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晨、胡娜娜二人才入城,就看到城里众人纷纷奔走相告、三五成群地向城中心涌去,口中谈论的都是关于诸葛成杰和鲁智的事情。
胡娜娜也来了兴趣,向唐晨道:“唐晨,跟过去看看。”
唐晨翻了翻白眼。他现在沦为车夫,而且拉的还是本应套在马屁股后面的大车厢,这样出现在公众场合中,受到周围路人不约而同的注目,已够没面子了,现在胡娜娜居然还要他往人群里挤,这不是让他更丢脸吗?
唐晨到底才十八岁,还没修炼到宠辱不惊、没脸没皮的地步,所以他当即就回道:“不去。”
“噢?怎么?你信不信我马上就把周围这些人全杀了?”
胡娜娜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故意问道。
“你要杀便杀吧,反正这里是你们圣盟统属的地界,你要在这里杀人,我还巴不得呢。”
唐晨好整以暇地说道。
“呵呵,小滑头,变得精明了。算你猜对了,我胡娜娜当然不会在自己的地盘上杀害无辜百姓。不过你还是要拉我过去。”
“打死都不去。”
唐晨梗着脖子说道,不作丝毫让步。
“那可由不得你。”
胡娜娜说着,脚下一用力,两道真气立时自涌泉穴中蹿出,沿着车辕缠绕到了唐晨身上。唐晨只觉得自己身子一紧,似被无形的绳索缠缚住,纵想松手放掉车辕都不可能,因为那两个车辕现在比狗皮膏药还要粘人地粘着他的双掌,叫他怎么甩都甩不掉。
“丫的,胡娜娜,你要做什么?”
“呵呵,自然是要你拉我去看热闹啰。好马儿,赶紧撒动蹄子吧。”
胡娜娜笑着,一鞭抽在唐晨身上。
唐晨顿时觉得一股巨力传入自己体内,迫使自己向前不断奔去,想停下来都不能。这个时候,他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动,变得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身不由己了。
一时之间,宽阔的大街上,一个年轻人正拉着马车飞奔。
这场景,当真少见得很,街上的行人纷纷向唐晨望了过来。
“咦,跑得那么快,我还以为是一匹马呢,原来竟是一个人!这个人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居然拉着大马车狂奔。”
“也不知是哪家的马车,竟将人当马使,未免太阔气了吧。”
“喂,小心,别让这马车给撞着。”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大好的一个青年,什么事不好做,竟去给人家当牛做马,真够贱的。”
“他妈的,那小子,你拉车便拉车,敢撞我的摊铺,找死呢吧!”
“操,一个拉车的奴才也奔得那么张狂,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
一时间,众人或议论、或斥骂、或鄙夷、或嘲笑的话响成一片,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唐晨的脸色已冷若冰霜,他这是被众人说的那些难听话给气的。他的情况已经够糟糕的了,可这些人居然还说出那样难听的话来,真是岂有此理。如果现在能恢复功力,身得自由,唐晨真恨不得把这些人全都摁到地上暴揍一顿。
胡娜娜坐在车厢中暗暗发笑,她揶揄地问道:“唐晨,现在知道你所谓的无辜百姓有多么可恨了吧?呵呵,你现在是不是也想像我在湖口时那样,拔出武器来,将这些嘴贱的人都赶尽杀绝啊?”
唐晨心头一凛,愤然回道:“胡娜娜,你这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少拿话来挤兑我。我唐晨纵然心有不忿,也决不会像你那样对手无寸铁的无辜老百姓下杀手。知道吗,你这女魔头的行径令我十分不齿,小爷我鄙视你,像你这种滥杀无辜的败类,我唐晨日后见一个杀一个。”
“呵呵呵,真是笑死人了。明明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居然还敢口出狂言。我看那些人说得不错,你小子就是活腻味了,欠扁。”
胡娜娜娇声发笑,甩手一挥,一道鞭影自车厢中飞射而出,“啪”的一声抽在唐晨背上,直抽得唐晨衣服裂开,皮肤上多了一道鲜明的血痕。若非唐晨为半圣之体,只怕此时已皮开肉绽见骨头了。
那火辣辣的痛啊,当真不是人能忍受的,唐晨脸上出现了苦痛之色,不过他硬是咬着牙,不发出一声呻吟。
唐晨拉着车一阵狂奔后,终于赶到了城中心。
那里已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聚集了上千人。
人群的中央处,有一个高出地面一丈多的擂台。
擂台的上首并排坐着五个人。这五个人,其中四位是光山县有头有脸的豪绅,其中就有诸葛成杰的父亲诸葛明灯,最引人注目的,是坐在中间的那位。
那是一个中年人,气丰神足,是个“练神化虚”境界的高手。他身穿一件蓝衣,蓝衣上有一个“青龙在天”的图徽,这里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乃是圣盟派到地方上的人。
事实上,他确实是圣盟派到地方执行任务的一名弟子。他叫高德全,无论辈分还是职务,在圣盟内都很低,不过,到了地方,地方上的官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