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正是救了唐晨的那个白衣人。
唐晨闻言回身,就看到了这个白衣人。他二十岁左右,身高八尺,身材健壮,脸上棱角分明,飞眉龙睛,气势很是挺拔。同时,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他之前一定喝了不少酒——唐晨如是想。
唐晨虽不嗜酒,但也偶尔小酌,酒之一道多少有一点心得,所以,一嗅到白衣人身上飘散出来的酒香,他就知道对方喝的是什么酒了。
“你喝陈年杏花酒了?”
“咦,你也懂酒?哈哈,看来小爷我没救错人!”白衣青年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呵,多谢兄台救命之恩。”唐晨不是酒鬼,不想在酒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他正色地对着白衣青年作了一揖。
“谢我?不用不用,如果不是沈先生叫我来救你,我才懒得管你的死活呢。”
“沈先生?”
唐晨皱了皱眉,不知道白衣青年口中的沈先生究竟是谁。
“怎么?你不认识沈先生?”
“不认识。”唐晨摇头答道,然后正色说道,“不管是谁叫兄台来的,唐晨我都非常感谢兄台的救命之恩。不知兄台怎么称呼?可否请兄台代为引见那位沈先生?”
“我怎么称呼不重要。想见沈先生,就跟我走吧,反正沈先生也是要我带你去见他。”
就这说话的态度,足见其性情孤高,只怕没把多少人看在眼里。
白衣青年说着,便转身向后方走去。他脸色有些红,眼神有些迷离,显然是酒意有些上头。
唐晨见对方性情如此,也不以为怪,毕竟对方可是刚刚救了自己的性命,他微笑着,要跟着白衣青年去见见那个沈先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他很纳闷,也很好奇,一个不认识的人,怎么会特意叫人来救自己?
可是,唐晨能够那么容易就离开吗?
几乎就在唐晨动足要跟白衣青年走的时候,丁炎骑着大马从林中奔到鸿沟旁,隔着鸿沟骤然大喝道:“小子,想逃吗?没那么容易!”
李四海和铁坚也从林中走了出来,只是李四海驾马、铁坚徒步而已。
唐晨已是强弩之末,刚才如果不是突遇那骇人的光圈,他们已经将他杀死了,现在,跟着他们出来的那些福地弟子全都死了,如果再不把这个唐晨击杀,回去怎么向上头交代?
“呵呵,兄台你看,我倒是想跟你走,但有些人不答应啊。”唐晨微笑着对前面带路的白衣青年说道。
白衣青年闻言,霍然转身,怒道:“谁敢不答应?”
唐晨还没回答,鸿沟另一边的李四海便大喝道:“喂,那边那个白衣人,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赶紧滚,少他妈多管闲事,不然别怪我们刀剑无眼!”
白衣青年听得李四海口出狂言,脸上闪过不屑之色,只见他施施然走到鸿沟边,昂着脖子喝问道:“喂,那边的三个人渣,我要带这个人走,是你们想不答应吗?”
“居然敢骂我们人渣!你找死!丁炎、李四海,我们一起上,把他们两人都做了!”铁坚冷哼道。
“好!”丁炎和李四海同声答应,脸上一片狰狞之色。
看得出来,他们这是连白衣青年也不想放过了。
然而,还不等丁炎、李四海脸上狰狞之色漾开,白衣青年就出手了!
白衣青年手往腰间一抹,“锵”的一声,一道白光自他腰间闪现,劲射向对面的铁坚!动手之果决,出手之快,出招之干脆利落,让唐晨和对面的三位都吓了一跳。
在出手的同时,他还破口大骂——
“丫的,人渣也敢说出这样狂的话来?该打!”
明明是面对面出手,可他在出手的刹那,竟令敌人有被突袭的感觉,足见,他绝不是一般的高手!
那么,凭他一人之力,能战胜对面那三个年轻高手吗?
白光闪现,劲射向铁坚,其速度之快,令人心跳神惊。
铁坚骤遇如此快的攻击,瞳孔大张,急忙中低吼一声,身子后翻落地,白光“呼”地割破他的衣衫,贴着脸颊飞过,在他脸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白光擦着铁坚脸颊飞过,射入其身后的密林中,几声爆炸后,树木倒折声随之传来,竟是炸折了好几棵大树。
铁坚甫一落地,一个鲤鱼打挺,便又腾身站起。
这一落起间,虽则只是眨眼的工夫,不过对于铁坚来说,无异于已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毕竟对方刚才那一击险些就将他开膛破肚了。手指摸了摸脸上创痕淌出的鲜血,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心惊肉跳。
然而,还不待他惊魂甫定,就骤闻一旁骏马嘶啼,传来李四海的怪叫——“快躲!”
铁坚心头一栗,来不及去发现危险,本能地就想迈开步子,移形换位。不过,饶是他反应迅速,但终究没有逃过危险。
“哧——”
一道白光,如灵蛇飞舞,已经缠上铁坚的脖子。
铁坚只来得及看到眼前有一道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