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英、阿豹两人目瞪口呆,他们已经把悲凉王的实力想象得很高很高了,看到悲凉王现在的出手,才知道,他的武功,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高出很多。
“说,为什么要伤害小镜?”悲凉王声色俱厉地喝问。现在的他,一身霸气,生杀予夺,尽在随意。
唐真说不出话来,他的脸色因为喘不上气而涨得通红。他连气都喘不上来,又如何能够回答悲凉王的话。
“不回答,就死!”悲凉王眼中闪过一道冷意,就要爆发真力将唐真的脖子捏断。
唐真浑身无法动弹,他身上的真气就像是被冰雪冻住了一般,无法运转。他被悲凉王以绝对强悍的气势压制住了,不是一般的压制,而是压得死死的绝对压制。
不过,唐真虽然命在敌手,可是他的眼神之中,并未流露出一丝的恐惧。相反,他视死如归,眼里只有那么一点点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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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自从遭遇毁容之后,唐真就开始消沉了。
他,曾经貌比潘安,才攀子建,唐门乃至武林中的女孩子见到他,没几个不动心的。他已习惯生活在鲜花、掌声和别人的艳羡中,所以,自他被毁容,无法再以光鲜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几近绝望地伤心与难过。
为此,他躲起来,淡出人们的视线,只有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他才找到一点点的自我和尊严,才不会因为毁容而太过伤心难过。因为,地牢中绝大多数的人,命运要比他凄惨多了。
只是,在这个地方,那些狱卒,让他感到不爽。
那些狱卒,虽然命运不好,被派到地牢中管理犯人,可是他们还算是正常人。他总觉得这些正常人的狱卒,看他的眼光,有些异样。
总被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待,唐真心里十分不爽。也许这些狱卒并不知道,他们的丑怪牢头,就是曾经才貌双绝的地榜首席唐真,可是,就算是这样,唐真心里还是不爽。
他有时候听见那些狱卒在背后偷偷议论他的相貌时,心中甚至涌起过杀掉他们的冲动,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残杀同门,在唐门可是大罪,唐真无意触犯。
不过,如果有人代他出手,杀死地牢里这些正常人的话,他绝不反对。这就是为什么之前他明明知道这些狱卒正被杀戮,但却并不出手阻止的原因。
事实上,这地牢中的狱卒,也没有几人是不该杀的。他们拿着皮鞭、刑具,没日没夜地折磨囚犯,落井下石,勒索犯人的财物,逼问犯人的秘密,为了执行上面的命令,或者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不择手段,穷尽能事,翻新折磨人的手段和花样,将自己的快乐,全部建立在犯人的痛苦上。如此狱卒,罪孽深重,难道不该杀吗?
所以,那些狱卒被杀,他无动于衷。
在地牢中生活,唐真已学会了漠视他人的痛苦和生命。事实上,他不仅漠视他人的生命,连自己的生命他也不在乎,将近一年时间以来,他不学习、不修炼、不修边幅,每月上面发下来的薪俸,他全部拿去买酒。
以酒麻痹自己,让自己能够不用多想,不用正视残酷的现实,但愿长醉不复醒。
他知道,在这个地牢中,有一个人和他一样,那个人,就是悲凉王。
悲凉王的武功,虽然几乎可以天下无敌,可是其内心,和他一样,都不敢面对残酷的现实。他知道,悲凉王之所以嗜药成狂,也是因为不敢面对现实的缘故。
悲凉王疯了,不过他并不是时时都是疯的。他的疯病,时好时坏。在不疯的时候,他会模糊地想起一些往事来,偶尔也有较清醒的时候,这个时候,他还会想起关于小镜的那些事。只是,这样的时候极少极少。
悲凉王杀了自己的未婚妻小镜,这在他人眼里,是不争的事实,可是悲凉王自己,在内心中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因为无法正视这个事实,所以每当心头想起那段痛苦的记忆,悲难自抑时,他就认为自己生病了。
于是,就又病了。
生病了,就要吃药,这是常识。基于这个常识,所以悲凉王常常吃药。
开始的时候,他只吃一些安神、有助于睡眠、能治病的药物,渐渐地,随着疯病越来越严重,他嗜药成狂了,不管什么药,只要让他看到,到了他手上,他就往嘴里塞,哪怕那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他也照吃不误。
毒药吃到他肚子里,却无法毒得死他,那是因为他的武功已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界,强悍的身体,强悍的胃肠道,能够让他把毒药也消化掉。
当然,如此嗜药成狂,肯定也对身体有所影响。事实上,每次吃了丹药后,他就疯得更厉害了。也许,那些药物的药效,都作用到他的神经系统上,让他的神经系统越来越不正常了。
至于悲凉王的另一个嗜好——嗜血,则与悲凉王修炼的武功混天一气剑有关。
混天一气剑,是悲凉王最厉害的绝学,也可以称得上是他的独门武功,虽然他并不是这门武功的创始人,可是当今天下,除了他,已无人能够学成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