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对证,只要你和本宫都不说,宸妃此生就彻底完了。与太监私会,**宫闱,损坏皇家颜面,这一条条都是死罪。这一次,别说皇上保不了她,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救不了她。”周若华笑道,言语笑容间,尽是得逞和幸灾乐祸之意。
蝉儿面带忧色地问她:“娘娘,二虎死了,一切就结束了吗?”
周若华对她点头,“他死了,而你又平安地回来,没人会知道是你假扮他与宸妃上演私会的戏码,皇上自然不会怀疑到本宫的。你且看着,本宫被禁足只是暂时的,等宸妃被治罪后,皇上一定会晋封本宫的,兴许还能代替她的位置。到时候,本宫就升你为首席丫鬟……”
“可是,娘娘,奴婢在来见你之前,已经见过皇上、太后和宸妃娘娘了……”正当周若华陶醉在未来的幻想中时,蝉儿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把她从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幻想中拉回现实。
她兜头便给处于兴奋与激动中的周若华泼了一盆冷水,周若华亮晶晶的眸子瞬间黯淡下来,一股寒意刺骨袭来,懵了的她不住地战栗起来。
看着蝉儿,恍若陌生人,反应了好大一会,她才领悟明白过来蝉儿话中的意思。
“你……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地逼问蝉儿。
蝉儿道:“娘娘,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已经全都知道了,奴婢全都招了……”
“你出卖了本宫?”她双手抓着蝉儿的胳膊,发疯似的摇晃推搡着。
蝉儿一个劲地对她直摇头,“奴婢没有出卖你,是宸妃娘娘识破了你的阴谋,奴婢才全盘托出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如呅鸣。
周若华发狠地死死捏着她的胳膊,痛得蝉儿面部扭曲,不住地吸气哀求。
周若华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捏得更重,大有要捏死她的趋势。
“不……不可能!本宫设计得天衣无缝,她怎么可能会识破?一定是她给了你好处,你背叛本宫,告诉她的,对不对?你这个贱婢,本宫死之前,本宫一定要先弄死你,就算到了黄泉路上,你也的侍奉本宫……”周若华凶神恶煞地吼道。
蝉儿忍着痛,对她道:“娘娘,真正完了的人是你和奴婢。就算你现在就捏死奴婢,也挽回不了什么了。这一次,我们是自己害了自己,怪不得别人……”
“你住嘴!本宫还没有完。太后最器重本宫了,只要本宫去求求她,她老人家一定会救本宫的。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歇斯底里地吼着,周若华搡开蝉儿,疾步朝殿外跑去。
蝉儿甩了甩胳膊,缓和一下疼痛,然后追着她,大喊道:“娘娘……”
侍卫拦住了周若华,她疯了一般推打着他们,叫嚷道:“让开!本宫要见太后!狗奴才,统统给本宫死开……”
这时,昌祥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圣旨到……”
守在殿外的侍卫抱拳躬身候着,昌祥双手捧着圣旨走进大殿,周若华欠身接旨,表情复杂,屏气凝神地听着。
“周嫔接旨!”昌祥大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照曰:兹周嫔设计陷害宸妃,惹圣怒,从即日起,打入冷宫,永不得踏出冷宫半步。钦此。”
念完后,昌祥啪地一声合上圣旨,递给周若华:“周嫔娘娘,赶紧谢恩领旨吧!”
周若华抬头盯着他手中的圣旨,泪水不知不觉爬出来,不住地摇头,泣声道:“不……本宫不能领旨……不是这样的,皇上不会这样对本宫的……”
昌祥没有耐心地把圣旨塞给她,哂笑道:“走到这一步,只能怨你自己。谁不好得罪,你偏要得罪皇上最在意的人。皇上这样处置你,已算是仁至义尽,你该谢恩才是,而不是像这样执拗下去,对你没好处的。”
“不……就算皇上同意,太后也不会同意的!她最看重本宫了,她不会对本宫置之不理的。她一定不会同意皇上的这个决定的,她一定会替本宫说情的……”周若华紧抱着圣旨大喊道,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不甘心。
“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虽然太后的确能一手遮天,但整个国家,还是万岁爷说的算。圣上所做的决定,太后就算不满意,也不敢反对。所以,不要再痴人说梦了,太后病重在床,不会来救你的。你最好是乖乖住进冷宫,要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昌祥冷笑道。
周若华摇摇欲坠着退了好几步,紧抓着椅子,方才稳住身子。
她脸色苍白如纸,看不到丝毫红润之色;她的唇在不住地颤抖,连同她抱着圣旨的手也在发抖;她怔愣着无言沉默,除了垂泪,不知还可以用什么方法来发泄心里的痛楚。
“尽快搬去冷宫,这里的一切都不再属于你。除了你入宫时所带之物外,其余的东西,你都不许带入冷宫,听明白了吧?”昌祥丢下这番话,便携着宫人离开璟乐宫。
他刚走了没多久,皇甫仙便携着傅娅来探望她。
门边的侍卫不让她进去,皇甫仙拿出太后懿旨,他们才让道放行。
一见到她,周若华好似看到救星一般疾步向她迎来,泪脸上这才绽开一抹淡淡的笑容