让本公子扮傻子嘛!那本公子就好好给你表演表演!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萧潇伸手抓住姚涟还未伸回的纤手,白皙修长,很难想象原本的五根胡萝卜也能变成这样。
“嘿嘿,肉,肉!”萧潇傻笑中低头就啃。
“啊!”姚涟瞬间暴起,抬手就朝萧潇后脑勺拍,“草,你他妈往哪儿啃呢!”
姚涟这次没敢再用内力,只是使出不小手劲儿不停地拍打着萧潇的后脑勺,萧潇这次也是拼上了,不管姚涟使多大劲儿打她,就是死活不松口。
“你他妈给劳资松开!松……”姚涟大吼中听到身后老鸨发出的抽气声,猛然醒悟,虐待萧潇的右手瞬间停止酷刑,改为抚摸她的头,一下接着一下,声音也柔了下来,“小小,乖,松开哥哥的手,哥哥给你买糖吃哦!”
萧潇被姚涟这腻死人的声音吓得一个哆嗦,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牙也用不上劲儿了,索性就放开了。
姚涟抽回自己的右手,白净的手上已经烙上了俩深深的牙印。心下这个恨呐,狠狠瞪了萧潇一眼,姚涟这才回过身,看向早已呆滞住的老鸨。
“呵呵~让妈妈见笑了,小弟发病时就是喜欢乱咬东西,只要倾城温柔地拍他两下,再摸摸他的头就好了。”
“呃,呵呵呵……”老鸨抽着嘴角死活笑不出来,其实这倾城公子也不大正常吧!温柔?你这都是拼上老命了吧!
老鸨缓了半天才反映过来,盯着萧潇手中的银霄,疑惑地问道:“这,这令弟,手中的可是剑?这带剑入苑子恐怕不大合规矩啊!”
听闻这话,姚涟立马可怜巴巴地看向老鸨,“此乃家父遗物,还请妈妈能通融一下,允许倾城随身携带。”
“呃,这,那好吧!”老鸨从怀着掏出一装满银子的荷包递到姚涟眼前,又从怀中摸出一张折叠的纸张,“这是卖身契,签了它这银子就归你。”
姚涟伸手将它打开,见最上面果真写了卖身契仨字,心中叹息一声,想不到劳资有生之年居然也落到了人贩子手里,还他妈是心甘情愿的。
从一旁的桌子上取过笔墨,朱砂,写上了“楚倾城”三个大字,又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卖身成功。
老鸨见一桩买买做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将填了名字的卖身契塞进怀里,起身,打开了房门,“以后倾城公子可就是我弱水苑的人了呀~请随奴家来,奴家为你找间住处。”
“有劳妈妈了。”姚涟和萧潇抬脚跟上,当然这二人都没忘记拿银子,还是姚涟先一步抢到手里。
跟在老鸨身后,七拐八拐,姚涟萧潇就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