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唐风破口大骂,“你是怎么管束部下的?居然连唐震叛变了都不知道?”
“都是属下管束不严,察人不明,才酿成现在的局面,万望家主能够法外开恩,让属下戴罪立功。”唐政半跪于地,抱拳赶紧恳求道。
他心头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自己不能立功替唐门挽回损失的话,事后肯定会被惩罚得很惨。
“哼。”唐风冷哼一声,“现在马上带我们到前线去。”
唐风此语,无疑是默许了唐政戴罪立功的请求。
“多谢家主。”唐政站起来,转身,当先带路,带着唐风一众人向前线奔去。
唐风因为双腿残疾,行动不便,所以,他坐在一个轿子里,由四个人抬着。
他坐的那个轿子,由制器窟特别制作,除了轿子下方装有四个轮子外,在轿子的四周,还安装了一些不知是什么用途的部件,结构十分奇特,让人在看到它的第一眼时,觉得它是一个轿子,但又不完全是一个轿子。
抬轿的四个人,也十分的奇特,奇特之处就在于他们身材、相貌都十分相似,而且皮肤都泛着同样的金黄色。事实上,这四人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他们的名字分别叫做唐金、唐银、唐铜、唐钢。
四人都只有二十多岁年纪,但无一例外,都太阳穴高鼓、气势沉稳,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角色。
唐风身后,跟着两队人马。
一队,是以唐楼为首的炼药窟精英,为数三千零三人,骑马当先的三人,均是长老,其中除唐楼这位炼药窟主事外,另外两位长老分别是唐理、唐义。
另一队,是以唐年为首的制器窟精英,为数也是三千零三人,骑马当先的三人,亦均为长老,其中除唐年这位制器窟主事外,另外两位长老分别是唐箫、唐笛。
六千多人,在唐政的带领下,急速向战场奔去。
这么多人,但是他们的脚步声却是那么齐整,而且,除了脚步声之外,不发出一点异样的声音,足见这些人训练有素,绝非普通士兵可比。
经过将近一炷香的奔跑后,他们到达了战场。
在外围第二道防线与第三道防线之间,隔着一大片松柏林。
这里的松柏,大多是唐门祖先栽种的,不少树木的树龄都达到了五百年以上,其中还有一些上千年的,十分难得。
松树、柏树皆是常绿乔木,所以,纵然在这天气阴凉的秋天里,它们仍然枝繁叶茂,显得老成持重。就像古老的唐门一样,历史悠久而人丁兴旺,纵然在它最没落的时候,也不是可以轻侮的。
此时,在那片松柏林下面,战鼓隆隆。
唐门弟子正与入侵的敌人拼杀得如火如荼!
斥喝声、惨叫声、兵器交击声混成一片,刀光剑影中,血肉横飞,不断地有人倒在血泊中死去。
林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不少的尸体,其中以唐门弟子的尸体为多。
——来敌凶猛,唐门弟子节节败退,不少人都在败退的过程中被敌人杀死。
唐涂、唐山这两位副指挥官,均浑身浴血,狼狈不堪。
与他们对战的两名敌人,均是高手。
与唐涂对战的,是神枪会三当家——杨天宇。
杨天宇手舞一杆红缨枪,点、刺、勾、画、挑、戳、扫、砸,迅如灵蛇吐信,瞬息万变,枪影如山,逼得唐涂捉襟见肘、手忙脚乱。
唐涂失败就失败在他手上拿的是一柄短刀。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他以短刀对长枪,在兵器上已是吃亏,加之现在唐门兵溃,他的气势远没有敌人的强盛,所以落在下风,也是必然。
说时迟,那时快,唐涂招架不及,被杨天宇一枪刺在左大腿上,痛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杨天宇箭步跟上,趁热打铁,正要补上一枪将之刺死。
“唐涂,我来救你。”唐政在远处看到自己的副指挥官遇险,急声大喝,撒手射出数把飞镖。飞镖电射而去,直取杨天宇面门,同时,他的人,也电射向杨天宇。
杨天宇急见飞镖,知道来了强敌,不得已急忙转攻为守,错过了灭杀唐涂的机会。
而在另一边,唐山面对的是谭门高手——谭飞鸿。
唐山手里拿的是一件组合兵器。他这件组合兵器,可以通过不同方式的拼接,瞬间拼出十八件兵器的样子。事实上,唐山精通十八般兵器,有这件组合兵器在手,那自然是如虎添翼。
可不幸的是,他遇到了谭飞鸿。
谭飞鸿出身谭门。谭门又称破坏之门,凡是谭门弟子,没有不精通破坏术的。谭飞鸿手里拿着一把小钳子,这把小钳子,就是他赖以施展破坏术的工具。
唐山手中的那把组合兵器与这把小钳子叮叮当当地碰撞了几下。
唐山发现刀法无法奈何敌人,于是他将长刀拆解,要拼接成长戟,打算施展戟法消灭敌人,可是,当他拼接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的那件组合兵器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