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到底是什么样的妖孽如此嚣张,把你老人家折磨成这个样子?”天灵忍不住问罗云长。
“哎,这件事说来话长。”罗云长叹息一声,把自己的遭遇讲给了天灵。
为什么罗云长会如此狼狈的回到灵山求救呢?这还的从头说起。
仲夏,子夜,无风,微凉。
晋城市东开发区一加油站。
聂晓敏慵懒的坐在加油站的房间里,百无聊赖的打着瞌睡,前半个夜班只有两辆车过来加油,下半个夜班要是也能如此清闲就好了。
“当当当”随着墙壁上挂着的钟表在整点响起,她睡眼惺忪的睁了睁眼。
“老板真的是太有心机了,弄这么大个钟表挂在这里,每到整点就‘当当当’的,声音大的把人耳膜都要震破了,烦死了。”她略有不爽的抬了抬头。
就在这时,几束光芒闪过,有车来加油了,她不情愿的拖着身子向外走去。
“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来了这么多加油的。”
等着加油的车排成了一条长龙,她不禁感到有些错愕,心中暗衬:这些车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啊,甚至连司机都规规矩矩的,都没有人按喇叭呢?
这些车就好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加油站一共有四个加油点,它们却在一个加油点排起了长队。
“放着这么多的加油点不用,都跑到一个点排队,这些人是不是有病啊?”她揉搓了几下眼睛,打了个哈欠,强打精神来到了第一辆车的跟前。
前车窗的玻璃开了一道缝,车里除了司机好像没有其他人。
“师傅,加多少啊?”她像往常一样的问。
没有任何回答,司机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她刚想要加大分贝再问一次,就看到了从车窗开着的缝里面伸出来的钱币。
她数了数,五张一百的。
“师傅,加五百吗?”没有回音,应该就是默认了吧。
“难不成是个哑巴?”她心里想着,拿起油枪,开始加油。
奇怪的是,后面的司机也是如此,到后来,她也就不再问了,直接拿钱加油,直到自己的胳膊累的都快抬不起来了,才总算把这一条“长龙”打发走了。
“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难不成是哑巴学院的集体来加油了。”她怏怏的想着,回到房间里。
“累死了。”她伸了个大懒腰,坐到了沙发上,“不过,今天晚上还真是大丰收啊,明天那个财迷的老板一定高兴坏了。”
“当当当”墙上的钟表再一次敲打起来。
“真快啊,一会儿一个小时就过去了。”她抬头瞟了一眼,这不瞟不要紧,这一瞟,惊讶的她差点下巴掉到地上。
“这表怎么了?怎么还是12点啊?是不是我看错了?”她睁大眼睛看去,没错,是12点。
“是表坏了,还是我看错了?表应该没有坏啊,一秒一秒滴滴答答的走着;是我记错时间了?我也应该没有记错啊,我明明记得刚才表响的时候是12点不是11点啊,我记得11点的时候我还在玩手机的啊。”她现在有些魂不守舍了,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来查看。
自己最后发的那一条微信是11点28分,没有错!自己就是发完微信以后打了个瞌睡,然后是12点的钟声把自己吵醒的,可是现在怎么又回到12点了呢,自己明明是出去给很多车辆加过油的!
“真是活见鬼了。”她六神无主的嘟囔出了一句让她寒毛倒立的话,这句话里的一个“鬼”字让她想到了那些奇怪的车和那些奇怪的“哑巴司机”。
“难不成自己真的,真的碰到了那种东西?”一瞬间,世界好像停止了转动,她唯一可以感受到的,就是让自己胆战心惊的呼吸声。
然后她机械的拿起钱包,打开,当一张张写着“天地银行”的冥币从钱包里面一张张的滑落出来的时候,她就感到自己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血液停止了流动,神魂远离自己而去,躯体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沙发上。
早上王淑雅来交接班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聂晓敏,她心中暗自笑道:这个死丫头,睡相这么难看,就算是夏天,不盖被子恐怕也会感冒的。
“喂,大懒虫,该醒醒了,交接班了。”王淑雅戏谑的喊道,令她奇怪的是聂晓敏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不由得走到聂晓敏的跟前,用力摇了摇了她的胳膊,嘴里说:“快起来了,怎么睡得这么沉啊?”
还是没有反应,她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随后她看到了地面上散落的一地纸钱,心中更加的差异,心中立时感到很不安:这是怎么回事?出什么意外了吗?
她小心的把手伸到聂晓敏的鼻子上,“哎呀,妈呀”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原来她感觉不到聂晓敏有一丝的呼吸,“怎么了?出什么意外了吗?”她心里打着鼓,“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
“还是先给老板打个电话吧。”她想着,从包里拿出手机,哆嗦着找到老板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